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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蒼陽沉星(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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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半夜來這深山老林裡練劍?”楚鸩納悶,用傳音術對季疏道。

季疏看着杜飛羽手裡的橫刀,沒忍住在楚鸩腰上掐了一下才用傳音術回他:“那是橫刀。”

楚鸩痛得龇牙咧嘴,敢怒不敢言,瞪圓了雙眼——這是重點嗎?

季疏沒理他,松開了手,視線瞟向了遠處杜飛羽。

夜色很深,杜飛羽仔細地用手帕将橫刀上血迹擦拭幹淨,随即将沾了髒污的手帕往上一扔,青紅相交的火焰憑空而生,将手帕吞噬得一幹二淨後火焰也随之消失。

杜飛羽腳邊一隻銅錢紋樣的豹貓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兩隻耳朵尖尖處各自延伸出一撮毛時不時抖一抖,模樣看上去機警又無害。

豹貓舔了舔爪子,不滿地開口道:“什麼東西也敢來蒼陽派造次了,老杜,你被小看了。”

杜飛羽收刀入鞘,“我被小看了不要緊,我擔心的是師尊。”

豹貓忙碌地舔毛,抽空回複自己主人的無端猜測道:“他是你師尊,修為比你高那麼多,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杜飛羽眼底仿佛有一團化不開的濃墨,“虞唐,你還記得我的四個師兄嗎?”

名喚虞唐的豹貓甩了甩尾巴,一張圓滾滾的貓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主人,仿佛在思考什麼,可想了半天大約是貓腦實在不夠用,幹脆破罐子破摔道:“老白說靈源是執念過深,你呢?明明不贊同還要幫他做這些事,為什麼不勸他喵?”

老白就是靈源的那隻八品靈寵,大名白馬喽,已經是金丹大圓滿的修為,就差一點能夠達到元嬰境,也是目前蒼陽派修為最高的靈寵,所有靈寵都聽它号令,頗有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感覺,虞唐平日裡也很願意跟在老白身後當小弟。

杜飛羽毫不遲疑地搖頭道:“你錯了,我很贊同師尊的觀點,也願意幫他做事,可是我做不到看着他死,而且……這幾日不知為何,我總能夢見師兄他們。”

虞唐歪頭:“你懷疑他們的死也跟‘上仙門’有關喵?”

杜飛羽淡淡地瞥了虞唐一眼,聲若寒冰道:“不用懷疑,他們的死跟‘上仙門’脫不開幹系……什麼人?”

話音落地,杜飛羽身形一動,腳尖輕點借力整個人便飛了出去,同時灌滿靈力的掌風與一個身形瘦弱的黃衣女子擦肩而過,女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筝一般被擊飛。

杜飛羽看清女子的面容神色一變,縱身上前接住女子落下,語氣有些緊張地問:“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黃衣女子生得明眸皓齒,雖然剛剛被杜飛羽灌滿靈力的一掌擦過臉色有些許受驚吓過後的蒼白,但在杜飛羽懷裡見他如此緊張又瞬間恢複了杏臉桃腮,眉目含春。

女子矮了杜飛羽一個頭,在他懷裡顯得十分嬌小,隻見她搖了搖頭,反手抱住了杜飛羽的腰,撒嬌道:“阿羽,我想你了。”

杜飛羽此時心中即便是再有千愁萬緒也瞬間化為一腔柔情,将女子抱在懷中,親昵地去蹭了蹭她的臉頰道:“師尊不在,你大大方方地來便好,偷偷摸摸地吓我一跳。”

雖然是責備的話,但是語氣卻溫柔似水,叫人難以置信。

此時氣氛雖好,但是虞唐這隻單身老貓明顯不太高興地踩了杜飛羽一腳,陰陽怪氣地道:“勞駕二位,這隻貓還在喘氣的呢,你倆能不能換個地方喵?”

女子臉頰绯紅地推開杜飛羽,低頭跟虞唐打招呼道:“好久不見,虞唐。”

虞唐擡了一下下巴,高貴冷豔地道:“好久不見,臨夜。”

躲在遠處的季疏方才還以為他們暴露了,見狀與楚鸩交換了一個眼神,二人不着痕迹地離開。

回到小院,楚鸩屋裡逢春真人的分身已經沉睡,他們便進了季疏的房間,還不等楚鸩關上門,季疏便先開口道:“臨夜這個名字我聽過,是杜飛羽以前的靈寵。”

楚鸩關好門,順手設了一個隔音結界,劍眉輕挑,“以前的?”

“不錯,我與杜飛羽曾一同參加過試煉,那時候他肩上随時挂着一隻黃色的雀貓,他還跟他的對手介紹過那隻雀貓名字叫臨夜。”

“那可就太有意思了,”楚鸩語氣揶揄,“他跟那個臨夜看上去可不像普通的主人與靈寵。”

原本隻是想借着一點酒意鬧一下,緩解白日靈源真人帶來的沉重,不承想到處溜達竟然聽了杜飛羽的八卦。

季疏想了一下,問道:“你這些天‘散步’都聽到了什麼?”

說是散步,其實就是到處打探消息。

不過楚鸩并不是跟人打探消息,而是跟蒼陽派的那些靈寵們。

楚鸩原話是這麼說的:“跟人打探消息,首先他們不一定會說,其次就算說了也不一定是真話,最後人與人之間大多都保留着一條底線,所以即便是靈源與杜飛羽那樣親密的師徒關系,杜飛羽也未必了解靈源的全部計劃。”

所以楚鸩先是用在蒼陽山到處摘來的靈果讨好了遍布蒼陽派各個角落的小動物們,然後跟那些靈智已開但是比較單純的小動物們閑聊家常,例如:

“你的主人平時都喂你吃些什麼?”

剛吃完一顆靈果還在咂咂嘴的鹦鹉歪頭:“你的主人平時都喂你吃些什麼?”

楚鸩不想理會隻會學舌的鹦鹉,給旁邊的長尾山雀喂了一顆靈果。

長尾山雀優雅地吃完靈果,眨巴眨巴它那雙綠豆大小的圓眼道:“果子。”

“蒼陽派這麼多果子不夠你們吃嗎?”

“唔,除非是果子自己掉下來,不然我們隻能等主人喂,管事的說大多數果子得拿到山下去賣,不然養不起那麼多人。”

“……”

蒼陽派真是生财有道。

閑聊得多了楚鸩才會深入問一些其他問題:“蒼陽派來做客的其他門派修士都在幹什麼?”

小山雀即便開了靈智,那花生大小的腦仁也沒那麼多彎彎繞繞,隻知道眼前這個人會給它們喂靈果漲靈力,是個好人,所以對他毫無戒備,楚鸩問什麼就答什麼:“都在鬧着掌門給寶貝呢,不給就要走,掌門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放人,還跟大師兄商量着怎麼拖延。”

雖然杜飛羽已經繼任掌門數日,可小山雀明顯還沒适應,口中的掌門仍然是靈源真人,好在楚鸩心思玲珑,不消片刻就能理解這隻小山雀口中的稱呼指代。

一旁的鹦鹉也有些憤憤不平:“趕走!趕走!讨厭!讨厭!”

這些逗留在這裡的修士們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麼,讓鹦鹉像送瘟神一樣想把人趕走,楚鸩回憶了一下那天在小院外沒說上兩句話那群人就打了起來,好像明白了為什麼。

修真界本就奉行着弱肉強食這種不平等的規則,修士行事大多都是靠實力說話,哪怕是十三上仙門内部都會為了誰第一誰第二每年打得頭破血流。

說白了,在争奪修仙資源這一點上,大家都是競争對手,誰的拳頭硬誰說話,會因為你是誰家掌門給你幾分薄面,但不會給太多,隻怕靈源師徒倆再拖兩天,那群修士就要直接搶了。

但在這件事上他們并非主角,靈籁山能做的有限,靈源師徒隻想用靈籁山後山的結界威脅他人,楚鸩和逢春真人并不清楚他的計劃,不好直接出手,就怕弄巧成拙,打草驚蛇,而季疏更是不能直接出面,二人讨論了一會,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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