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老師們被奉承着,這邊學生們成了小型的社交聚會。
可是蕭鄖等了一會兒都不見宓玉來。
是出了什麼問題?
眼見就要到下一場比賽了,蕭鄖實在忍無可忍,回身走到觀衆台上一掃,發現沒有宓玉。
他的臉色頓時冷下來。
宓玉呢?
“蕭鄖…你能給我簽個名嗎?”
雖然此刻他的情緒出了不小的問題,可他控制着自我懷疑地情緒,不太好看地飛快在對方的手臂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人真好…我就說嘛!麗貝卡那種人配不上他。”
“從沒誇過一句麗貝卡的我赢了!”
蕭鄖擡起頭鎖定了莊嘉茂的位置。
那目光不太友善,頓時叽叽喳喳地讨論聲就消了下去。
蕭鄖走近他問:“聽說你最近自己住一個宿舍?”
莊嘉茂不知其意,怔怔點點頭:“是…是我一個人。”
蕭鄖沉思一會兒:“那你原來的室友呢?他去哪兒了?”
“哦哦!你說宓玉啊!”莊嘉茂雙手重重一拍:“他最近過得可好啦!前段時間回來過一次,跟我說了一切都好,但是得過段時間再回來。”
蕭鄖一愣。
前段時間,就是自己最忙的那段時間嗎?怪不得宓玉回來沒有找到自己。
看來是錯過了。
蕭鄖問:“那他沒找你傳什麼話?”
莊嘉茂更愣了:“傳話兒?沒有啊。他回來就是收拾了些東西,還把用不到的全放在桌子上了,我看是沒用的就給丢了。裡面還有幾封信呢。”
蕭鄖覺得不太對。
按理說,上個月應該是宓玉來找自己道歉,最好的時機。
那時候自己很忙,又剛剛查過了真相,知道是他動了手腳。
隻要他來給自己說兩句好話就過去了,宓玉很聰明他一定會這麼班。
宓玉沒有讓他給自己帶話,難道是覺得莊嘉茂隻是個不起眼的beta,聯系不到自己。
那幫他帶話的是别人?
不對,是信!
蕭鄖福至心靈,連忙問莊嘉茂:“那些信呢?信放到哪裡去了。”
莊嘉茂撓撓頭:“啊?信?那些沒用的東西,我都扔掉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蕭鄖心想壞了,可能是莊嘉茂根本不知道宓玉的目的,所以陰差陽錯地把宓玉想給他道歉寫得信給扔了。
莊嘉茂根本看不過來。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和宓玉之間的關系。
他們已經睡過了,
宓玉還懷了他的孩子,自從那天救下籍恬暢,他從那家醫院裡買到宓玉檢查的信息。
得知宓玉決定生下孩子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宓玉已經答應做他的愛人了。
所以才那麼坦然地接受自己所有對他的好。
所以才會跟麗貝卡爆發那麼大的矛盾。
都怪自己讓宓玉受委屈了。
可是這些,莊嘉茂完全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宓玉留下的東西應該是給自己的。
是告訴自己他知道錯了,不應該擅自作主張。
蕭鄖攥緊了拳頭,剩下的比賽突然有點不懂人情世故地橫沖直撞起來。
他内心非常不滿,把對面打得滿頭大汗,連連捶腰,狂豎大拇指。
下半場激烈的酣戰好像讓老師們突然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比如說自己的球技不咋樣,再比如說學生們真是有兩把刷子。
就好像親眼看見了自己打球的樣子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真是後生可畏!籃球技術太好了!
可是蕭鄖的心中毫無波瀾,他隻想快點結束,他覺得最近宓玉還回來找他。
他要盡快解決掉身邊的事情,才好趕快與宓玉把中間的誤會全部解開。
再好好相愛。
他已經迫不及待了,他要向宓玉虔誠地道歉,為沒有及時控制父親的權利,為沒有在事情爆發後及時找到他。
他知道,宓玉也一定有很多話要對他說,隻是還在等待機會。
蕭鄖決定,要趕緊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