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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蒼陽沉星(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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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疏和楚鸩陷入了冷戰。

具體表現為無論楚鸩說什麼,季疏都當沒聽見,哪怕楚鸩當着季疏的面捂着胸口說疼,季疏也隻是冷冷地觑了他一眼,那冷若冰霜的一眼就能讓楚鸩頭皮發麻。

與之前在運城的不歡而散不同,這次季疏說什麼都不想搭理楚鸩,這讓楚鸩感覺渾身不自在,有心道歉講和,可人家就是不言不語冷冷地看着你,仿佛你不能馬上說出合她心意的話就再也沒機會了。

于是楚鸩猶豫了,隻好先用千裡傳音跟逢春真人說明了一下蒼陽派這邊的情況,傳音術那頭的逢春真人聽完重重地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轉頭就單方面地将傳音術打散了,楚鸩想跟逢春真人取一下經該如何跟季疏道歉都沒來得及問。

楚鸩無奈地揉了揉額角,“……老爺子年輕時到底怎麼跟靈源老頭兒沾上關系的?”

無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

另一頭的季疏明顯感覺自己不對勁,具體表現為她不該表現出這種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冷漠,但季疏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對楚鸩勸她離開的不滿,隻能選擇性地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

季疏心裡明白,楚鸩也是出于好心才會想讓她及時抽身離開這趟渾水,但是季疏心裡總感覺堵着一口氣,說不上來的難受。

季疏一邊勸自己:

——我确實不是靈籁山弟子,與他們非親非故,遇事先跟我撇清關系是正常的。

可是另一邊,季疏又覺得這樣不行:

——我憑什麼要聽他的話?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現在表面身份就是靈籁山弟子,他趕我走還不讓我生氣了?

季疏其實不太會克制自己的壞脾氣。回憶過往歲月,其實季疏活得很枯燥乏味,日複一日地重複練劍修煉、閉關,根據和陽真人的吩咐到各種仙門集會上露臉,表演自己境界進步之外,季疏活得比無情道修還無情,因此當她的壞情緒上來時也不會處理。

說不清自己想要什麼,隻是不想跟楚鸩争吵,隻是自己心裡不舒服也不知道該如何纾解。

季疏忽然想到以前在扶光門偶然聽那些小弟子們讨論“齊光劍尊性情古怪,難以接近”,現在想想,就連她自己也覺得就是如此。

腳邊忽然傳來一陣嘤嘤的動靜,季疏低頭一看,原來是之前小院的那隻小黃狗正在蹭她。

季疏稀奇道:“你怎麼在這兒?”

這裡跟之前的小院隔了一座山,這隻小黃狗雖然聰明,但是靈智未開,沒有任何修為傍身,想來是有人特意将它帶過來的。

季疏蹲下伸手想要去摸小黃狗的頭,但是小黃狗實在太過熱情,直接仰倒在地上将白乎乎、軟綿綿的肚皮露給她,毛茸茸的尾巴還在熱情地搖擺。

小黃狗活潑可愛的模樣令人忍俊不禁,季疏跟小黃狗玩了一會,感覺背後有人來回踱步,似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季疏心下了然,回頭就看見楚鸩有些局促地站在不遠處。

季疏問:“你帶過來的?”

楚鸩見季疏冷了他一天,終于主動跟他說話,立馬揚起了笑臉上前道:“杜飛羽說這隻狗崽子剛三個月大,資質一般,不能做修煉用的靈寵,但做寵物還行,所以送給我了,你要給它取個名字嗎?”

“送給你的,你讓我取名字?”

楚鸩斟酌道:“你跟它有緣,你要是願意帶着它呢,以後你就是它的主人,你要是覺得麻煩,那我靈籁山上雖然窮但還是能滿足它的一日三餐,你……你想跟它玩了就來靈籁山上看它,如何?”

小心翼翼地試探,莫名讓季疏心底一軟。

季疏故意不去看楚鸩的表情,低下頭摸摸小黃狗軟乎乎的肚皮,隻見小黃狗咧着嘴,那雙像葡萄的大圓眼透露出的都是滿滿的讨好之意,不知為何季疏覺得楚鸩現在也是這個表情,嘴角不自覺地微微翹起。

見季疏不答,楚鸩又繼續道:“咳,我瞧着這狗特别喜歡你,你要不就給它取個名呗……”

季疏道:“我得想想。”

楚鸩努力搭話,“這狗雖然資質一般,但跟着修士修煉久而久之壽元也會随之增長,雖然不能像那些高階靈寵一樣做禦獸之用,但……”

季疏打斷他道:“它若是有機緣開了靈智,那便教它修煉,若是沒有,與它相伴一生也行。”

說完,季疏對楚鸩毫不客氣地招了招手。

楚鸩心知這算是氣消了,也樂得配合,蹲下一塊摸小黃狗的肚皮。

這個小院沒有外人,季疏便直白地問:“你方才又去找杜飛羽了?”

楚鸩撓了一下小黃狗的下巴,小黃狗開心地舔了他的手一下,楚鸩笑道:“倒是比我讨人喜歡……是杜飛羽又來找我了。”

季疏皺眉,靈源和杜飛羽行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印象已經刻進腦海裡,此時隻要提到這師徒二人季疏就心生厭惡之情,語氣也難免有些差,幹巴巴地問:“他讓你做什麼?”

“什麼也沒有,隻是解釋為了保證消息不被洩露讓我們再在蒼陽派多待兩日,生怕我們跑了。”頓了一下,楚鸩又道,“我聯系過老爺子問情況,但是老爺子什麼也沒說就掐斷了傳音術,回想接到請帖時老爺子的表現,我斷定那老頭兒肯定也知道些什麼。”

季疏垂眸,“還有一點,逢春前輩和靈源真人都多次提到同一個人……”

“沉星山人?”

“我原以為前輩是得知我的身份才會提到他,可是仔細想想,從前輩口中得知的沉星山人與修真界傳聞的并不太一樣,靈源真人雖然不曾多言,但是聽他提到沉星山人時的語氣,對沉星山人的态度也跟傳聞裡那個藏私多疑的小人形象不符。”

楚鸩仔細回憶了一下之前提到沉星山人時靈源真人的态度與語氣,道:“你對沉星山人可有什麼印象?”

季疏到底出身扶光門,沉星山人是她的祖師爺,楚鸩覺得還是要問一下季疏的意見。

季疏站起身撣了撣衣擺,平淡地道:“沉星山人兩百多年前就已經羽化,我所知的沉星山人全靠修真界的傳聞,因為扶光門上下都覺得門派沒落是因為沉星山人藏私,因此都羞于提及這位祖師爺,每次提到他都是又嫌又怕的态度……對了,應乘,就是十年前與我在蒼穹山下一戰的那條蛟龍,他提到沉星山人也是用的‘寡廉鮮恥、心胸狹隘’等字眼,甚至它被鎮壓在蒼穹山底還是因為沉星山人。”

楚鸩抱起小黃狗站到季疏身側,“沉星山人這些年在修真界名聲一年臭過一年,也不知道到底是結了什麼仇,明明人已經死了,或許已經輪回轉世幾世了,可關于他的謠言卻一年多過一年……到底是你們的開山祖師爺,你們扶光門都不管管?”

季疏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流言蜚語都不知從何而來,真實性也無從證實,怎麼管?師……和陽真人這些年不是沒想過查證那些流言的真實性,甚至還試圖辟謠過,可是流言傳播又快又廣,還沒等辟謠完上一條,之後就又冒出十幾條真假難辨的流言出來,什麼沉星山人奪自己徒弟的道侶、沉星山人所創陣法是剽竊哪位仙尊的、沉星山人曾滅了誰家滿門之類的,我甚至還被派去查證過沉星山人遺腹子之類的流言,結果都是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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