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五人在尋找切原赤也線索。
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來到立谷遊樂場,他雖面色鎮定,但也草木皆兵。
凡是多看他們幾眼的路人,都将招來真田弦一郎審視。
而在他們路過旋轉木馬的遊樂設施時,恰好碰上遊客散場,一位毛毛躁躁的滑輪少年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真田弦一郎一摸口袋,錢包丢了。
前方的滑輪少年回頭,朝他挑釁挑眉。
這顯然是個調虎離山之計。
真田弦一郎沒有輕易上當。
但幸村精市上當了!
他直接追上去,“真田,你的錢包被偷了。”
真田弦一郎,“……”
算了,先解決這個小偷吧。
但小偷身姿靈敏,在來往的行人中左閃右避,快速躲過追擊。
兩人提前設伏,從他必經之路左右包抄,可小偷棋高一招,直接踩着台階扶手逃跑。
他一個潇灑的轉身,便拐進入了鬼屋。
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和對視了一眼,幸村精市扭頭就跟了進去。
真田:“……”
“嗷——!”
剛一踏進,便聽見一聲宛如被抽筋扒皮的凄厲低吼。
但兩人面無表情,直接追向更往裡的小偷。
氛圍越走越陰森。牆上斑駁的血迹,突然彈出來眨眼的眼珠子,還有地上血淋淋伸出來的手,以及飄過去的各種鬼……
真田弦一郎武士出身,根本不怕這些。
甚至見一隻白衣貞子,他還禮貌地拍了拍她的肩,“請問踩着滑輪的家夥去了哪個方向?”
貞子小姐:“……”
她頓了頓,遲緩地擡着屍白空洞的臉看向他,緩緩猙獰地笑出滿嘴血:“咦嘻嘻嘻~”
真田弦一郎後退了幾步,“打擾了。”
說罷,便朝身後的幸村精市示意,走向了另一條較近的線路:“往這邊走。”
鬼屋有三條線。
但滑輪少年估計不是走貞子小姐這條線。貞子小姐笑起來會漏血,但在他觸發貞子小姐的表演之前,貞子小姐下巴幹幹淨淨。
而他們追得這麼緊,貞子小姐恐怕也來不及吓唬完一個人就去補妝。
可他招惹了貞子小姐,貞子小姐卻不打算放過他。
她幽幽地抽泣道:“帶我走~帶我走~”
她的哭聲又喚來了其他鬼小姐。
橫梁上突然掉下一個暗黑系哥特蘿莉頭,“哥哥~哥哥!”
真田弦一郎繞開頭,加快步伐。
但他走着走着,卻沒聽見身後熟悉的腳步聲。
他猛地扭頭,身後隻有幾位賣力張牙咧嘴的鬼小姐。
“幸村?!”
幸村精市在和一位吓唬他的鬼小姐聊天。
這位鬼小姐身着紅衣紅繡鞋,但生前的死狀有些凄慘,腦袋被旋轉了180度。
他翻遍了大腦中看過的所有神鬼奇談,都沒弄清楚她是哪一年誕生的鬼小姐。
“鬼小姐生前有什麼刻骨銘心的故事嗎?”
紅衣鬼小姐嗚咽哭訴,“我遇上了一個負心漢……”
“原本我和他私定了終身,可他卻愛上别人,還對我始亂終棄……”
“我難過,我受傷,我人首分離……”
“再次醒來,頭還被人裝反了……”
似乎覺得光靠描述不夠慘,她還掰着手指頭制造‘咔嚓’的音效。
“……”
聽她夾着嗓子努力如泣如訴,幸村精市實在忍俊不禁。
他抿着笑,“我幫你把頭裝回來。”
說着,他還上手躍躍欲試地去捧她腦袋。
鬼小姐凄然搖頭:“……不,别讓我再疼一次……”
這小子的反應實在令人失望。
她還是趕緊溜吧,夾着聲音說話嗓子疼。
似乎怕他直接上手不給面子拆穿,她連忙往前走了幾步,但意識到自己的臉在背後,又立馬轉身倒着走。
“……”
幸村精市差點憋笑出内傷。
丸井四人在柳蓮二的帶領下,成功找到了極端女粉絲的共犯。
然而為了從他嘴裡得到切原赤也的所在點,又開啟了一場追蹤競速。
他們沿着海岸線追逐騎行,又跟着爬上了石階高坡,最後圍剿着沖進沙灘。
一圈下來,五人氣喘籲籲。
被按在沙地上的共犯舉手投降,“人質在遊樂場鬼屋的棺材裡!”
鬼屋?
柳生比呂士身軀一僵,鏡片森森閃光:“……”
傑克桑原道:“消息可靠嗎?”
柳蓮二捏着下巴,狀若深沉思考,“八九不離十。”
“啊——!”
還沒踏入,便聽見鬼屋裡傳來凄厲尖叫聲。
柳生比呂士落在衆人身後:“……”
仁王雅治見他四肢僵硬,“搭檔?”……怕鬼?
柳生比呂士面色冷峻,“先找切原。”
此時距離六點半,還剩兩分鐘。
兩分鐘内,他們必須要阻止部長踏上摩天輪。
大約是心中急迫,所以衆人也沒多餘功夫欣賞鬼屋和NPC互動,他們直奔棺材房。
但柳生比呂士的高冷紳士欣賞似乎格外招鬼小姐喜歡,剛走了幾步就被一位暗黑蘿莉風的鬼小姐抓住手臂,“嘻嘻嘻~哥哥~陪我玩~”
柳生比呂士頭皮陣陣發麻,定在了原地。
鬼小姐晃他手,沒動靜。伸手在他臉上揮了揮,也沒動靜。
柳生比呂士開啟自我保護機制,讓自己的意識沉睡了。
鬼小姐察覺到情況不對,扒開卷卷的假發,一張又紅又白又黑的臉上全是緊張,“哥!”
此鬼是他貨真價實的妹妹。
柳生比呂士被喚醒,對上她那張亂七八糟的臉:“……你怎麼在這裡?”
柳生妹妹立馬撥弄假發蓋臉,又嘻嘻嘻地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柳生比呂士給她一個輕輕的暴栗,“還玩?”
妹妹委屈,“嗚~”
柳生比呂士犀利道:“背後的指使人是誰?”
她才不會供出自己的偶像明栖湶。
“下個月校園祭,我們班打算經營鬼屋,所以提前派人來學習。”
這個借口自覺有點站不住腳,而為了不讓哥哥繼續追問,她又開始陰恻恻嘻嘻嘻。
柳生比呂士:“……”
“你去吓唬真田。”
柳生妹妹撇嘴,“他不好玩。”
另一邊,仁王雅治幾人掀開棺材,一具身軀被白布蓋到了頭頂,可那發型,的确是切原赤也特有的小卷卷。
仁王雅治手心微顫,深呼吸着一把幹脆掀開。
也就在刹那,棺材裡身軀突然睜眼,詐屍般猛地坐直。
“!!!”
幾人吓得一陣踉跄,條件反射擺出防守的姿勢。
切原赤也好似才睡醒,揉揉眼睛,“前輩怎麼在這裡?”
前輩們:“……”
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兩人把他摁回去,合上蓋闆走了。
真田玄一郎追着滑輪少年,氣喘籲籲地來到了摩天輪下。
幸村精市目光悲傷地微笑着,“真田,網球部就交給你了。”
說罷,他便轉身,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般,踏入畫着骷髅頭的車廂。
“等等!幸村!”
真田弦一郎快步追上。
然而這時,車廂裡卻抛出一個黑漆漆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真田弦一郎伸手去接。
他定睛一看,是一顆被抽掉拉環的手榴彈。
真田弦一郎額冒黑線:“……”
跟他玩這種弱智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