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川走近他,一條腿抵進了翟初兩腿之間,卻沒有半分旖旎的氣氛。這個姿勢是挑釁,也是威脅。“我記得我讓你不要跟其他人說話,也不要試圖去做什麼。不然,我會讓你消失。”翟初覺得好笑,沒忍住哼笑了一聲,随後也冷下臉。“我差這些東西?”他毫不示弱地盯着翟川的眼,“你想要把我囚在你可以完全掌控的地方。當然可以,你有這個本事嗎?”說罷,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翟初,放松地仰在沙發上。
翟川很讨厭這種眼神,誰有資格這樣看他?他眯了眯眼,意味不明道,“有這個本事做到,你就可以聽話嗎?”翟初攤攤手,“你也說了,前提是有這個本事。”
翟川沒再說話,深深看了翟初一眼便撤回了腿。随後兩個人各幹各的,翟川卻沒再因為這種安靜而感到不适。
以往以來,他便很讨厭安靜的環境,因為安靜就意味着壓抑,舊時的記憶會讓他因為安靜不自覺地聯想到下一秒随之而來的訓斥和玻璃破碎的聲響。所以他甯願每一處都是嘈雜喧鬧。但翟初在時,這種安靜反倒讓人有了些許舒适,像是多了幾分安心,就算下一秒就會迎來他所恐懼的那些訓斥和嚴肅的要求,他也不會再那麼恐懼。
翟川想着想着便瞥了一眼翟初正在幹什麼,結果發現那人支着頭正在看着窗外發呆。他随即收回眼神,這種随時随地能夠看到對方在做什麼的行為會讓他很心安,但别人會很受不了。但是翟初似乎很接受良好,從他第一天要求翟初哪裡都不要去的時候,翟初就表現得很順從,所以他并沒有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數而感到慌亂,甚至稱得上滿意。
但那些一直以來的慣例和底線卻因為這個人一再放寬,甚至不能忍受的也可以接受。這個是很不妙的事情,這些表現就代表着變數,而翟川最難容忍的就是變數。他可以接受每天都日複一日的工作和生活,回家固定的路線,甚至小到餐具的擺放,鞋子的順序。這些都是定數,他不用勞神突發事件如何解決,他隻需要把每一天的流程走完就好了。可是變數就不一樣,變數就意味着…數不清的麻煩。麻煩就應該被清理掉,而翟川不希望翟初被清理掉。所以他希望翟初也是一個定數。
很顯然翟初不是,但他可以幫幫他。這很人性化了。翟川愉悅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