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姐姐沒有惡意的,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喜歡我……”
“我是真的想和姐姐做朋友。”
“姐姐,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他,我到底是哪裡讓他不高興了,我改都是可以的。”
齊風說的眼淚汪汪,幾乎立馬就要滾落下來,司寒掏出手帕,剛想幫他擦擦。
耳畔又回想起宋歸年之前的話,打了個哆嗦。
又将手收回來。
齊風眼裡的光肉眼可見的一點一點暗淡下去。
“我明白了,所以姐姐你也不喜歡我了嗎?”
語氣好不委屈。
司寒本就把齊風當弟弟,他平日裡又乖巧,哪裡會有不喜歡的呢。
于是道:“怎麼會呢,隻是姐姐已經嫁人了,我夫君他……待我很好,你我來往太過頻繁,總是不好的。”
齊風撇撇嘴,直愣愣道:“那成親了,還可以和離啊!”
話音剛落,司寒面色立馬變得難看。
齊風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低下頭道:“姐姐,我錯了。”
“但是……”齊風從懷裡拿出兩個香囊,“姐姐,這個你一定要收下。”
又是香囊,看着針腳,估計又是齊風自己縫的。
剛剛齊風說的話,應當也隻是無心之失。
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齊風的小孩子心性,也就愈發不需要與他計較什麼了。
隻是這東西,司寒卻是不好再收下的。
莫名的,司寒想到宋歸年那張陰沉沉的臉。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還在收齊風的東西,指不定還要怎麼發脾氣。
“齊風,好意我心領了,隻是這東西……我實在是不能收了。”
齊風臉上的委屈更深了一分。
“姐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随即,伸手将東西往司寒面前遞了遞,大有司寒不答應就不收回手的意思。
司寒剛打算開口拒絕,鼻尖卻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香囊?
司寒低頭看向香囊,看起來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别的。
可這味道,自己一定是在哪裡聞過。
一時間,腦海中的記憶翻湧。
是母親的信!
司寒記起來,自己在收拾母親遺物的時候,曾經發現過一封信,這信上就是這樣的香味。
來自于西域。
司寒擡頭看向齊風,“這香料,你是用什麼做的?”
“就,我家鄉普通的香料啊……”齊風沒想到司寒居然會問這個問題。
“你家鄉……是西域?”司寒試探着問。
齊風一愣,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還是道:“是,我母親是西域人。”
司寒記得,西域的每一個家族,都有特定的香料。
這香味既然能出現在母親的信件上,那就說明,給母親寄信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齊風他母親家族的人。
這可真是想都想不到的好消息。
原本以為要依着冊子一點一點查下去,但是說不定,憑着母親過世前沒有拆開的那封信,能找到一些其他的線索。
司寒急切道:“這麼說,你能看懂西域文字了?”
齊風下意識點頭,“确實。”
“那我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
說這話的時候,司寒有些難為情。
明明剛剛才和對方劃清了界限,現在轉眼就要人家幫忙,實在是……
齊風卻因為司寒的這句話,立馬精神起來。
剛剛周身籠罩的陰霾消失的無影無蹤。
“姐姐,你盡管說,有什麼我能幫忙的,我一定幫。”
司寒也不再提剛剛的事情,“那進屋裡說吧。”
随即打開院門讓齊風進來。
後者也壓根就沒把司寒之前說的話放在心上。
此時歡天喜地地進了門。
唉……司寒暗自在心裡想着,自己這也是逼不得已,想必宋歸年也能理解。
取來了母親留下的那封信,司寒交給齊風。
想了想,說道:“這封信的内容,與我母親有關,我希望,關于這封信,一個字都不要透露出去。”
齊風接過信,拍着胸脯保證,“姐姐就放心吧,我的嘴巴可是最嚴的。”
這封信的内容并不長,齊風卻看得眉頭緊鎖。
司寒不敢輕易出言打擾他,隻是在一旁盯着齊風的表情變化。
一顆心懸了起來。
難不成,這信裡真說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片刻之後,齊風擡頭,遲疑道:“這信裡面,說你母親曾經醫死過一個人,為了逃避責任,躲到江南,是師門其他人幫你母親擺平了這件事情。”
“這信說是……你母親應該贖罪……”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