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了,她和陳淨遠的交流時間也不能少。
陳淨遠明白她的意思,嘴角露出一抹細微的笑意,很快又被收斂,“我都有空。”
接下來的日子裡,兩人都沒有揪着醫院的事不放,每天晚上打電話或着視頻學習。
陳淨遠受了傷,不用再去學校,但在陶畫面前,仍看書看得認真。
就算晚一年高考,陶畫也不擔心他的成績,她擔心的是别的。
蟬鳴漸起,很快到了六月。
得益于60的拯救度,提心吊膽的一人一統,發現任務莫名延長了一個月的時間。
陶畫忙着高考,對陳淨遠少了關注,便讓盯着鄒平的私家偵探派人過來看着他。
幸好幾天時間轉瞬即逝。
考完最後一科從考場出來時,天空灰蒙蒙的,有了下雨的征兆。
陶畫彎腰閃身躲過走上前采訪的電視台記者,拐到去陳淨遠家的大路。
她往前走了一段路,脫離信号屏蔽器的範圍,加錢叫了一輛快速車。
到陳淨遠家的時間還早,陶畫想着兩人還能吃頓飯,好好聊聊遺留問題。
但越往前走,她心裡就愈發不安,莫名地有一種預感,陳淨遠不在家。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陶畫異樣的擔心,陳淨遠嘴角什麼都沒說,轉頭卻把家裡鑰匙給了陶畫。
陶畫拿到後随身攜帶,以防萬一。
到了門口,她掏出鑰匙開鎖,推開門,屋子裡空無一人。
她的心沉了下去。
“陳淨遠?”
陶畫一邊喊,一邊把屋子裡的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什麼都沒有。
屋子裡什麼都沒有少,但陶畫就感覺陳淨遠不會回來了。
她繃着神色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給陳淨遠打電話。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可能有點過激了,但陳淨遠的表現實在不能令人放心,何況他現在還沒完全脫離死局。
電話沒有人接。
陶畫打了第二個......
第三個......
......
始終無人接聽。
她不得不面對最壞的預想——陳淨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