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有多麼讨厭惡心,才會讓清高至極的江逸之,甯願賣身給别人,也不願意留在我身邊。
我是瘟疫?是病毒?還是什麼粘上了就甩不掉的細菌嗎?
以為他是在示好,因此而做出的所有行為,在這一刻全都像個笑話。
可能在江逸之眼裡,我從來都是個小醜,隻配被他戲耍捉弄。
一把掐住江逸之的脖頸,我湊近他。
“千萬别服軟,江逸之,你最好是一直這麼硬氣下去,一定别向我求饒。”
粗暴的把人從床上扯下來,拉進衛生間,江逸之拳打腳踢奮力反抗。
抽出腰帶把他雙手綁在身後,我掐着他後頸把他按到鏡子前。
“不是甯願賣身也不想讓我上嗎?那我就讓你看看你在我身下是什麼樣子。”
“洛岸你這個瘋子!變态!!神經病!!!你他媽放開我!操!你他媽給我放開!!”
從一旁拿了塊毛巾堵住他的嘴,衛生間隻剩他嗚嗚咽咽的叫喚。
江逸之,是你逼我的,你不能怪我。
我本來沒想這樣的,我都準備好跟你道歉,想辦法求你原諒了,是你非要說我不喜歡聽的話來刺激我。
這樣也好,你隻能留在我身邊,哪裡也去不了了。
到最後,江逸之不說掙紮,連站也站不住,我一松手,整個人就往下掉。
我并沒因此放過他。
把人放在床上,江逸之也沒有任何反應,拿掉他嘴裡的毛巾,他也不發一言。
事後,我摟着他的腰躺在他身邊。
江逸之閉着眼睛,我以為他是睡着了,冷不丁聽到他說話,我被吓了一跳。
“洛岸。”
他叫着我的名字,嗓音喑啞平淡,之後停頓了很久。
他會想說什麼呢?是罵我瘋子變态,還是詛咒我不得好死?
可是到最後,他什麼也沒說,隻是輕笑一聲,“算了。”
他明明什麼也沒說,可就是那樣平淡的語氣,讓我心中生出更多的惶恐不安。
我掐着他的臉轉向我。
“你想說什麼?”
江逸之看着我,眸光甯靜,沒有嘲諷輕蔑,沒有不屑厭惡。
什麼也沒有,他隻是那樣靜靜的看着我。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放過我。”
大腦空了一瞬,胸口傳來無法言說的窒悶疼痛。
還有難以言喻的恐慌和害怕。
一時之間,我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那一刻,我看到江逸之眼底劃過得逞般的快感。
抖着手捂住江逸之的嘴巴,他識相地沒再出聲,可眼睛裡還帶着淺淺的笑意。
這天之後,江逸之再沒了任何尖銳跌宕的情緒,不再反抗,不再咒罵,他安靜的待在我身邊,仿佛磨平了周身所有的棱角,也放棄了全部抵抗。
可我卻直覺,他在漸漸遠離我,在一點一點把自己從我的世界裡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