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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蒼陽沉星(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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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同意合作的意思了。

杜飛羽笑笑,态度坦然道:“這件事成功了,功勞自然有靈籁山的份,失敗了,蒼陽派一力承擔。”

季疏不放心地問:“那其他滞留在蒼陽派的修士呢?”

杜飛羽毫不掩飾地露出一個帶着戾氣的笑容,“留他們下來自然是有用處的。”

季疏眯起眼,對杜飛羽的态度表示懷疑。

雖然靈源真人隻說了隻言片語,但季疏卻能從那未盡之言裡推測出幾分——如今修真界階級分化太明顯,十三上仙門的話語權太大,往下雖然有十八仙門作過渡,實際上能成功踏入修真界的修士誰又會真正甘願一直伏低做小呢?

凡間看似巍巍皇權不可動搖,實際上天道要求制衡□□,也會分化出兵權與世家對皇權進行制衡,所謂“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便是這麼來的,将三千世界框在運行法則之中。

這麼說可能很虛僞,但是作為實打實享受過十三上仙門特殊待遇的齊光劍尊深知想要動搖修真界這千百年來的規矩,蒼陽派削皮锉骨怎麼可能成功?蒼陽派又憑什麼能保證失敗後不牽連靈籁山?

而且待客小院中那些暫留蒼陽派的修士中就有扶光門,定光長老在這個時候帶着容亭與宮黎淼上門,以扶光門如履薄冰的現狀而言,會铤而走險也說不定。

盡管不想承認,可季疏還是明白自己對扶光門還未完全放下。

楚鸩也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直言不諱道:“你們用我師父的承諾逼我就範,我别無選擇,但是之後無論任何事,我一力承擔便是,靈籁山其他人絕不參與。”

季疏眉頭微微抖動,想要出聲阻止,但她身份尴尬實在沒有立場說什麼,也隻好保持沉默。

靈源真人很是欣賞楚鸩的态度,但是他卻不認可楚鸩的要求,秉持着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的上位者态度,他斂了那副老神在在的笑,認真地道:“我費勁遊說靈籁山入局為的就是你們後山的封印,靈籁山想完全不入局不可能,但是我能保證的是,倘若事敗,你們靈籁山的人可以離開靈籁山另尋一處靈氣豐沛的洞天福地隐居,這樣也算是解了靈籁山千百年來的殉道之苦,如何?”

這條件對靈籁山而言可謂是天上掉餡餅,蒼陽派接手那後山封印無論是留是破,靈籁山都可以從這千百年不變的殉道的結局中抽身而出。

季疏以為楚鸩會很高興,可當她側過頭去看楚鸩的臉色時,卻沒看見楚鸩有半點兒高興的意思。

雖然雙方勉強達成了合作的共識,但原來暫住的小院其他修士大鬧一番之後顯然不再合适回去當箭靶,季疏和楚鸩被安排在了四季山莊的知秋苑暫住。

知秋苑很大,圍着一棵樹幹很粗的千年銀杏樹而建,蒼陽派特意避開它的根系在四周挖了一個湖,将苦夏苑的水引到這來,東西兩側搭了兩座石橋,可以從石橋上走到銀杏樹下。

大約是銀杏樹下靈氣更盛,靈寵都圍着它的樹幹在樹下休息,季疏遠遠地往那邊一望,就看見有幾隻仙鶴在樹下散步。

他們的新住處透過重重連廊搭在山崖邊上,進出隻有一處靈力搭建的雲梯,視野開闊,易守難攻,能防止陌生人随意靠近,就連灑掃的弟子也得靠乘坐仙鶴才能過來。

盡管一切看似塵埃落定,可季疏還是想不明白楚鸩為什麼要答應靈源真人合作。

季疏道:“别說是因為杜飛羽提出的兩百萬兩,無憑無據就算毀諾又如何?”

楚鸩盤腿坐在床上運功療傷,滞元散的藥效并未散去,順便檢查一下自己是否還中了其他什麼陷阱,聞言歪頭看着一臉打破砂鍋問到底架勢的季疏,無奈道:“你可還記得那靈源老頭是如何複述老爺子的承諾的?”

如今沒有外人,楚鸩便也不再維持那人前端方君子的氣度,直接喚人老頭。

季疏仔細回憶了一下,“……‘故人一諾千金,我作為靈籁山未來的掌門自然要貴一點,兩千兩黃金’……靈籁山未來掌門?”

楚鸩長歎一口氣道:“沒錯,就是這個!老爺子是以靈籁山掌門身份承諾,我不清楚他當時是否已經接了掌門令,若是接了,那掌門令也會承認這個承諾,我們……我若是要毀諾,那掌門令就會将我逐出師門,屆時與後山封印連結的靈力契約就會立刻斷絕。”

那後山封印力量強悍,但需要靈籁山弟子的靈力維持,若是突然斷掉,隻怕在山上的人和妖都會瞬間被封印破碎的力量吞噬。

季疏蹙眉,“那也應該先向逢春前輩求證再做回複。”

楚鸩哼了一聲,“你又不是沒看見那師徒倆的嘴臉,我若是不答應隻怕現在還在那湖心亭吹秋風呢,又或者他們直接把我倆丢出去給那群人處理,簡直不可理喻!”

想想也是,靈源真人和杜飛羽的态度十分強硬,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步步緊逼。

楚鸩看着季疏,欲言又止。

季疏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起身出門。

楚鸩想了想還是出聲道:“哎!”

季疏回過身瞪了他一眼,抄着手不說話。

“你……你與靈籁山并無幹系,此時抽身離開最為合适。”

在楚鸩看來季疏與靈籁山非親非故,陪着他去羅浮秘境中走一趟已經算是仁至義盡,沒必要卷入這種吃力不讨好的是非之中。

這時候說這種話難免有些趕人的意思,但出于本心這話不可不說,可當他真的說出了,心底又不知為何生出一股隐秘的期待,就連自己也說不清到底在期待什麼。

季疏心道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道:“如果你隻想說這種話,不如閉上你的嘴。”

“這話不好聽,可是你我并非真正的師兄妹關系,你不欠靈籁山什麼……”

“别說了,”季疏不知為何有些難過,“我不過是順應本心,這時候走了我做不到,你就當我多管閑事吧。”

說完徑自關上楚鸩的房門,拒絕再與楚鸩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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