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喧鬧的籃球聯誼賽,在熱熱鬧鬧的友誼第一的宣傳中開始,又在蕭鄖滿是攻擊性的進攻中上升到了一個不應該的技術高度。
蕭鄖自從在危機中挽蕭氏于狂瀾,将本要崩塌的家族逆轉以後,好像變得更加不近人情了。
把面子看得比命還重要的行政老師也都給他好臉色。
所以,即便是他做得不留情面,大家也隻是連連稱贊技術好。
而此時,蕭鄖的腦子裡完全沒這回事,他隻是很惆怅,該怎麼能讓周圍的人滾開,好讓正在找他的宓玉回到他的身邊。
時間過得不久,蕭鄖得到了一次好機會,是有個科技公司最近有新産品要發布。
新産品的形象大使定了好久都不得上層的心意,經過這一段時間輿論的發酵,他們頓悟了,突然拍闆,天價要請蕭鄖來做指導。
實際上是想壯着膽子跟蕭鄖攀個合作。
作為交換,可以和蕭鄖進行商業合作,相當于是拿了自己的核心數據給對方出示,以表真心。
即便是這樣,開始蕭鄖也沒有同意。
改變他的想法的是在籃球賽後,他又接到了助理的電話。
這回給他彙報的跟原來相差不大,但是關于地址的字眼卻讓他在意。
“你說這次發布會在什麼地方?”
助理喋喋不休的話頭突然止住:“…哦,您說地址,我看看。”
他嘩啦啦翻了幾頁才把剛才瞥了一眼的地點找出來。
“在藍衣星,省會城市,元興。”
由于不知道哪裡引起了老闆的興趣,助理特意把前綴全部念了一遍。
蕭鄖飛快地說:“這個活動接了。”
然後挂斷了電話。
因為他的時間非常的緊張,所以如果工作就在宓玉家附近,将對他大有裨益。
第一,可以了解他的近況,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他也給了宓玉來找自己的機會。
可能是由于上一次在賽場上他把情緒壓得太低,導緻莊嘉茂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所以在到藍衣星參加活動之前,蕭鄖先收到了一份來自于莊嘉茂的大驚喜。
在莊嘉茂跟他聯系了以後,蕭鄖專門空出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去見莊嘉茂并處理收到的關于宓玉的信息。
蕭鄖推掉了身邊亂七八糟的事,獨自坐在花下大手筆向學校租來的空蕩的會議室,等着莊嘉茂來找他。
時間在這裡過得有些慢,他的視線落在眼前的筆記本電腦,但是大腦中卻忍不住地期待莊嘉茂将要給他送來的東西。
“哥,我把東西給你帶來了。”
莊嘉茂在門後探出頭來,谄媚地笑着說:“那我直接進來嗎?”
蕭鄖将電腦扣上,點點頭:“進來,這裡沒别人,随意坐。”
莊嘉茂笑笑,将會議室沉重的木門關上,将背上的書包卸下,放在蕭鄖面前的桌上,在他身邊坐下了,不太好意思地說:“哥,你怎麼租了這麼嚴肅地地方…看這個…”
蕭鄖沒有回答他,而是轉頭看着書包,在上邊拍拍,嚴肅地問:“這些都是嗎?”
莊嘉茂立即乖巧點頭:“是是,我和很多宓玉留下了的東西全送到我小姨那,想再處理掉。一問還沒處理,我就拿回來了。哥,你不是需要這些…信嗎?”
蕭鄖的确很需要這些信,但是太多了,有點不應該。
難不成…宓玉每周
莊嘉茂在對面坐着,似乎覺得什麼也不說有點尴尬,張了好幾次嘴又閉上。
最後,他下定決心還是要緩解尴尬,于是試探着問:“要不,我說說宓玉的事情。”
蕭鄖擡起眼睛:“你說,我聽着。”
莊嘉茂娓娓道來:“宓玉回來那天通知了所有這裡重要的朋友,但是讓我們一定要低調,隻是來送送他,不要鬧出動靜。”
蕭鄖歸攏花花綠綠的信封的手一頓,确認了一遍:“宓玉跟你說他通知了所有重要的朋友?”
莊嘉茂覺得這個問題莫名其妙,但還是認真想了想說:“呃…那好像沒有。”
蕭鄖點頭:“好,你繼續說。”
莊嘉茂:“呃,我說到哪兒來,啊對,他說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他是躲着仇人的,怕鬧到他的耳朵裡再惹上麻煩。”
蕭鄖将手中的信爽爽,擰着眉問:“仇人?麗貝卡?”
“這個沒說,我們猜也是。”莊嘉茂谄媚地一笑:“這件事同學們都知道全是麗貝卡的錯,蕭氏一直做慈善,家風也好,而且你們的關系都這麼好,我們就猜宓玉一定是在躲着麗貝卡,難不成還能是你嗎?哥…哈哈…”
見蕭鄖并不覺得好笑,他也閉上了嘴。
蕭鄖不耐煩地問:“所以,他在躲着誰,你也沒有問?”
莊嘉茂搖搖頭:“沒問。”
蕭鄖煩躁地敲敲桌子,笑得極其難看:“我知道了,東西我收下了,書包你拿着回去吧。”
莊嘉茂趕忙答應了,将書包往自己這邊攏了攏,有點扭捏。
蕭鄖見他還不走,奇怪地問:“怎麼了?”
莊嘉茂心想蕭鄖向來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不知道做到這個份上,能不能說通。
但到了這個時候不說也沒辦法了,于是硬着頭皮說:“哥…上次那件事以後,麗貝卡那個團隊的人,你一直沒管,現在你清閑了不會要他們算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