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一周以内都錄不出更好的效果，我們就用第一版。”

張雨風一噎：“……”

雖然但是…這特麼居然确實是個可行的解決方案。

“張老師，《東方畫卷》雖然是謝老師作的曲，期之姐聯系你簽訂的合作協議——

但是，這是我的單曲。

不是謝老師的，也不是期之姐的，不是其他任何人的。”

童司因語速逐漸緩下來，她輕輕豎起一根食指，指向自己。

一字一句地說道。

“為它最終負責的人，是我。”

“它的出品品質，它最終呈現的效果，唯一的責任人，是我！”

張雨風徹底說不出話來。

她怔怔地看着童司因，仿佛剛剛才認識對方一般。

童司因和明雯來錄音棚兩次，每次來的時候都帶着咖啡。

看上去謙虛，客氣，後輩的姿态做得很足。

直到此時此刻，剝去那層禮貌的社交外衣後，她才清晰地看到，這個比她小了将近二十歲的姑娘。

眼底有股難以形容的狠勁兒。

那股狠勁兒沖擊力太大，張雨風被狠狠攥住了，她沉默了許久，愣是沒再說出話來。

童司因看着話說得差不多了，語氣也跟着慢慢緩和下來。

“請幾位老師回去休息，幾天後辛苦幾位再來配合錄制。”

“我會盡可能不耽誤時間，交出一份讓大家都滿意的答卷。”

……

從錄音棚返程的路上，童司因依舊沒怎麼說話。

她反複翻動着這兩天錄制的音頻文件，無論如何都不滿意。

最後居然索性剪輯了下，将這個半成品音頻…

發布到了社交平台上。

童司因正在錄音ing：

“錄音棚裡翻車十二式，從來沒進過錄音棚的人，錄出來的都是什麼鬼玩意？”

下面配了張抓狂的圖。

她的社交平台粉絲量很大，而且還有不少人設定了發文提醒。

内容剛剛發布沒多久，就有粉絲湧了進來。

有粉絲進去聽了聽，聽到了《東方畫卷》的旋律，瞬間興奮了！

“單曲已經安排在路上了？”

“這執行力超絕啊，剛剛宣布要出單曲，這就已經開始錄制了？”

“我草，一把子期待住了。”

“舞台版本已經那麼驚豔了，單曲版本的還不讓我耳朵懷孕？”

“快快快，快端上來！我已經忍不住想聽了！”

“前面的，你先别急着期待，因因明顯不滿意啊，你看她不滿意的樣子，這是明顯草稿。”

“對啊，正稿估計還要反複磨，耐心等着吧。”

“可我聽起來已經不錯了啊，她究竟哪裡不滿意？”

“那我哪知道，她們對單曲要求跟我們不一樣吧…因因明顯是真不爽啊，你沒看她又改名了嗎？”

“等等？改名？”

“…………”

“………………”

“……………………”

這位明顯發現了華點，粉絲狠狠沉默了三秒，忍不住開始哈哈狂笑。

“所以因因那裡是不滿意啊，她是又開始抓狂了。”

“第一個月為了練舞抓狂，第二個月為了rap抓狂，現在第三個月來了，因因又找到了抓狂新姿勢。”

“哈哈哈哈哈我說因因怎麼這麼好心，居然給我們聽歌，原來又是她的作業草稿！”

“一抓狂就把草稿拿出來給我們看，我該怎麼說呢，因因簡直自黑界第一人。”

“就是那種’沒錯，我現在就是個垃圾，但我很快就會變得不垃圾，你們看着吧‘那股子咬牙切齒的味道。”

“不不不，姐妹，這次不一樣。”

“前兩次都是有人黑她，她才索性自曝其短，承認自己基礎很差，再一天天堅持練習，把成果拿出來看，也有随便大家監督的意思。”

“這次錄音棚裡的情況，明顯沒有人知道啊，也沒有人黑她啊，都她是自己發出來的。”

“什麼意思？”

“我覺得…因因生氣了。”

“都是自黑，她的自黑别人的自黑大家不一樣，有的人自黑是免責聲明，因因自黑是軍令狀。”

“我有一種隐隐的感覺，因因就是想把自己推到懸崖峭壁上，讓所有人都看到她的弱點，并且廣而告之。”

“——我準備死磕這件事了，如果不把它搞定，老娘就不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