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走的時候,儒鹭金還有點意識。
他無力的攥緊拳頭,感受到太宰治輕柔的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未來見。”
……
簡直連尊嚴都被踐踏。
太宰治離開後夢境的掌控力又回到儒鹭金手中。
他很快恢複了力氣。
難以忍受身上粘膩的感覺,儒鹭金看着地上一片的狼藉,尤其是床上。
可愛溫馨的兒童房早已失去了它原本的樣子,而造成這樣的,是它的主人。
“阿金?”
儒鹭金手指顫了顫,擡起頭,看見了太宰治。
或者說,原本該在這裡的太宰治。
他閉了閉眼,直接将被子裹在身上,别過臉,“别看我。”
儒鹭金心裡構建着,将這裡恢複到一切都沒發生的時候。
衣服也重新回到了身上。
但儒鹭金已經不知道怎麼面對太宰治了。
即使是這樣一個孩子。
太宰治露出受傷的表情,固執的去抓儒鹭金的袖口。
儒鹭金身體僵硬。
良久,還是沒有推開太宰治。
他長長呼出一口氣,擡手,摸了摸太宰治的頭發。
太宰治彎唇,依賴的蹭了蹭儒鹭金的手掌。
所以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儒鹭金看着太宰治出神。
想收回的手又被太宰治牽住,儒鹭金垂下眸子,強硬的抽回。
小太宰治顯然愣住,委屈的看着儒鹭金。
儒鹭金視線下移,落在小太宰治的心口。
那裡是他的精神内核。
小太宰治已經在儒鹭金的冷落下淚眼汪汪了。
被儒鹭金冷眼一看,抽抽搭搭的落下眼淚,“阿金,我做錯了什麼嗎?”
這一聲把儒鹭金喊醒了。
他伸手去給太宰治擦眼淚。
小太宰治被儒鹭金一擦委屈的更厲害了,直接爆哭出聲。
“我沒有怪你。”
儒鹭金把小太宰治抱起來,“不要哭了。”
也對,他不應該把過錯歸咎于現在的太宰治。
一切還沒有發生。
就算發生了,為什麼儒鹭金不能把它扼殺在搖籃裡呢。
他輕拍着小太宰治的背安慰,“乖。”
……
“閣下真的好雅興。”
聽着魇夢的話,儒鹭金的反應隻有青筋暴起。
尤其是‘真會玩’三個字差點寫在魇夢臉上的時候。
身為鬼,各個感官都比人類強上幾倍,很難說魇夢是不是聽了全程。
儒鹭金的臉越想越黑,他和善微笑,“久等了,我這就送你上路。”
怎麼忘了還有一個聽牆角的。
毀滅吧。
沒有什麼後路,殺死魇夢後什麼都沒有發生。
或者說,這樣才真正破壞了他的算盤。
儒鹭金沒有猶豫,捂上小太宰治的眼睛,反手一刀紮進自己心口。
他與魇夢最終在現實相見。
意外的是多了幾個人。
儒鹭金睜開眼睛。
“你終于醒了!”
竈門炭治郎驚喜道。
儒鹭金看着竈門炭治郎的臉愣了愣,想起自己暈倒前是人形的拟态,他點了點頭。
“你也是來殺鬼的嗎?你好厲害,竟然能和下弦一糾纏這麼久。”
儒鹭金看向不遠處,張了張唇。
竈門炭治郎立馬會意,“那是煉獄先生,剛剛來了個上弦鬼,煉獄先生正在保護我們。”
而嘴平伊之助他們還在和魇夢對抗。
竈門炭治郎顯然是剛剛把儒鹭金挪了個位置,他放下儒鹭金重新拿好自己的刀,對儒鹭金點點頭。
“那我先去幫助我的同伴們了。”
儒鹭金站起來,往前走了一步。
按這個發展,沒有與火車融合的下弦一不會是主角們的對手。
而儒鹭金近期還沒打算混入鬼殺隊的陣營,起碼不是以現在這副模樣。
對那樣的組織,應該剛加誠懇一點。
但是上弦……
儒鹭金想起了炎柱死亡的結局。
冥冥中儒鹭金與魇夢對上了視線,魇夢彎起眼睛,而對面是他剛催眠過去的我妻善逸。
儒鹭金:“……”
想起來了,他還要去滅口。
儒鹭金咬牙,眼裡難得含了幾分戾氣。
此時的魇夢還不能體會到人類羞恥心與社死感結合帶來的爆發力。
血鬼術上的突破讓他的技能變成了範圍攻擊。
一次性發現儒鹭金與竈門炭治郎兩個追殺目标給魇夢帶來了驚喜感。
就算殺不了儒鹭金,他也要殺死一個竈門炭治郎。
而鬼殺隊的柱有上弦三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