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太好吧?”
“我的就是你的”
“要不,你便宜點賣給我?”
“關鍵是,便宜點,你也買不起啊!”
這是實話,他隻是雲勝集團的一個小小的項目經理,且隻擁有集團百分之一的股份,把褲衩賣掉也買不下一個酒莊。
孫郗瞪傅霁月兩眼,繼續喝悶酒。
傅霁月朝他身邊靠了靠,笑嘻嘻說:“三哥,打個賭,你赢了,酒莊歸你,賭輸了,我啥也不要你。”
孫郗冷哼兩聲,挖苦她,“傅大千金,不但有精神病,還是個缺心眼。”
傅霁月哈哈大笑,“千金難買我開心”。
孫郗的表情明顯不相信,他擡手看了下時間,“我還有事……”
“我說真的,三哥,三個月之内,你要是能叫丁甯愛上你,清月酒莊就歸你。”
一口酒差點把孫郗嗆死,他清了清嗓子,磨牙道:“要玩你自己玩,我沒時間奉陪。”
“你是擔心自己的魅力不足叫丁甯愛上你吧?”
“誰稀罕她愛不愛我?”
舞池這邊,丁甯到處搜索孫郗的身影,正好搜到吧台這邊。
大廳裡所有的西裝和面具都是統一的,但此前,她經過仔細觀察得出結論,孫郗跷二郎腿時,腳底與地面形成的角度和别人不一樣。
此外,他的眸色,也有獨特的氣質。
鎖定目标,丁甯沖出人群,跑到吧台前,一把掀掉孫郗的面具。
孫郗和傅霁月兩個人正在專心耳語,誰也沒注意到她何時出現的。
大廳裡的音樂并沒有因為此處的異常而停止。
丁甯瞧了眼傅霁月,對方戴着面具,她确定不認識那雙眼睛。
“你發什麼瘋?”
由于她用力過猛,面具在孫郗眉骨處劃出一道紅痕。
丁甯什麼沒說,安靜的看着他。
突然,她又一把薅起孫郗的領帶,把人扯下座椅,像牽狗一樣拖着他,穿過人群,直到船艙外面。
“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
孫郗面無表情地摘下領帶,随手扔地上,“是我叫你去我房間的不假,可我沒叫你喝我的酒,更沒叫你爬我的床。”
什麼叫她爬他的床,這話太難聽了,氣得丁甯舌頭直打結,“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何時爬你的床了?”
“少裝蒜,是你脫光衣服勾引的我,我才是受害者。”
啪~
丁甯揚起手,打了他一巴掌。
“行,孫郗,你是受害者,那你給我記住了,那晚,是老娘睡了你!”
就在她轉身的功夫,一道寒光閃現,緊接着,後背被人重重地推了下,整個人向前踉跄幾步。
她回頭剛要開罵,就看見沒入船闆的匕首……
什麼情況?
一時間,丁甯沒反應過來,孫郗則拉起她的手,撒腿就跑。
難道是弗朗克的家人來找她尋仇?
整個五層住的全是有頭有臉的人,不管躲在暗處的人想幹什麼,必然不敢入室行兇。
丁甯這麼想着,就沒掙紮,甚至牟足勁和孫郗朝大廳的方向跑。
在門口,他們被兩個戴口罩帽子的人堵住,對方二話不說,劈手打過來。
丁甯打了兩下,發現打不過,趕緊找機會抽身。
邊跑邊喊:“弗朗克是他讓我殺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找他。”
船艙外寂靜無聲,隻有她叫嚷的餘音。
五層與四層之間的樓梯上,迎面撞上三個口罩人,孫正在他們身後追着,丁甯見來了救星,頓時士氣大振。
趁孫正和對方糾纏不休,她立刻朝樓下跑。
四層的門鎖死,三層、二層也鎖着,而且路上沒看見一個工作人員。
剛到一層,她的胳膊被人從後面拉住。
孫郗屬兔子的嗎?蹿這麼快!
“你瞎跑什麼?小心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肯定是你睡了誰的老婆,人家老公來找你算賬,我不跑,等着給你陪葬嗎?”
她拼命地想甩掉他的手,甩不開。
時值午夜,天空黑漆漆,沒有半顆星星,偌大的遊輪仿佛深海裡的死島,沒有一點生機。
“王八蛋,你放手。”
丁甯激烈地掙紮着,孫郗不但沒放手,反而扣住她的後腦,咬住她的雙唇。
啊~
鼻息間全是血腥味。
丁甯疼得哇哇大叫,“孫殘花,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你欠我的”
孫郗煩躁地低吼。
沒一會兒,海平面上有快艇駛來,在遊輪附近追随。快艇上一共兩個人,通過專業設備迅速攀上遊輪。
“三先生,上快艇。”
孫郗點點頭,抓住丁甯的肩頭,示意她先上。
“我不要……”
“你要是不怕被弗朗克的家人送去非洲當X奴,你就留下。”
丁甯心裡打鼓,她根本不确定那幾個口罩人到底是沖誰來的。
“孫殘花,你會這麼好心,你到底什麼目的?”
“我看上你了行不行?”
“你放屁”
孫郗不給她掙脫的機會,連推帶踹,把人夾到快艇上。
前後腳的時間,不知從哪冒出來三個口罩人,正朝這邊跑來。
“三先生,您會不會開快艇?”
孫郗點點頭。
“你們先走,我們兄弟倆斷後。”
見他猶豫,遊輪上的人說:“正哥救過我們一家子的命,如果我們貪生怕死,就不配做他的兄弟。”
孫郗點點頭,沖進駕駛室,潇灑地打轉方向盤,差點把丁甯甩到海裡。
丁甯頭暈目眩,媽的,這是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