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所之他們回來,王勝和譚文心終于松了口氣,譚文心說他們已經等了十五分鐘,但還是心想再等一分鐘她們就走。
顧思遠把表收回來後,思來想去,顧思遠還是覺得原來他們來的那個山洞安全性比較大,于是他們在勞累了一天的行程後再次回到了那個洞穴。
“我也是無話可說了,找了一圈沒有發現裂隙,結果走了一天白走,又回到這裡了,是打算等出口自己出現在這個洞口嗎?”
顧思遠雖然嘴上在陰陽着,但他的動作沒有停,把洞口完完全全的遮住了,以至于洞穴内的可見度降低了不少,不仔細看可能會不經意便撞到了誰。而且這個洞穴并不是很大,應該隻是這個世界天然形成的裂縫。五個人待在裡面略顯擁擠。盡管如此,他們還是盡力流出中間一小塊空地,生出火來照明,因為許南山的傷口需要立刻消毒,雖然顧思遠很想直接一瓶醫用酒精直接倒在她的胳膊上把她疼暈過去,但在這個世界裡,他不想浪費這種好東西在許南山身上,于是隻能控制着量給許南山進行消毒。
盡管如此,由于傷口橫跨面積較大,許南山還是被疼得龇牙咧嘴,
“我艹,疼疼疼,遠哥,你輕點呗。”
“你截肢也行,畢竟長痛不如短痛,你覺得呢?”
許南山見在顧思遠這碰了壁,于是把頭往旁邊的何所之靠,盡管何所之想遠離她,但這個洞穴實在是不大,她避無可避,隻能警告許南山安分點。
“真的很疼啊,小之,你不安慰安慰你姐姐嗎?遠哥下手一點也不輕,好歹我也是為了你們才去把它引開的。”
“我聽遠哥的,建議截肢。”顧思遠聽着許南山精神氣還挺足的,于是故意加重了手裡的力道,果然許南山立馬嘶了一聲便安靜了。
過了一會,顧思遠終于幫許南山清理完傷口,簡單包紮後許南山道了謝後,再次想轉移話題,于是試着開口,
“說來我們這次還挺幸運的,遇到的是這個生物的幼年體,它的外殼還未發育完全,變成那種完全堅硬的形态,如果是成年體的話,估計是多重的樹和石頭都不會對它造成傷害,不過也挺奇怪的,樹林中竟然會有那種奇怪聳立着的石像。”
“你怎麼知道?你遇過那生物的成年體嗎?”聽到這,何所之才睜開眼,好奇的問許南山,許南山見何所之感興趣,自己也來了興緻。
“那是,我們幾個人在結盟後不久就遇到了那生物的成年體,體型是這家夥五倍不止,而且外殼是硬的,背上的尖刺也是,我的小刀打到它就被彈回來了,而且速度比這個快多了,不過多虧……”許南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蓦然不再開口。
“多虧什麼?你們怎麼逃脫的?”
許南山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沒有再開口。過了一會,坐在許南山旁邊的譚文心先打破了沉默,此時火光已經幾近熄滅,但仍在苦苦掙紮着。
“我來說吧,起初我們是四個人一起的,還有一個人他叫秦雲漢,後來遇到了那個怪物時他自告奮勇去引開了怪物,給我們空出了逃跑的時間,所以我們才能夠活着和你們遇見。”
“但是後來我們再也沒見過他。”想了一會,譚文心還是決定補上這一句。在譚文心講完這最後一句話後,洞内的火光再也隻撐不住熄滅了,洞内的黑暗使得氛圍更加壓抑。
許南山用打火機再次點燃了剩下的幹樹枝,
“别都這麼嚴肅嘛,文心姐,你不是學畫畫的嗎,可以給我們畫張快速肖像素描嗎,互相交換着看看也好,畢竟像這種這麼安靜的時光應該不多了。”
譚文心沒有拒絕,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便攜式的素描本,和一隻已經不太尖利的鉛筆,以及一節手指大小的橡皮。
“時間緊,光線暗,可能畫得不太好看,還請多多見諒。”
聽完,許南山立刻把何所之往譚文心面前再推了推,興奮道,
“先給她畫!畫完給我!”
何所之想拒絕,但又怕傷了譚文心的心,隻好順從着呆坐在那,但畢竟這時第一次有人要給她畫像,内心還是止不住的緊張,譚文心看出了她的緊張和無措,安慰她說,
“身體不用這麼緊張,你隻需正對着我就行。”
二十分鐘後,譚文心完成了何所之的肖像畫,由于光線,時間,工具和畫紙大小的原因,畫像并不是很精緻,但是神情卻表達的很到位。
還沒等何所之伸出手拿譚文心遞給她的肖像畫細細端詳,就被一旁的許南山一把奪了過去。
“這張給我吧!謝謝謝謝謝謝!”譚文心笑着看何所之表達歉意,而何所之像是已經對許南山這種性格免疫了,對她的做法毫不奇怪。
“遠哥,給你畫一張啊?”何所之看着對面閉目養神的顧思遠問道,顧思遠微眯起眼,
“無聊。”說完再次閉上了眼,但最後王勝和許南山都獲得了滿意的畫像後,何所之還是請求譚文心給顧思遠畫一張,所以最後何所之收獲了一張閉着眼的顧思遠和一張許南山硬塞給她的自己的肖像畫。
火光再一次熄滅,衆人都閉上了眼睛,試圖将自己融入黑暗,仿佛這樣他們就暫時是安全的。他們貪婪的享受着此刻的甯靜,将外面的危險抛諸腦後,懷揣着對生的渴望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