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劫生,黃毛男活了過來,他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酥軟,掌心全是冷汗,卻被妨礙他嘲笑夏郁:“哈哈哈就你還想射我的腦袋?”
夏郁:“……”
不,她想射的其實是你的胳膊……
“有箭又怎麼樣?一個初學者的水平,還想要老子的命?老子這就要了你的命。”
黃毛男冷笑一聲提刀走上前。
讀檔。
夏郁繼續對準他的胳膊,歪了,讀檔。
夏郁再次對準他的胳膊,歪了,讀檔
夏郁接着對準他的胳膊,歪了,讀檔。
讀檔讀檔讀檔……
在數次讀檔之後,夏郁一舉射中了黃毛男的胳膊。
“啊啊啊——”
他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惡狠狠地盯着夏郁,黃毛山匪接受不了自己被一個小姑娘射中了的事實,他另一隻手舉着刀朝她奔來。
“我一定要殺了你!”
簌簌簌——
又是三隻箭分别射在了黃毛男的另一隻胳膊,以及兩個膝蓋上,四隻箭硬生生的廢了他的行動能力,他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着。
倒在地上的黃毛男,站在他身後的另外四個土匪,以及周小榆,幾個人不知道夏郁為了這連續的四箭讀檔了多少次,在他們眼中,這就是一氣呵成的。
他們眼睛瞪大,似乎不敢相信她如此年少,竟然就能隻用四隻箭就廢了一個兇惡土匪的行動力。
周小榆滿臉的崇拜,另外四個人卻驚恐極了。
但他們沒躲,而是一起拔刀朝夏郁砍來。
他們四個非常沒有武德的一起上,夏郁剛射中這個人,還沒來得及四箭将他的行動力全部廢了,另一個人手中的刀離夏郁的脖子就隻有幾毫米的距離。
讀檔讀檔讀檔……
夏郁剛廢完一個人的行動力,又抽空将刀差點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踹到在地上,第三個人突然對着夏郁的腦袋扔了一個大石頭過來。
夏郁:“……”
讀檔讀檔讀檔……
夏郁将三個人都解決了,就在她稍微放松一點時,第四個人趁亂靠近了周小榆,将她給砍了。
夏郁:可惡!
讀檔讀檔讀檔……
夏郁将第四隻箭射到第五個山匪的膝蓋上,他胳膊膝蓋上都中了一箭,被夏郁廢了行動力,撲通一身倒在地上。
疼痛讓他惡狠狠地盯着夏郁,他起不來,趴在地上,竟然忍着痛,頑強地往夏郁這邊爬。
夏郁默默拿出第五隻箭。
這個山匪一頓,非常知趣地倒在地上昏迷了。
解決完五個山匪,夏郁不由松了一口氣,終于将他們全部廢了行動力,這下安全了……
周小榆卻眼睜睜看着地上一個山匪艱難地爬起來,他是最開始殺了周小榆,又想殺夏郁,卻被夏郁第一個廢了行動力的那個黃毛山匪。
黃毛山匪眼中充血,舉刀對準夏郁的脖子。
“去死!——”
“小心!——”
夏郁聽到提醒,偏頭時已經遲了,那鋒利的刀與她隻有幾毫米的距離。
根本來不及躲,隻能讀——
一個帶着淡雅清香味的身影忽然将她摟在懷中,帶着她後退幾步,躲開了這把刀,也硬生生打斷了夏郁的“檔”字。
她擡頭就見摟住自己的人是一個纖細的青年,他睫毛纖長,過于白皙的皮膚恍若冰晶一般晶瑩剔透,無端地竟然讓夏郁覺得他比屋子裡的那些人還白。
黎織……
他怎麼會在這裡?
沒等夏郁多想,她就看見黃毛山匪腦袋掉地。
“你……我……”
他落地的腦袋上眼睛睜着,死死看着黎織手中拿着的劍,那劍上染着殷紅的血。
黃毛山匪嘴巴一張一合,似乎要說什麼話,但他再也說不出話了。
他腦袋掉地,徹底死了。
其餘山匪被夏郁廢了四肢,還在地上痛苦哀嚎咒罵着,見了此幕,他們紛紛閉上嘴巴,企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黎織卻沒忘記他們。
他指了指褐衣男,對這才趕來的小福子,聲音柔和:“這個留活口,其餘人全部殺了。”
“是。”小福子領命去處理地上那些聽到黎織命令,飛快朝前爬行,企圖離開這裡的山匪。
他也帶着劍,劍一舉一落便有一個山匪慘叫求饒着死亡了,他們的血染紅這片草地。
而在這片詭谲寂靜的火紅色夕陽下,濃郁腥甜的血味萦繞着這片空間。
黎織沒松開她,他緊緊地摟着夏郁,力度之大幾乎要将她的骨頭揉碎。
夏郁想讓他輕點,卻見黎織琉璃色的眼瞳猶如潭水般甯靜溫和地盯着她,他白皙而骨節分明的手一下一下,輕柔撫摸着夏郁的脆弱的脖子。
黎織湊在她耳邊輕聲訴說:“你對他們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