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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蒼陽沉星(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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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我與沉星如何相識的嗎?”靈源真人望着天邊雲海,語氣怅然。

楚鸩不為所動,冷哼一聲:“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杜飛羽翻了個白眼,“何必這麼抗拒?即便你們現在離開蒼陽派,外面的那些人也不會相信你們什麼都沒拿,不如配合我們将這出戲唱下去,說不定還能撈到好處。”

靈源真人和杜飛羽師徒二人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他們不答應合作,今天離開這裡之後,沉星山人那件可窺探天機的遺物被靈籁山弟子帶走的消息就會傳遍修真界。

隻可惜楚鸩敬謝不敏。

他此時怒上心頭,無論靈源真人和杜飛羽說什麼都不想聽,要不是自己這時候滞元散發作,又有季疏在一旁攔着,此時恨不得上前給這師徒倆一人一拳。

季疏攙扶着楚鸩再次坐下,冷淡地瞥了杜飛羽一眼,“前輩何必強人所難。”

過往季疏在各種場合見到靈源真人也隻是點頭之交,除了知道他是獸修并且有一隻七品靈猴之外,對他的為人并不了解,沒想到如今接二連三的遭了他的暗算,心中也隐隐生出許多不滿。

難怪好好的要将掌門之位提前傳給自己的徒弟,還弄那麼大陣仗,借此給在場的所有人下滞元散也不像正常人能做得出來的事。

“沒辦法,”靈源真人長長呼出一口氣,“我沒有太多時間了……”

這話說得古怪,但靈源真人并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時間去細想,轉身揮袖,湖水悠悠升起凝聚成鏡,蒼陽派那塊巍峨高大、金碧輝煌的牌匾便出現在水鏡上,一個穿着青灰色衣袍,面相白淨斯文的男子站在牌匾下,若有所覺地擡頭與他們對視。

——是逢春真人!

楚鸩屁股還沒坐熱,“唰”一下地站起來,“老爺子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那是過去的頌端。”靈源真人道。

其實細看水鏡中的逢春真人模樣更為年輕,身上還帶着一些初出茅廬的傻氣。

楚鸩:“……”

這人沒事吧?他為什麼會給我看老爺子年輕時的記憶?他對老爺子到底是個什麼看法?

季疏大抵是看出了楚鸩的無語,于是幫楚鸩開口問:“靈源真人給我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呢?”

靈源真人有些嫌棄地道:“還能為什麼?我認識的頌端就長這樣。”

季疏被噎了一下,察覺到靈源真人語氣中的嫌疑之意,心說你嫌棄逢春真人還想拉他一塊搞事,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于是季疏用手肘戳了戳一旁捂着心口發呆的楚鸩,可惜楚鸩此時魂飛天外,沒給她什麼回應。

靈源真人沒管他們的小動作,自顧自地繼續道:“當年頌端站在蒼陽派山門前發誓,來日靈籁山弟子再登蒼陽派山門,無論我提出什麼要求,靈籁山弟子都一定會答應。”

楚鸩臉色一變,擡眸直視靈源真人那雙有些銳利、透露出精光的雙眼,“我可從未聽老爺子說過。”

“若是無法履行這條諾言,當以兩千兩作償——原話是‘故人一諾千金,我作為靈籁山未來的掌門自然要貴一點,兩千兩黃金’。”靈源真人涼涼地道,“飛羽繼任儀典上靈籁山送來的賀禮我看過了,除了上品天青石礦和百年沉木,還有幾百兩白銀,頌端那廢話連篇的自白書我也看過了,但是我蒼陽派不缺那仨瓜倆棗,隻要求你們履諾。”

楚鸩:“……”

季疏看了一眼呆滞的楚鸩,沉痛地咬牙表示:“……靈籁山門派凋敝,怕是隻能以這些寶貝作償。”

“賬不能這麼算,”杜飛羽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個金光閃閃的算盤撥弄了兩下,“如今修真界靈氣日益衰微,每年秘境産出的修煉資源産量一直在下降,這個承諾當時的兩千兩黃金能購買麒麟角一雙,怨骨銅百斤,可如今怕是連一隻麒麟角都買不起!兩百多年過去了,這兩千黃金怎麼能抵靈籁山掌門的一個承諾呢?何況還隻是區區白兩白銀?”

季疏:“……哈?”

楚鸩:“………………”

“若是要以白銀相代,”杜飛羽噼裡啪啦地在算盤上撥弄一通,露出一個像季疏很久以前在蜃市一個奸商臉上才見過同樣奸猾的笑容,“兩百三十七萬兩,看在兩派位置那麼近,并且曾經差點有姻親關系的份上,把零頭抹了,兩百萬兩才能抵靈籁山掌門的一句承諾啊!”

但凡季疏在人際交流方面再多一點經驗,臉皮再厚一點,面對這種“坐地起價”行為定然會回以否定的答案,可此時她不但被那兩百萬兩給震驚到了,甚至還露出茫然無措的神情,下意識地偏過頭去看楚鸩。

而楚鸩作為靈籁山現在實打實的話事人,卻沉默地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季疏覺得楚鸩應該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的行為跟她一樣不知道該說什麼。

靈源真人微微眯起眼,目光透露出得意的光,“需要跟頌端确認一下嗎?”

季疏眼皮跳了跳,總覺得不能一味地示弱,于是食指在桌上輕扣了兩下,一字一頓地道:“我不曾中滞元散,若是真動起手來,也願拼死一戰。”

楚鸩偏過頭,若有所思地看着季疏的側臉,盡管有些不太習慣她這張易容後的臉,但看着熟悉的側臉輪廓露出認真的表情,心中微動。

其實季疏本沒有必要出頭,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跟她無關,蒼陽派不知道出于什麼目的要拉靈籁山下水,可季疏不是靈籁山的弟子,如今的身份拿出去說也隻是一介散修,完全可以甩手離開,以蒼陽派的能力想要留下她也并不容易。

“蒼陽派拉攏靈籁山不是想要結仇。”靈源真人大概對季疏剛剛出手表現出來的實力有所顧忌,主動解釋道,“之所以會選擇靈籁山結盟,也是因為相信頌端的為人。這些年來,我的五個徒弟被迫害到隻剩下一個,蒼陽派如果再不做點什麼,那就隻剩下一個摔得粉身碎骨的結局。況且,在這方面靈籁山受困于後山封印,孤立無援,不也是一樣的處境嗎?”

靈源真人毫不避諱地說出了靈籁山後山封印,令季疏有些許詫異——靈籁山後山封印在修真界不是秘密?

靈源真人頓了一下,繼續道:“靈籁山後山封印着什麼?頌端不知道,沉星山人也不知道,當年頌端為了加固封印四處求援碰壁,隻有我的師尊于心不忍贈送了許多封印法器,我的師妹更是因為這個封印而死——我說這些不是為了勸你們跟我們合作,而是想告訴你們,靈籁山後山的封印想要加固,想要徹底解決這個隐患那就不能故步自封。如今的修真界自私自利,每個人為的是個人利益在修煉,弱肉強食,殺人越貨,這與野獸何異?”

季疏一愣,沒想到靈源真人的目的居然這麼大,想要改變整個修真界的規則!

楚鸩将自己面前那杯茶一飲而盡,眼底仿佛有寒冰一般看向靈源真人,冷冷地道:“我們能做的有限,不管前輩要做的是什麼樣的大事,靈籁山不能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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