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收集——博古架:锉刀,面罩,鋸子,湯鍋;已消失:帶有鬥笠圖案的木牌;使用中:底面柔軟的舊皮鞋,帶有提示的羊皮紙,抽屜鑰匙,殘破的冊子本*
*玩家I位置——面對牆壁;失憶者——卡在牆壁中被挾持*
**白色舞姬——穿越房間的隔閡**
下落不明的失憶者,是被白色舞姬抓走了。
鸠奈斯男爵的心仿佛堕入了黑暗深淵。他差點就相信白舞姬了,差點以為,他真的是某種善意的存在。
層層的白色綢帶之下,失憶者輕微扭動,仿佛在睡夢中拼命掙紮着。“啊……等等,别……”他突然開口,哀求的聲音那樣無助和孱弱。可白舞姬伸手按住他的面頰,飄然而冷酷,蒼白的手指如同一支支冰淩。
失憶者頓時渾身僵硬。像是臉龐蒙上一張白紙,窒息地失去聲響。
白舞姬的指間,細細地伸出許多絨毛般的絲線,穿過失憶者的皮膚像水一樣融進他的面頰裡。
“啊!!
“住手!——”
鸠奈斯男爵看着眼前場景,恐懼得血液幾乎凝結:
“你在對他做什麼?!快停下來,你這該死的混蛋!!”
他揮起拳頭想要制止白舞姬,可就在這時,男爵的手中猛然震顫,那隻罐子裡的枝葉疾速生長,墨綠的葉片幾乎攀在他的手腕上。
鸠奈斯男爵一驚:就像是被喚醒了……這東西竟然有生命?
他猛一發狠,用力攥緊手指,報複似的将纖細的枝條卡死在指縫間:——或許,真的能用它牽制住白色舞姬?
對方直到現在還沒有進攻,就是因為這隻罐子押在自己手裡?——
男爵勉強穩住心緒,擡起頭,虛張聲勢地向舞姬厲聲問:
“你用這種惡心的方式給他催眠?要把他帶去哪裡?
“你又要怎樣殘害他?!”
他在驚慌中沒有注意到,枝葉拂過手腕,竟留下一道道淺紅的血痕。
白色舞姬頓了頓。他看着男爵的手,忽然微微松開了失憶者:
“我不想讓他待在結界了,要送回現實去。
“‘殘害’嗎……可能是吧。”白舞姬的長發遮住臉龐。朦胧浮動,虛虛渺渺的銀白籠罩在身側。
他用手指絞了絞頭發:
“謎題未被解開前,強行脫離結界可能會心智受損,醒來後會留下印記的。”
“什麼?!”
鸠奈斯男爵瞪大眼睛:
“那你為什麼還要把他帶走?玩膩了就想扔出去嗎?!
“怎麼會膩呢……”白色舞姬沉眉。他學着男爵的語氣,也不知是可愛,還是令人細思極恐的更深層的邪惡:
“不過,的确要‘扔出去’。如果在結界中迷失,分不清現實和幻象。或許,就再也無法離開了。”
“而你的同伴,好像已經有些迷茫了——”
話音未落,白色舞姬在牆壁間微微後仰,纏在身上的絲帶猛一下勒緊了。
仿佛密室在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鸠奈斯男爵倒吸一口涼氣:
——“迷失”?……
沒錯,失憶者似乎沉迷在幻境中,已經無法理智地進行思考——
他的喉嚨顫了顫,突然,仰起頭爆發出一陣狂笑:
“你這個奸猾的惡魔……那些不都是你設計出的關卡和謎題嗎?”
男爵憤恨至極地怒視着白舞姬:
“裝出什麼無辜的樣子?!
“不是你把我們抓起來丢進結界的嗎?!!”
白色舞姬搖了搖頭,垂下眼睛輕聲回答:
“不,密室的設計和謎題,并不受控制或驅使。我隻是開啟了這個結界,其中的空間會按照它自己的方式運行,甚至,會阻礙我的介入和解釋。
“而且,也不是我‘抓住’你。
“是你自己把我召喚來的——”
“啪——”!!霎時間,纏在他肩膀的白绫猝然緊繃,恰恰抽打在白舞姬受傷的手臂上。
像是房屋中一記驚悚的心跳。鸠奈斯男爵直直盯着牆面,對這一切無法理解,迷茫得身形都有些搖晃:
“我……?我把你召喚來的?……
“又想說什麼謊?!”
他一陣頭暈目眩。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片白光。是一隻白色瓷瓶,纖薄而帶着冰裂的紋路。男爵在一列馬車旁看見它,伸手觸碰,刹那間,周遭的景色微微震顫——
“啊……”鸠奈斯男爵喘了口氣:
——是幻象?……——
他無法明白這個畫面的含義,搖了搖頭,腳下略微踉跄了幾步:
“怎麼會……
“你是因為我才開啟了這個異世界?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