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慈在奧斯維恩的住所裡有自己的房間,衣帽間裡管家貼心地填滿了禮裙與首飾。
床頭的抽屜裡甚至有不少嶄新的情.趣.用品,一些避孕的藥與套也整齊擺放。
睡裙的款式從保守到開放,保守的遮得嚴嚴實實,開放的接近一.絲.不.挂。
材質看起來都挺容易撕裂,桑慈試了試,沒有撕開,或許更适合奧斯維恩的力度。
床很大,天花闆鑲嵌着一整塊鏡子。管家貼心地為主人家服務,情人的房間也要竭力滿足主人的需求。
桑慈沐浴後,換了條純白的睡裙。
她剛從浴室裡走出來,奧斯維恩就推開了門。
他今天打了領帶,墨綠色的領帶和他的雙眸很襯。桑慈趿着拖鞋一身水汽,走過去揪住了他的領帶。
奧斯維恩喉嚨上下動了動,他反手将門關上,靠在了牆上。
桑慈拽着領帶,迫使奧斯維恩低下頭來。他的烏發擦過她的臉,桑慈微笑着說想他。
溫熱的氣息湧入耳廓,微癢,沖動自耳畔下襲,奧斯維恩竭力按捺,不想在桑慈面前出醜。
“你不想我嗎,維恩。”桑慈道,“我可是思念着你,每時每刻。”
她說着顯而易見的謊話,隻是調個情,沒想瞞過他。
奧斯維恩英俊得過分的面龐爬上幾縷情動,他側過頭試圖吻她。
被她躲過了。
奧斯維恩有些狼狽地捉住了桑慈的手,他直起腰背來,讓她别胡鬧。
桑慈裝着無助模樣:“我隻是太喜歡你的領帶了,它真好看。”
桑慈一點點解下奧斯維恩的領帶,又去解他的衣衫。
奧斯維恩閉上眼,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别動,如果你不想發生深入關系的話。”
可即便閉上眼,桑慈的氣息仍然充盈鼻間。他難耐而口渴,解渴人卻不願把水給他。
不能享用,隻讓他瞧着,幸災樂禍,欣賞他饑渴的情态。
桑慈赤足踩在奧斯維恩落在地闆上的西裝外套,她靜靜地看着他,閉着雙眼見不到綠眸,但那微微蹙着的眉頭,那筆直高挺的鼻梁,還有矜貴的薄唇,桑慈撫了上去,摸他英俊如藝術品的面龐。
像一隻高貴的貓,桑慈想,從前或許是虎,但被她拔了爪牙。
奧斯維恩蓦然睜開了雙眼,受苦的雕塑有了生機,他抓住她的手,一把将桑慈抱在懷裡按倒在床。
桑慈微驚。奧斯維恩喘息着,壓在她身上沒有動,隻是沉默地靜靜地接觸着她。
他的呼吸太熱了,桑慈不舒服,讓他起來。
奧斯維恩隻是問:“可以嗎。”
可以什麼,可以碰她嗎?
當然不行。
桑慈給了否定的回答,奧斯維恩呼吸更急促了些,他說緩一緩,等他平靜下來自然能夠起身。
他很小心,床很軟,壓着也不會疼。
可桑慈不喜歡這樣受制于人下的姿勢,她命令他起來。
奧斯維恩微歎一聲,離了她,站了起來。
“你并不讨厭我,這件事也會很快樂,”奧斯維恩的嗓音裡帶着情動的餘韻,“小慈,相比拒絕,接受更是一種美德。”
桑慈的頭發微亂,她從床上坐起來,把翻滾到大腿間的睡裙拂下。
“還不是時候,”她說,“我想要你的時候,我自會開口。”
“在你面前,我仿佛一個自賣自身的男伎,”奧斯維恩唇角泛起點笑意,“還是免費送上門都沒人要的那種。”
她的說法傷到了他的驕傲,從來沒有人對待奧斯維恩像對待一個物件。從來隻有他要的份,沒有别人要他的份。
如果是以前,他會讓她看看,“要”這個字的具體實現方式。
“那我點你,”桑慈問,“你要接受嗎。”
奧斯維恩洩了氣,走到一旁的沙發上躺下:“樂意之至。”
他的烏發滑落,身下明顯,奧斯維恩沒有遮擋的意思。如果他當前的身份是奧斯維恩,他自然要維護體面與禮儀,可現在的氛圍裡,他仿佛隻是個男伎。
男伎總需要點本錢的,他不介意展示。
桑慈扔了個枕頭給他:“去浴室解決。”
“不了。”奧斯維恩接過枕頭,擋了起來,免得桑慈厭煩。他揉了揉眉心,有些倦怠。
外在的斯文被撕裂,内在的傲慢不被容忍,奧斯維恩正襟危坐,試圖恢複冷靜。
“我需要做些什麼。”他說起了正事。
“幫我查查進入索莫費爾德星的那群星盜的蹤迹。”
“星盜?”奧斯維恩道,“你突然對索莫費爾德星以外的東西感興趣,你想離開?”
桑慈淺笑着:“沒有。隻是維恩,你不覺得這顆星球太小太狹窄了麼。人流如織,我們隻是其中兩蟻。有一種……”
桑慈捂住雙眼,接着說道:“被宇宙抛棄的錯覺。”
“不是錯覺。”奧斯維恩唇角泛起幽微的笑意,“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