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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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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趙衡是吃醉了酒糊塗了,還是黃昌跟趙衡關系太好了,慌亂之中趙衡和黃昌竟然大開營門,調了步軍司的兵士前去滅火。

值班的京畿公事因為事出突然且不知所以,竟然以為是京畿營和步軍司聯手叛亂,當即快馬加鞭跑到大内報信。

這不報信不打緊,一報信發現是個烏龍。害得連夜出動禁軍的永徽皇帝,面子上很是不好看。

“聖上,微臣該死,實在是該弄清楚狀況再來禀報的。可事發突然,微臣心系聖上,實在惶恐啊!”跪在地上的京畿公事陳煜叩頭道。

“陳大人心系大内安危,雖然有些草木皆兵,但出發點是好的。京畿營和步軍司,沒有軍令就能動用各自兵士,換了誰都會疑心軍中有亂!”

一聽這話,步軍司都虞侯黃昌瞬間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裡,昨日夜裡吃的酒當下都變成了冷汗啪嗒啪嗒掉在了光潔且堅硬的地闆上。

黃昌狠狠俯下身子,跪答道,“聖上明鑒,京畿營中慰趙衡說營内走水,昨日東南風正旺,微臣是怕燒了步軍司的營地這才去營救的!聖上,微臣真的是無心的啊!”

“哪裡那麼多的無心?”禦史大夫張克厲聲呵道。

“我且問你軍人的職責到底是什麼?黃大人左一句吃醉右一句害怕,當三軍如同兒戲嗎?今日步軍司能被京畿營叫去救火,明日步軍司是不是直接就能叩開皇城宮門!”

張克話音将落,滿朝文武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不住地拿眼睛瞟上面坐着的皇帝。

誰都知道三軍中,殿前司管的是皇城内部,步軍司管的便是皇帝親衛。

雖說步軍司的兵營有駐紮在京畿,但皇城内部的侍衛親軍卻也在步軍司的管轄範圍之下。換言之,步軍司是有權力調動侍衛親軍的。

如果說皇城裡出了什麼事,還能拿殿前司指揮使來開刀。

那侍衛親軍出了事拿誰開刀?隻怕侍衛親軍反過來拿皇帝開刀,改朝換代不過旦夕。

史書上不是沒有這等子事。

所以凡是殿前司也好,親軍也好,多用的是皇親國戚世家貴族的子嗣後代。

不為别的,隻因都是和皇帝一條利益鍊上的人,他們的富貴榮耀系在皇帝一身,保全皇帝自然就是保全各自的家族。

可也正因為此,皇帝一邊用着這些人,一邊又不得不提防着這些人。

張克這話,等同于扯開了永徽皇帝的遮羞布,躁動不安的不止是交頭接耳的大臣們更是永徽皇帝本人。

永徽皇帝昨晚驚得直呼葉靈昀護駕,卻忘了葉靈昀早被他罰去奉先。

永徽皇帝未曾經曆過任何宮亂,在沒有絲毫經驗的情況下,直接出動了禁軍。

可冷靜下來的永徽皇帝,忽然發現,比殿前司更可怕的竟然是步軍司裡面這些皇親國戚的子子孫孫。

他們位不一定高,但權一定重。

即便不重,可正如張克所言,今日能随意調遣兵士去撲火,明日就能随意調遣闖宮。

更重要的是,侍衛親軍裡面多的是皇室子孫,換言之,他們身上流着的也是辛氏的血。

既是辛氏的血,就很可能取而代之。

永徽皇帝此刻的臉色,鐵一般地難看。

如此重要的兩個軍力部署,竟然輕易被一個小小中慰和都虞侯調動,其後果之可怕簡直不敢細想。

這不是拿軍隊當兒戲,這是拿皇帝的性命當兒戲。

“如此目無軍紀的事情,我大郢朝簡直聞所未聞!”

“京畿營和步軍司早就暗通款曲,不過是事出突然他們露出了馬腳,請聖上徹查趙衡和黃昌,微臣不信他們背後沒有聽命之人!”

立于隊伍中的沈寄和不動聲色地乜了眼瑞王,隻見瑞王眉頭一跳卻是抿着唇一言不發。

謝勝非對上沈寄和的目光,也站出來道。

“微臣建議徹查,軍紀混亂事小,聖上安危事大。絕不能聽之任之,不僅得徹查,京畿營和三司所有的将領都得摸查一遍,才能确保聖上無憂。”

“軍營走水,這件事本也非同小可。營帳密集,兵士衆多,這些兒郎們的性命也絕非兒戲。更何況,京畿營和步軍司相距甚近,按照常理,也斷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微臣以為,法外有情,黃大人隻是心切未見得是存有反心。”

瑞王聽見衛慰寺少卿姚卓這麼說,冷峻的眉頭微微緩和了些神色。

“姚大人此話敢用項上人頭擔保嗎?反心如若被看見,就已經為時晚矣!黃大人和趙大人各統轄兵營,卻私交甚密。絲毫不知避嫌,這是犯了大忌!”

犯了什麼大忌,衆人心知肚明。

真正錯的,當然不是救火這一行為。錯的是,趙衡和黃昌各自的身份,以及他們是以什麼身份派遣出去的人。

“難道眼睜睜看着營地走水,連綿數裡,損失慘重才行嗎?”姚卓追問。

“走水本就是京畿營的人不守軍規,在兵營裡燒紙祭奠導緻走水,又派遣步軍司的人前去相救,且不論因何至此,單論行為本就罪加一等!”

永徽皇帝聽着下面的人吵來吵去,狠狠地咳嗽了一聲,衆人一時都噤了聲。

永徽皇帝目光掃過諸位大臣,這才緩緩開口。

“趙衡,黃昌,你們兩個還有什麼可說的?”

“微臣冤枉啊聖上!微臣絕對沒有大不敬之心啊!”

冷汗掉進黃昌眼睛裡,刺激得他閉了閉眼睛。明明寒意從心底起,眼前卻是一片眩暈。

“就隻是冤枉?”永徽皇帝冷笑。

這事兒沒辦法不處置,不處置就是明目張膽地告訴三軍的人,朕在宮裡爾等随時可殺而代之。

然而,處置會寒了一部分将士的心。但,比起皇位,寒心又算得了什麼。

話都說得很明白,大臣們吵來吵去無非是一方因着法度,一方因着人情。

可部門敏感,瑞王等人都選擇了緘默。

要說帝心如淵,此時的永徽皇帝隻怕看誰都甚為可疑。

閉嘴才是明智之舉。

沈寄和行若無事般收回目光。

隻聽永徽皇帝冷冷開口,

“即日起趙衡革職,關押刑部審訊。凡是聽從黃昌調令進入京畿營的兵士,全部發配邊疆。至于黃昌,斬立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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