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轉頭看向昭陽，“若你父皇問你，請幫我轉告他——我決不悔。”

昭陽被他決絕的神色震懾住了，對方宛如飛蛾撲火般的斷然令她一時間忘了言語。

她慌亂地避開眼，深吸一口氣将右手放在了機關之上。

石門緩緩開啟。

“那，我們走了……”

雖然莫名其妙地被拉入這個身體對自己造成了諸多困擾，但夏川對于薩烏的做法并不是不能理解，某種程度上甚至是感同身受的。

他想了想，還是轉身鄭重地告訴薩烏，“在離開前，這個身體我們會好好保護。”

“……多謝。”

薩烏說完，仿佛又覺得自己做了件蠢事似的，笑着搖了搖頭。

韓成毅沒有夏川那麼多傷情離緒，抓住夏川的手，拉着他毫不留戀地走向了石門，薩烏看着男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強烈的情感湧上心頭，不禁脫口道，

“你抱我一下可好？”

夏川停了腳步，回頭，卻見薩烏深深注視着的那人并非自己，而是韓成毅。

“或許，這是最後一面了。”薩烏說。

夏川用手扯了扯韓成毅的袖子，對方這才皺着眉轉過身，一臉疑惑地瞧着薩烏。

昭陽也大為不解，分别的話不應該對薩真更為不舍才是麼？

薩烏對她異樣的目光視若無睹，事實上，他早就什麼都不在乎了……大走過去抱住了韓成毅的腰。他抱得那麼緊，以至于十指在男人後背的袍服上攥出了深深的褶印，仿佛想要透過這副皮囊觸摸深藏的靈魂。

夏川突然覺得，心裡有種不舒服的感覺，說不太清楚原因。

總之，他沒有再看兩人擁抱的畫面，轉而低頭看着自己腳上穿着的雲頭履。

“若你能見到秦戰，”薩烏輕輕附到韓成毅耳邊，用僅能二人聽到聲音說，“告訴他，别等我……還有，”

“我愛他，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