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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時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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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兵貴神速,眼下定中軍逃竄九龍山,送往京城的戰報也被我們封鎖,故朝廷尚還不知四川軍情,等到朝廷反應過來派來援兵,那事情就要難辦許多,如今當務之急,便是盡快順江東進,突進千裡。”付濤也點了點頭,随聲符合道。

“船隻糧草我已備好,明日即可出發。”俞連決早已做好了準備,但他還有一件事要同嚴鈞、付濤商量,“隻是雖然要東進,四川的土地也不能放手,需得派兵駐守才是,莫要讓敵軍從後方擾亂我們的進程。”

“不錯,先生以為誰可擔駐兵重任?”嚴鈞望向俞連決。

“付統領戰中受傷未愈,不如暫且留駐永州,待到傷好再順江而下與我主力彙合。”俞連決先是提出了付濤這個人選,嚴鈞知道付濤此人處事可信,故頗信服地點了點頭,付濤也早已與俞連決商議過,當即欣然領命。

待二人都首肯之後,俞連決才抛出了他真正的來意:“四川乃太平軍重地,絕不可丢,我想陳壽、熊寬二位副統領戰功赫赫,必是将才,不如就讓他們率軍五百駐守此地,加上付統領手下一千餘人,良将勇兵,必可固守。”

嚴鈞向來對俞連決言聽計從,此時竟然猶豫一瞬:“陳壽、熊寬二人有些才能,他們不随主力東進嗎?況且他們的部衆出身綠林,離開了他們,怕是不好掌控。”

“正是不好掌控,才要将他們與部衆分開。”俞連決據理力争,“一軍之中絕不可有私兵之流,否則就是黨派之争,内部操戈。恕我直言,将軍難道不覺得陳壽熊寬二人太過谄媚于您了嗎?小人喻于利,此二人居心叵測,今日不處置,來日必成大患......”

俞連決還未說完,嚴鈞卻沉了神色道:“小人喻于利,先生是說我聽信他們的谄媚,我便也是小人嗎?”

俞連決蓦地一怔,他盯着嚴鈞,卻覺得有幾分陌生:“我沒有這麼說......”

付濤見二人氣氛不對,趕忙笑着岔開話題,嚴鈞也反應了過來,他往日裡絕不會對俞連決說出這樣的話,可不知為何今日就這般心有不忿。

“許是戰局原因,我有些太急躁了。”嚴鈞眼中似有歉意,“先生,您繼續說吧。”

俞連決靜默半晌,而後問了嚴鈞一個問題:“将軍,今日陳壽熊寬二人同您說了什麼?”

嚴鈞偏過頭去,他幾次三番想開口,卻終究把話吞了下去,隻用四個字敷衍過去:“沒說什麼。”

一時之間,戰帳中靜默得可怕,氣氛冷得連付濤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到底還是俞連決開口打破了沉默,隻是他的語氣再不似以往那樣溫和了:“那麼我的話也說完了,永州駐軍之事,将軍有何謀劃?”

嚴鈞也不願再拂了俞連決的面子,遂同意道:“就按先生說得辦吧,陳壽熊寬二人初入太平軍,行軍多有不适應之處,難免掣肘戰局,就讓他們随付統領一同駐守永州城吧。”

“既如此,屬下與軍師當即着手布置。”付濤拉着俞連決,向嚴鈞拱了拱手道,“将軍,我等先告辭了。”

嚴鈞默默地點了點頭,而付濤已拉着俞連決走出戰帳。

“你與将軍......”付濤皺着眉問道。

可俞連決卻答非所問,陽光落在他的面具之上,面具上那道細小的裂縫在天光的照耀下卻是那樣明顯,他沉聲道:“陳壽熊寬二人不能再留了。”

“我知道。”付濤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待你們順江東進,我會在永州城中找機會除掉那二人的。”

俞連決點了點頭,他再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默地向前走。

他的影子被日光拉長,那一身儒衫白衣更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形。

他為自己的道付出了所有心血,可到頭來,付濤看着他的背影,卻覺得他是那樣的孤獨、寂寞,踽踽獨行。

......

黔西九龍山。

“太平軍主力已向長江渡口集結了?”小春拿着一卷兵書,漫不經心地翻過一頁。

“是,估計今夜或明早便要開始順江東進了。”十九答着,他的眼神卻總是若無若無地盯着小春。

恭敬之下是不得言說的真心,真心之中卻又是難解難分的不甘。

“留在永州城的是誰?”小春正欲再翻過一頁,可一隻蒼白的手卻伸了過來,将小春手中的兵書拿走,換上一碟玫瑰酥。

“别看那些兵書了——”花在衣像是沒看見十九似的,就這般不知廉恥地倚在小春的身上,輕輕拿起一塊玫瑰酥,送到小春的唇邊,“我親手做的,嘗嘗?”

十九知道小春不喜歡别人打擾,他以為小春會毫不留情地把花在衣推開。

可出乎十九意料的是,小春隻是微微皺了皺眉,而後真的張開了唇,就着花在衣的手,咬了口那馥郁芳香的玫瑰酥。

“嘎吱。”十九咬牙切齒,花在衣卻還嫌不夠,又更加得寸進尺地挽上小春的手臂,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了小春身上。

“好不好吃?”花在衣笑着對小春耳語道,他和小春靠得那樣近,像是要吻上小春的耳垂。

小春側了側頭,花在衣溫熱的唇就與小春的臉頰暧昧地輕擦而過,幾分紅暈悄然攀上小春的耳尖,偏生小春的語氣還是那樣無波無瀾:“十九,你繼續說。”

說什麼?說你和你的姘頭濃情蜜意,還是說他恨不得殺花在衣而後快?

十九幾乎要啐出一口血來,可他終于還是道:“......留在永州城駐守的是陝南義軍統領付濤,同那兩個出身草莽的副統領陳壽熊寬。”

小春的指尖摩挲着手裡的瓷碟,他的嘴角勾出一抹隐秘的笑來。

像是精明的獵人,看着慌不擇路的白兔自投羅網。

他剛要開口同十九說些什麼,可花在衣卻在此時不依不饒地伸手攀上小春的脖頸,彎着眼睛在小春耳邊不知又說了些什麼。

耳鬓厮磨,憐聲私語,也不知道花在衣灌了什麼迷魂湯,小春的臉上都泛起些莫名的紅暈,而後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敷衍似的飛快地道了一聲:“......好吃。”

十九是真的要氣瘋了,他的手都止不住地在抖。

十九往常殺人,通常一刀斃命,他沒有折磨人的癖好,可對于花在衣,他真的在想,要是有一天花在衣落到自己的手上,他一定要讓花在衣生不如死。

要用斷愁刀一刀一刀劃花他的臉,才能大發慈悲地讓他去死。

花在衣像是知道了十九心中所想,他挑釁地望了十九一眼,正要再當着十九的面與小春親近些,可小春終于是受不了了,他把花在衣推了開來,紅暈退卻,他淩厲得如同寒星冷月。

“時機到了,告訴我們的人,可以有所動作了。”小春站了起來,他負手之間,竟有幾分睥睨之态。

無論是十九,還是花在衣,都為小春這副神情而如癡如狂。

最高不可攀的人,最殺伐決斷的人,卻又有那麼一分隐秘的真情。

叫人明知遙不可攀,卻又甘之如饴。

“而你們兩個,也該去做自己的事了。”

“是。”十九與花在衣齊聲應道。

小春走出戰帳,他見天光透過九龍山繁密的枝葉,在土地上投下碎而密的光影,或明或暗,如同一盤厮殺正烈的棋局。

而他的這盤棋局子已落下,隻待對手——

自投羅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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