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裡冷漠的說到:“這,也隻是剛剛開始。我不清楚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很快就會生不如死了。”
大門口已經傳來了□□的聲音,接着就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那個人深深的看了繪裡一眼:“我們還會再見的。”
在門被破開之前,他搶先一步走出浴室,繪裡看那人想在警察面前逃跑,撐着有些發軟的腿走出浴室。剛好看到那個人順着大開的窗戶,面相繪裡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後徑直墜落。
門終于被破開了,降谷零和其他趕來的警察們警惕的舉着槍支。
而繪裡緩緩順着牆壁癱坐下來,降谷零有些緊張的扶住她的肩膀:“有哪裡受傷了嗎?”
繪裡搖了搖頭,另一位警察小哥順着血迹的方向走向窗台往外望去。
兩個人的對講機裡面傳來陌生的聲音:“我們的車已經趕過來了,沒有發現任何有嫌疑的身影,路面的血迹在街道旁邊斷了,疑似有同夥協助作案。”
繪裡淚眼盈盈的看向降谷零,抓住了他的袖子。
降谷零不免有些自責:“抱歉啊,明明知道那個案件有很大疑點,最近還是疏忽了對你的保護…”
繪裡垂下眼睫沒有說話,隻是放開他的袖子,緩緩的抱住雙腿将頭埋到膝蓋上面。
……
在那之後不久,降谷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安室透。
兩個人順理成章的斷了聯系,畢竟安室透抛棄名字的時候,就連帶着抛棄了安全和過去,踏上了一條危險重重的不歸路。連他曾經的摯友都不知道他的行蹤,更何況是僅僅見過幾次面的繪裡。對他而言,她不過是他所受理的案件受害者的家屬而已。
即使她是一個小姑娘,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
兩人第二次相遇是在一個舞會上,安室透為了救下黑衣組織暗殺名單上面的政府要員,差點暴露了自己。那一次他太心急了,以至于所有出口都被組織成員堵住,一時間難以逃離現場。
他帶着侍應生統一的假面,警惕的看着隐藏在舞池中央不斷朝他逼近的組織成員,腦海中不斷模拟着逃跑的路線。
他徑自打翻了香槟塔,在成功引起騷亂的同時,飛身朝一個沒有人死守的偏僻走廊奔去。
在飛速的打碎玻璃僞裝出自己已經逃跑的假象後,他随便拉開一扇房門看也不看的就進去了。
在将門反鎖并警惕的靠在上面聽門外的聲音的時候,他才有空看向屋内。而這一看卻讓他心跳迅速上升到比他剛剛逃命的時候還要快的速度。
渾身上下隻裹着浴巾的金發的少女靠在衣櫃旁,正悄無聲息的看向他,并且動作幅度極小的想要拿出什麼東西。
讓安室透心跳加速的正是女孩手中顔色鮮紅的最新款報警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隻要她按下那個報警器,整棟别墅的人都會被驚動。
他手忙腳亂的摘下面具和假發,不得已以真實的面容與繪裡相對:“是我,拜托了,請不要按下那個報警器。”
繪裡有些驚訝剛想問些什麼,突然聽到走廊傳來的腳步聲,以及敲門詢問繪裡情況的聲音,繪裡耳尖的聽到了窸窸窣窣的撬鎖的聲音。
來不及多說什麼,安室透被她塞進了自己的衣櫃裡面,而她則是驚慌的尖叫了一聲:“誰?”
門外傳來的撬鎖的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侍應生彬彬有禮的詢問聲:“繪裡小姐,舞會上出現了一個危險分子,請打開門好讓我們确認您的安全。”
繪裡有些不耐煩的回答到:“這個房間很安全,裡面隻有我一個人。”
侍應生卻加快了撬鎖的動作:“為了避免您被劫匪挾持說出言不由衷的話,請原諒我們的失禮。”
繪裡直接上前打開房門,皺着眉頭對着外面身着統一禮服、戴着面具的侍應生不滿的說到:“我說了這裡很安全,還是說你對我有什麼别的企圖。”
面具遮擋了來着的面容,那個人看着渾身上下隻裹着浴巾雙手抱胸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的繪裡,考量了些什麼。最終還是選擇後退一步,深深的鞠躬後離開了。
她關上門轉過身卻發現衣櫃裡面已經沒有了人影,她房間的窗戶卻大開着,潔白的窗紗微微晃動似乎預示着有人剛剛從這裡離開了。
當天晚上繪裡就收到了一個陌生号碼發來的短信,上面隻有一句謝謝。
署名安室透。
……
看來繪裡就是這樣誤打誤撞的撥錯号碼了,安室透笑了一下爽朗的說到:“呀,突然接到你的電話真是吓了一跳呢,還以為又是向上次一樣被那些不懷好意的人侵擾了,結果好像比上次要更危險呢。”
他趕過來的時候繪裡已經燒到四十度了,要是再晚上一段時間的話,恐怕就要燒出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