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是異獸。
異獸也可以被飼養嗎?
祁鸢上網查了下,發現隻有正規的醫療機構才能飼養。
剛剛那個看不清面孔的人,是學校的醫生嗎?
他去過醫務室,值班表上的醫生都有照片,沒有一個跟那個白大褂像的。
忽然,他的手機振動起來。
“叮咚!”
祁鸢拿出手機看了眼消息,竟然是賀楓白發來的。
“阿鸢,你明天能陪我去個地方嗎?我在東城那邊新開的銀行出了點事情,正好我去處理一下。”
東城?
賀楓白怎麼哪危險就把他往哪帶啊?
上次的突發事件祁鸢曆曆在目,他可不想再去了。
祁鸢立馬拒絕:“啊?可是天澤讓我别到處亂跑,特别是東城那邊,我勸你一句,你也别去了。”
賀楓白發了一個問号:“為什麼不能去?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祁鸢皺了皺眉,賀楓白不知道東城那邊發生的事情?
他斟酌了下,回道:“挺危險的,聽說那邊有傳染病。”
賀楓白:“怎麼會這樣?父親好不容易願意讓我接手家裡的事,東城那邊新開的銀行剛剛有起色就發生了這種事情,如果沒做好,他恐怕不會讓我再繼續做了......”
“阿鸢,我的命很不好是不是?失去雙腿後精神力紊亂,連學校都上不了,現在好不容獲得父親的信任,又鬧出這種事情。”
“我連婚姻都快妥協了,我真是個廢物,什麼都做不了啊。”
祁鸢沉默了半晌,看在他隻有自己這一個朋友的份上還是答應了:“我陪你去。”
配角攻這麼無助,該雪中送碳的,不然後面他查到了真相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阿鸢真好,謝謝你。”
賀楓白發來一個愛心。
祁鸢心軟答應後瞬間後悔了,可惜消息被秒讀,他不能撤回。
他歎了口氣,跑去了圖書館,金寒軒的位置上空空如也,就連書都沒有一本。
在去見傅天澤前,金寒軒借口透透氣,然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祁鸢不能強迫他學習,隻能一個人坐在圖書館複習着期末要考的科目,經過自我測試,他的七門成績中有五門能夠拿到A的成績。
也就是說,考完期末考後他将會得到25個積分。
距離200積分還有175個。
萬一傅天澤出爾反爾不讓他去禁區了,他還能想别的法子。
祁鸢自顧自地盤算着,忽然,桌上落下一道投影,他擡眼一看。
嗯?李慕?
他怎麼會選擇坐到自己的對面?沒看到嗎?
祁鸢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他屁股剛離開座位,就有人站了起來。
果然,有主角受存在的地方就有是非。
“喂,我說你不用這麼霸道吧?連平民的位置你都要占?”
說話的平頭男明顯是學校裡的平民,他旁邊還跟着兩個人,一臉不屑的盯着祁鸢看。
起猛了,竟然覺得他們是來找主角受麻煩的。
祁鸢汗顔的讓開位置,對着對面的李慕道:“您請坐。”
上面沒放書他真以為沒人,沒想到被人線上預約了,還是李慕。
李慕冷着臉看向那幾人:“謝謝,不過這是圖書館,希望你們能保持安靜。”
他并不喜歡有人借着他的名頭挑事。
平頭男臉色黑了下來:“李慕,别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看在你長的好看的份上,你以為我會幫你出頭嗎?縮頭烏龜,被人欺負了也不敢反抗一句。”
站在一旁的祁鸢挑了挑眉,這是路人攻嗎?他好像沒什麼印象。
李慕也沉了臉:“我說了,我不喜歡男人。”
平頭男“啧啧”兩聲,□□的眼神在他那張好看的臉上流連忘返:“你隻有被男人幹的份,乖乖跟了我,我能保護你。”
“噗嗤!”
祁鸢對比了一下兩人的身高:“普信男嗎?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身高?李慕比你高多了,你是想被他幹?”
李慕詭異的抽了下嘴角,似乎是沒想到祁鸢會幫他說話。
平頭男看着自己與李慕的身高差距,徹底破防了,罵罵咧咧的朝着祁鸢這邊跑過來:“你tn的說什麼?眼瞎了嗎?”
祁鸢看了眼遠處徘徊的保安:“喂,快過來啊 !我們交了學費,你不能白領工資吧?”
保安這才裝作剛剛發現了平頭男在圖書館鬧事的樣子,一邊朝這邊跑過來一邊呵斥:“學号是什麼?哪個班的?”
帝大可是有個人素質分的,扣光了,退學!
“你給我等着!”
平頭男惡狠狠的瞪了祁鸢一眼,帶着自己身邊的兩人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圖書館。
“謝謝。”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他對祁鸢的刻闆印象一直在被打破,李慕竟然能夠平靜的跟祁鸢道謝了。
祁鸢略一遲疑,半帶輕笑道:“舉手之勞。”
能跟主角受拉近關系最好不過了,畢竟主角受的視角才是讀者的視角,而讀者的視角是區分正反派的關鍵。
李慕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嘴角微微上揚。
祁鸢現在似乎對他并沒有太大的惡意,是因為他跟傅天澤的關系好轉了嗎?
是不是隻要他不靠近傅天澤,這人就會露出和善的樣子?
兩人隔着一張桌子學習,李慕擡眼就能看到祁鸢。
視線中的人眉目低垂,安靜專注,氣質如水中冷月,寬松的衣領下隐隐露出精緻的鎖骨......
李慕忽然想到自己偷偷保存的那張私照,究竟是哪個沒有職業道德的醫生讓祁鸢拍下那種照片主動發過去?
為什麼祁鸢的那兩處粉紅的地方貼着創傷貼?
他不受控制的眼神下移,被人舔過?還是咬破了?
李慕越想越不受控制,他難以想象,看起來理智冷靜的祁鸢會把那樣的照片心甘情願的發給一個醫生。
祁鸢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不解的擡頭看他。
柔軟的唇瓣透着紅。
李慕立馬垂下眸子,他穿着單薄,室内的空調剛剛好,然而就在剛剛他的身體突然莫名的燥熱起來,腦中不斷閃放着祁鸢的那張照片。
像着了魔一樣不可克制。
他頭一次心不在焉的學了一晚上,學習計劃被他擱置在一邊。
晚上十點。
李慕沖進寝室的第一時間就迅速跑進了浴室沖澡,他仰着頭,感受到身體的變化,索性放空自己,睫毛微微顫抖,渾濁的熱水被沖進槽口。
邪惡的欲念着了魔似的控制着他的大腦。
他惡心的唾棄着自己,口中吐出的卻是祁鸢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