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去福利院後,她的手機一直關機,開機後發現有很多未接來電和信息,大體都是問傅霁月為什麼辭職的。
她自言自語道:“她去哪兒了呢?”
李妍想了想,試探地問:“要不然,我去查查?”
丁甯搖搖頭苦笑,“算了吧。”
如果傅霁月别有目的,會主動來找她的。
李妍轉身去做飯,被丁甯叫住,“妍姐,你幫我去查查另一個女人的行蹤吧,如果有機會,我想和她見見面。她的名字叫鸠山惠子。”
李妍警惕地回頭,“我能問問她是誰嗎?”
“孫郗的老婆。”
“他有老婆?還來糾纏你,真是敗類。”
世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生活卻一如既往的繼續。丁甯又回到學校上課,課間,李志男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他的掌心躺着兩塊糖,笑盈盈問她選哪塊。
說來慚愧,那天他幫了大忙,她還沒來得及感謝。
“那天謝謝你了。”
“舉手之勞,對了,你還好吧,事後聯系你了,但一直聯系不上。”
“沒事,就是破了點皮。”
李志南沒再多問,他的手還攤着,眼神示意她快選。
丁甯拿去芒果味的放進口中。
哎呀,好酸!分明是芒果形狀的,怎麼是山楂味的?
李志南被她擠眉弄眼的神态逗笑了,“是不是被眼前的假象蒙蔽了?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不一定為虛。”他的話意味深長,但作為對芒果變山楂的評論,似乎又很合理。
丁甯不服氣,氣鼓鼓地說:“誰像你那麼多心眼,一點不真誠。”
李志南繃緊臉,鄭重其事道:“所以你是被他欺騙了嗎?”
丁甯怔怔地看他。
李志南清了清嗓子,“那個叫孫郗的男人,她有老婆,如果他糾纏你,我可以幫你對付他。”
丁甯把糖紙摔到他臉上,“好好上你的學吧,少多管閑事。”
李志南往前拉拉椅子,繼續說,“孫郗和我父母做生意,投機取巧,使用陰謀詭計害得我家破産,父母雙雙自盡,我和他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他言之鑿鑿,表情凝重,提起父母的時候,眼角泛起晶瑩的淚光。那幾滴淚轉瞬即逝,他又換成凜然的神色,“敵人的朋友就是朋友,況且我們本來就是朋友,讓我們連起手來吧,共同對付他這個惡魔。”
這個李志南,又是什麼來頭?
丁甯心裡犯嘀咕,表面上卻裝作思考,上課鈴聲合時宜地響起,她為難地說:“這件事,容我好好想想。”
李志南點點頭,“我等你的答複。”
另一頭,孫郗聽到這段對話時,無可奈何地搖頭。
包間的門打開,鸠山隼人在秘書陪伴下進來,孫郗立馬起身,深深鞠上一躬,“父親,您來了。”
鸠山隼人擺擺手,示意他無須多禮,“快坐下,咱們翁婿之間這麼客氣做什麼。”
孫郗點點頭,等對方坐下幾秒方才落座,“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的。”
鸠山隼人不太高興,“你們的國家有句古話叫一個女婿半個兒,父親和兒女之間講究什麼禮數呢?惠子在我面前,完全目無尊長,不是拽我耳朵就是掐我這張老臉,一點大家閨秀的氣質沒有。”
他表面上批評女兒,眼神裡卻是溢出來的寵溺,沒等孫郗開口,秘書提前拍上馬屁,“那是和您一起的時候,說明你們父女感情好,在外人面前,惠子小姐多有貴族風範啊?誰人不稱贊一句,瞧瞧,這才稱得上鸠山家族的小公主。”
孫郗幫腔作勢,“是啊,惠子隻有在家人面前,才會展現小孩子的天真。”女兒被誇,老父親心滿意足,把話頭對準女婿,“你對我這麼禮貌,看來是沒把我當家人了?”
孫郗窘迫地撓撓頭,“隻是感覺,兩個大男人,拽拽耳朵,掐掐臉蛋,怪難為情的。”
鸠山隼人和秘書哈哈大笑,秘書捂住肚子,“原來姑爺還有這麼幽默的一面,我今天才見識到。”
鸠山隼人點點頭,“沒有點特異功能,能把我鸠山家族的小公主娶到手嗎?”
這兩天,孫郗靠藥物穩定疼痛,藥效一過,下身仿佛放在火上燒,放油鍋裡炸,叫人生不如死。
他勉強保持儀态,卻怎麼能逃過鸠山隼人的眼睛。
“女婿,你氣色不太好啊!”
孫郗慢條斯理解釋,“最近睡眠不怎麼好。”
鸠山隼人歎歎氣,一副過來人的模樣,“現在的年輕人啊,太激情,太瘋狂,你們國家還有另一句古話叫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細水才能長流,非要貪吃吧,最後身體搞垮了,回頭,我罵罵惠子。”
孫郗趕緊替妻子說話,“不是惠子的事,全怪我。”
秘書跟随鸠山隼人多年,私下裡也會說點俏皮話,“總裁,年輕人的事,叫他們放手去做,做多了,您才能早點抱上小外孫啊!”
提起這事鸠山隼人就生氣,“惠子說一輩子不要孩子呢。”
秘書打趣道:“年輕人不知節制,說不定哪次控制不住……”
孫郗心底暗罵,老不正經的。
鸠山隼人見孫郗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瞪了秘書一眼,“住口吧,孩子都不好意思了。”
玩笑話說完,秘書知趣離開,包間裡的氣壓瞬間降低,鸠山隼人恢複泰山壓頂的氣場,“小郗,坐我身邊來。”
孫郗聽話坐過去。
鸠山隼人開門見山,“今天單獨叫你,是找你幫忙……”
孫郗趕緊接話:“有什麼事您吩咐便是,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鸠山隼人點點頭,“你聽說過‘守墓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