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抿了抿唇,低聲道:“這能行嗎?”
司寒扶着若微姨娘的肩,讓她在床榻邊上坐了。
問道:“你是不是很會演戲?”
若微點頭。
“那攝政王是不是很寵愛你?”
若微遲疑點頭。
司寒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那就沒問題。”
若微姨娘雖是心裡沒底,但還是硬着頭皮說道:“行,那我就試一試。”
萬事俱備,宋歸年出去看着不許别人靠近。
司寒拿出一粒藥丸喂攝政王服下。
沒過多久,攝政王便悠悠轉醒。
眼見着攝政王睜開了眼睛,若微姨娘立馬雙眼通紅,眼淚就像是串珠一樣往下掉。
“王爺啊——要不是巫醫大人,妾身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抱着攝政王就是一通哭,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簡直就是要把攝政王的心給哭碎了。
一時間,攝政王抱着懷裡的若微,便是什麼也顧不得了。
連忙用衣袖為她拭去眼淚。
問道:“都是本王不好,都是本王不好,本王惹你傷心了。快别哭了,也隻有你是真心待本王的了。”
随即目光掃到一旁站着的司寒,眼神驟然冷了下來,可也沒放開懷裡的若微。
冷聲道:“你倒是膽子大,還敢就這樣站在我面前。”
“說!本王方才無故暈倒,是不是因為你又做了什麼手腳!”
手腳自然是做了的。
但是司寒怎麼會承認呢。
也無需她多說什麼,若微姨娘連忙扯了扯攝政王的衣袖。
淚眼盈盈道:“王爺還是不要怪罪巫醫大人了。”
“若不是巫醫大人方才救了您,隻怕妾身就再見不到您了……”
這話若微在攝政王剛剛轉醒時就撲過去說了一遍,他似乎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若微生怕攝政王說出要将司寒亂棍打死這樣的話,連忙在一旁又說了一遍。
這下子,攝政王将懷裡的人推開,疑惑道:“你這樣護着她,是與她關系很好?”
若微記着之前司寒囑咐給她的話,看了看司寒,說道:“王爺,妾身之前與她聊天,頗覺投緣。”
“再者而言……”
若微說着,微微紅了耳根。
傾身附耳到攝政王身邊道:“巫醫大人給了我一張方子,說是一定能得男胎。”
“妾身昨日身子有些不适,也怕是方子的問題,在外頭請了有名的大夫過來看,說是,确實懷有身孕。”
這可真是個天大的喜事。
自上次望仙樓的事情之後,攝政王對宋歸年這個義子不滿已久。
他又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若說攝政王此人還有什麼心願。
那必然是府上能再添一位孩子。
故而若微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攝政王臉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間。
而後立馬露出狂喜的表情,嘴角都要咧到後耳根。
他将若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神中的激動是怎麼也藏不住的。
攝政王:“雖是已經請外面的大夫看過,但還是不能馬虎。”
“這樣,等下我讓府醫親自來看你,還要為你好好調養身子才行。”
若微見這法子真如司寒所說,将攝政王哄上了天。
這才開口道:“王爺,您看,這巫醫大人,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況且她一個從西域來的人,有什麼理由要害王爺呢。”
“再說了,之前王爺暈倒,還是她出手相救。妾身都在旁邊看的真真的呢。”
“您與巫醫大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若微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攝政王的臉色。
此時攝政王看向司寒的眼神稍稍緩和了些許,但仍未放松警惕。
司寒見時機成熟,立時跪在地上行了大禮。
“王爺,我卻無謀害王爺之心。若說大師已經抓到了那小人,按理說王爺應當無礙才是。”
“如今王爺身子抱恙,怕是大師不當心……抓錯了人也未可知。”
若微也在一旁幫腔道:“她說的沒錯啊,就是一場誤會也未可知啊。”
“況且,她的方子當真是讓我懷上了孩子。也算是對我有恩啊。”
攝政王稍稍收斂了神色,目光隐藏在黑暗裡,看不清情緒。
隻是道:“你起來吧。”
司寒知道,最難的一關已經過了。
隻是如今,攝政王對自己顯然還沒有完全放心。
還需要想個辦法,重新獲得他的信任才行。
那個大師……司寒眼中略過一絲寒芒。
隻要攝政王還信任他,這件事情,就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這樣想着,司寒道:“我一定會為您盡心醫治。”
攝政王:“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若是讓本王發現,你心懷不軌,那本王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