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抓了一把雪，好冰。

雪同樣落在佳雯的紅裙子上，落在她的頭發上，變成大大的笑容。

他轉頭看向他們來時的路，是一串長長的腳印。

此間同淋雪，也算共白頭。

時間一眨就到了元旦，佳雯乖乖背着包等程皓來接。

下樓的時候，程皓已經在等她了。

看着她大包小包的裝備，他沉默了。

你是要搬家嗎？

佳雯毫無歉意地沖他嘿嘿樂，和任勞任怨的程皓一起把裝備放到後備箱。

裝好之後拍拍手就要鑽進後排去。

程皓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裴佳雯！你真把我當司機了？”

“沒有沒有！！”

女孩又趕緊回到副駕駛。

副駕駛沒有人坐過，座位并不合她的身高，她嘗試調整，轉頭對上給她系安全帶程皓的臉。

放大的一張俊臉出現在她的面前，佳雯可恥地心動了。

不得不說，程皓是長得最和她胃口的長相。

從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這樣覺得了。

那時候吳par剛安排她做程皓的助理，他穿着一件有點暗的藍色襯衫，深藍色的領帶禁锢住他的氣質，腰帶系住他的窄腰，手上還不羁地拿着他的西裝外套。

真的太tm帥了！

就是一張嘴真臭啊！讓她總在美顔和讨厭中徘徊。

他罵她的工作，罵她的美甲，罵她交上去的東西，等等等等，就沒有他這張臭嘴不能罵的，性縮力滿滿。

程皓的眼睛慌張地眨了好多下，“安······安全帶。”

佳雯雙手捧住他的臉，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一個淡淡的唇印。

是的！她今天用的裸色系！

程皓坐回自己的位置，又舍不得又慌亂地抹掉自己臉上的唇印。

他也不看她，手扶着方向盤發動車子。

“裴佳雯，第二次了！”

懶洋洋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嗯·····我知道啊！”

女孩慢悠悠從包裡拿出唇釉補色，程皓被她的動作吵的心煩意亂，她又嬌俏地偏頭看他。

“程律，這個口紅好看嗎？”

見他沒回應，女孩在漸漸溫暖的副駕上熱乎乎地睡着了。

真是沒心沒肺。

虧他從前還覺得她工作的時候是個能吃苦的堅韌小姑娘。

“啊~~~~程律你快接住我！我要摔倒了！！”

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勇氣，還敢玩單闆的。

穿着粉色滑雪服的女孩慢悠悠地從并不陡峭的小山丘滑了過來，長長的頭發被她編成兩個辮子被頭盔壓着。

超級可愛。

這是程皓的評價。

他無奈地站在她的前方守着，結果女孩在距離他老遠的地方已經坐在了雪地上。

程皓過去接她，委屈巴巴的表情讓他心都要化了。

佳雯努力爬起來，屁股上戴着小烏龜的防摔墊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像隻小鴨子。

又是一聲“程律！！你快接住我啊~~~”

她又從小山丘上滑了下來，結果這次還不如上次，咕噜咕噜帶着闆子一起滾了下來，一身都是雪。

程皓忙過去扶她，女孩趴在雪地上漏出一張紅撲撲的小臉，“程律，我還能行！”

在他的攙扶下，佳雯沖向了再一次的小山丘。

“程律！！！我過來啦！！！”

在程皓的目光中，他看見佳雯踩着滑闆越來越遠。

“你去哪啊裴佳雯！快停下！”

女孩的聲音也越來越遠。

“我停不下來······”

程皓又開始陪着佳雯練習，在不知道第多少次中，程皓站在他們約定的終點。

小雪丘上的佳雯向他而來，他的目光跟随着她一路滑行，他終于穩穩接住了她。

沖擊力很大，佳雯埋在他的懷抱裡。

“程律！！我棒不棒！！”程皓低頭看着懷裡的佳雯，她把護目鏡早就翻起來了，露出自己的臉。

程皓把她扶正，認真地誇道：“很棒。”

帽子明明已經蓋住了最能修飾臉型的頭發，為什麼程律還是很好看呢？

佳雯不解。

因為劇烈運動，她的心跳的很快。

不想再聽他說那麼多了。

她墊腳親上程皓那張日思夜想的唇。

雪鞋和滑雪闆緊緊綁在一起，猝不及防的程皓根本沒想到她的舉動，佳雯結結實實跪在了雪地上。

她又羞又氣，雙手都埋在雪裡不肯擡頭。

程皓不可思議地看着她，連忙把她抱起來，一雙大眼睛盛滿了水珠。

他再也忍不住吻了下去。

混合着煙草氣息席卷口腔的每一寸土地，放肆侵略她的香氣，汲取她的呼吸。唇舌交纏，佳雯的胳膊都挂在程皓的脖子上，腿軟的走不動。程皓的手摟着她穿着厚厚衣服的腰身，越抱越緊。

真的很需要一張床。

“程律，你能不能不要吸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