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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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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赫打電話的時候,站在辦公室的窗邊。

窗外,是六院沉沉的夜色。住院部的燈光在夜色中明明滅滅。說不清原由,總覺得六院的院子裡,夜色要比街道上濃稠得多,裹挾着患者和家屬的愁緒,風也吹不散。

本來旖旎的心情,碰撞在濃稠上,成了灰。

第二天,将要進行一場手術,角膜移植。

進行手術的是一對母女,母親堅持要把自己的角膜移植給意外失明的女兒。活體捐獻角膜的情況很罕見,捐獻涉及倫理道德,程序也較為複雜,老劉很重視,仔細研究後計劃用供體角膜同時為兩人進行手術。

應赫跟老劉這麼久,第一次見他這麼鄭重,或者說,緊張。老劉是情緒不外露的人,除了他,大概連嫂子也能騙過。所以,盡管迫不及待下班,也必須留下來。

"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應赫給劉文友茶杯裡倒上熱水,袅袅熱氣升起,“放輕松一點,又不是神仙。"

老劉摘了眼鏡,捏了捏鼻梁,鏡框在他臉上留下兩道深深的壓痕,"是啊,這台手術太特殊了......"

“再特殊,也是手術,是手術,就按手術的程序來。”說完,他的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了一下。

劉文友突然笑了,“什麼時候學會關心人了?行了,該談戀愛談去。你要跟人家姑娘好好說說,醫生雖然忙,但都是為人民群衆的健康忙,不是瞎忙。”

“……沒談。”

“啧,我是老了,不是傻了。你個皮猴子,看手機的頻率比上廁所還多,一個人抱着個手機傻笑。還是上次那個姑娘?”

“嗯。”

“挺好。”

……

應赫換了身衣服,以前下班直接脫了白大褂,消下毒就開車回家。

從西頌回來後,他又在辦公室多備了一身,白T恤和牛仔襯衫、米色褲,看起來至少不沉悶。甚至從楊嘉遠車上搶來一瓶發蠟放在辦公室,現在剛好能用上。

換好衣服出來,一回頭,碰上廁所回來的老劉。

老劉上下打量:“六院容不下你喽。”

應赫:“您能容下就行。”

老劉:“得瑟,明天給我按時上班。”

*

出租車快到六院時,又開始下雨。剛開始還不算太大,滕靜言進了便利店後,才買了一罐酸奶的功夫,雨點就劈裡啪啦,在地上砸出水花。

【出門帶傘,雨下大了。】滕靜言給應赫發消息。

她出門時看了天氣預報,特地背了一個大号托特手袋,能裝得下一把三折雨傘。

從上初中起,滕靜言就習慣在書包裡裝一把傘。小學時候在鋼廠子校,下雨了放學後總能在校外看到笑眯眯的媽媽。初中後,李秀楠病重了,再也沒人送傘,她不想和同學一起走,就習慣性帶傘,哪怕書包會變重。

這個習慣一直保持到有了車。

便利店裡很亮堂,滕靜言坐在休息區。玻璃門不斷發出叮咚聲,不斷有人出入,把雨傘放在門口,帶進一片潮濕的空氣。

滕靜言看着應赫可能走來的方向。雨幕中,地鐵口前人們步履匆匆,十字路口紅綠燈交錯閃爍,各色車輛拖着紅色尾燈。

她很少這樣等待,高中時候周末回家等滕衛波常常等到半夜,大學時候在圖書館樓下等開門,工作後在劇組等導演喊action,每次等待心裡都是平靜甚至麻木。

從來不知等待可以這樣,松軟的、甜蜜的、輕盈的。

她突然想起高二的五一假期後返校。

也是個陰沉的傍晚,下着大雨,天空壓得很低,烏雲翻滾着像是要墜下來。

她坐在公交車的窗口,在車輛即将到達應赫上車的站點,透過被雨水打花的玻璃窗,搜尋着那個穿着校服背着黑書包的挺拔身影。

然而,直到車門即将關閉的提示音響起,也沒看到他。

滕靜言突然覺得,人滿為患的車廂空空蕩蕩,鬼使神差就下了車。

雨水順着站台的頂棚邊緣流下來,像一道透明的水簾。滕靜言站在水簾後面,看着公交車緩緩駛離,尾燈在雨幕中暈開一片朦胧的紅。

下車時候,她剛好踩在水坑裡,帆布鞋和襪子全濕透,黏在腳上很不舒服。下着大雨,站台上也沒什麼人,她把鞋脫下來,想把裡面的水甩出來。

鞋子剛拿在手裡,一輛出租車打着雙閃停在站台前,濺起一片水花,又打濕了她的小腿。

滕靜言自認倒黴,向一邊挪了挪。

出租車的車門打開,一個高大身影弓着背鑽出來。

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應赫的校服外套濕了大半,頭發也亂糟糟的,眉毛上還有水珠,但眼睛亮得驚人。

他抹了一把臉,啧了一聲,“你怎麼在這?”

滕靜言沒穿鞋的右腳躲在左腿後,抿抿唇,“要你管。”

“你再往那邊移點呗,那麼大的位置,你非要坐在中間。”

少年眼睛眨眨,挺拔的身姿由上而下遮住她的視線,潮濕的氣息附上來,潮濕的睫毛根根分明,“哦我知道了,在等我啊,還幫我占了位子!”

“我……我本來坐在那的,”滕靜言指着位子的一端辯解,“你叫的出租車刹車太急,濺了我一腿水。”

兩個人穿着西中校服的高中生,并肩坐着,等着大雨裡遲遲不到的公交車。

應赫:“所以,你為什麼在這?”

滕靜言:“……所以,你家不是在這附近麼,為什麼要打出租車?”

應赫:“……”

空氣中彌漫着大雨的濕重和土腥味。

很奇怪,關于高中,可能是身體本能的自我保護,滕靜言遺忘了很多事。但是關于應赫的片段,總是時不時蹦出來,每個細枝末節甚至連當時的氣味、心情都能清晰地回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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