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舟變成了啞巴,半天都說不出半個字。她無奈地摸着丫頭們的腦袋,順着她們的情緒。
關于樓主密談一事詭異地在血雨樓發生了三天,這三天樓主飯量更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少,容舟更擔心阮清溥的身子了。
她心事重重地敲了敲雲裳的門,見她的第一面便滿臉凝重說到。
“我想清楚了,樓主其實并沒有生病。雲裳姐姐,我們要找的根本不是郎中!”
“嗯?”
見容舟嚴肅,雲裳困意全無,全神貫注地等待着容舟的下文。
“樓主其實中邪了!咱們請個道士吧!”
“......”
雲裳張開嘴,半天都找不到話來回複容舟。容舟不放棄,更加嚴肅地對雲裳說道:“你難道沒發現,樓主此行回來跟變了個人似的,要麼,她中邪了。要麼,她被奪舍了!”
比起後者,雲裳竟然覺得前者頗有道理。她被容舟的觀念繞的頭疼,不放心地囑托着。
“别多想了,樓主有她自己的事,我們不必幹預。”
“姐姐,你放心吧,我已經找到了萬全之策,保準讓樓主變得和曾經一般無二。”
“容舟,你...”
囑咐的話沒說出口,容舟就已消失在了自己面前。雲裳莫名心悸,轉念一想,容舟雖有些孩子氣,做起事來卻從不含糊,大抵也不會出差錯。樓主近日的确有些不對勁,沒準容舟能破了樓主的心病。
次日一大早,雲裳不放心地走向阮清溥住所。還沒到達竹林,就看到眼前屋子外圍貼滿了黃色符文。雲裳滿臉黑線,走近查探。符文上畫着歪七扭八的符咒,瞧着不像是正經道士寫的。隐隐,倒是能看到幾分容舟筆法的意思。
屋内傳來聲音,雲裳忙着側過身子貼着門,聽着房内動靜。
“妖魔鬼怪!快從樓主身上下來!”
阮清溥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容舟,“好啊,可我素來愛吃人肉,如果從她身上下來,就會帶來災禍!”
容舟吓得臉色煞白,惹得阮清溥悶笑一聲,她彈着容舟額頭,容舟吃疼,淚眼汪汪看向阮清溥,這才确定她的确是自家樓主。
“剛好,也該找你了。”
阮清溥歎息一聲,吓得容舟連忙站好。她見阮清溥來回踱步,時不時歎息一聲,這才想起雲裳走前的囑咐。壞了壞了,一定是惹樓主不高興了,她也不想離開血雨樓啊!
“小容舟,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經典的開場白,容舟險些帶上哭腔,她用發顫的聲音回答:“快三年了。”
“這麼久了啊,那,你在血雨樓,有沒有什麼沒完成的心願?”
“我...有...”
容舟急中生智,心道這樣是否就不能離開血雨樓了。等樓主再問是什麼心願,自己就說還沒見血雨樓稱霸武林,如此,樓主定然心軟,舍不得讓自己離開。
容州狡黠一笑,靜等阮清溥的發問。誰料阮清溥激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頗有種遇到知己之感。
“你不用說了,樓主早就看出來了。”
“?”
容舟笑意一僵,緩緩擡頭,沒理解阮清溥的懂是什麼意思,總之一定不是自己認為的意思。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對雲裳,有着不一樣的感情。”
“?”
“?”
容舟,屋外的雲裳,一同呆若木雞。阮清溥将她的反應視為一種默認,她語重心長地說着。
“不必羞澀,你要正視自己的感情。告訴樓主,你想到雲裳,是不是會傻笑?”
“我...”
“不必說,我都懂。”
“.....樓主其實...”
未等容舟說完,阮清溥再次打斷了她,“樓主懂你,不必開口。”
其實很有必要開口吧!容舟臉色漲紅,很想反駁。
“你是不是靠近雲裳就感到欣喜?看到她笑你會開心,聽到她叫你的名字你會耳根發軟?”
“你是不是很想嫁給她?”
哐當——!
雲裳的佩劍跌落在地,她僵硬地推開房門,阮清溥的話又傳來。
“可是,假如有一天,你趁人之危,逼雲裳親你,該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