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言稚川想也不想地拒絕,她都能複制湛玉節的劍術了,為什麼還要努力?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天道系統也摸清了言稚川的德行,它說:“複制湛玉節的劍法消耗的是我的能量,你不煉丹給我恢複能量,我怎麼替你找來劍術?”
“你還能吃丹藥?”言稚川詫異,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大不了我月例中的丹藥不賣掉就是。”
天道系統:“隻有通過萬寶閣交易的丹藥才能化成能量回到我的體内。”怕言稚川再度動歪腦筋,它又強調說,“得是道丹。”
言稚川:“……”早說的話,她就不答應做任務了。
但劍道——九淵之劍,她要當劍仙!
九淵之劍是九淵宗鎮宗寶典,可惜這代門人中,唯有湛玉節一人練此功。
言稚川也想學,可别說是九淵第一重鲵旋劍了,她連宗中入門的基礎劍式都沒學會。
懷抱着當劍仙的偉大夢想,言稚川少見地前往九淵廣場冒頭。
怕被輔師逮着練劍,言稚川鬼鬼祟祟的,揪了個眼熟的師姐,借一步說話。
雖然說平常想不起言稚川來,但一見到言稚川,那些被壓制的印象就紛湧了上來。
譬如說一起去抓鵝被打得抱頭鼠竄。
她痛定思痛一心修煉,可言師妹似乎還是老樣子,做着白日飛升的美夢。
言稚川小聲地問:“師姐,你知道平天下峰的湛師姐嗎?”
師姐一挑眉,也壓低聲音問:“你找湛師妹嗎?”
“沒有沒有,我就是問問。”言稚川将頭搖得像撥浪鼓,湛玉節已經修成金丹了,而她還在築基期徘徊,很明顯就不是一路人啊。她左右張望了一陣,見沒人來,才又悄悄說,“聽說湛師姐有個未婚道侶?”
“對,是沖虛宗的柳煙青柳道友。”師姐點頭。
說起來沖虛宗跟她們九淵宗淵源甚深,兩宗的祖師都是出自同一師門,領了師命各自下山傳道,開山立宗。兩宗關系好,時常有聯姻之事。譬如湛玉節和柳煙青的婚事,就是鐘真人和隔壁的柳真人醉後指定。
“感情好嗎?能接觸嗎?”言稚川又問。娃娃親這麼老套了,實在是有反人性。
師姐瞪大了眼睛,她盯着言稚川看了又看,最後諄諄勸誡道:“言師妹,我勸你早早歇了那份心。那柳道友是沖虛宗柳真人門下真傳,雖然天賦不如湛師妹,可也修到了築基三重境。”比你這個廢柴不是強多了。師姐在心裡嘟囔了一聲,瞧着言稚川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她又說,“每次湛師妹領到了宗門發放的月例都将它分成兩份,一半寄回家中,一半送到柳道友手中,你說感情好還是不好呢。”
“這樣嗎?”言稚川一愣,緊接着眉頭又緊緊鎖起。
這任勞任怨啊,看來湛玉節與家中,與柳煙青都感情甚深,要怎麼樣才能讓她得知真相後,不道心破碎呢?
“是啊。”一起八卦的師姐也很是唏噓,全部都送給了人,至于自己用的,則到處曆練,靠着雙手掙來——而且曆練所得也會寄些過去呢,就這樣還能修到金丹一重境,實乃宗中的典範。
“反正,言師妹你換個人追逐吧。”話音落下,師姐仔細一琢磨,又覺得也沒有必要,她又補充說,“算了,仰慕湛師妹也沒關系,你多仰慕幾個,反正不要一心撲在她的身上。别愛她,沒結果的。”
言稚川愣住。
不是啊,她就打聽個消息啊!
“我沒有。”言稚川開口。
師姐一副很熟練的模樣,擺擺手說:“不用解釋的,我已經安撫了十幾個仰慕湛師妹的師姐妹了。正青春年少嘛,多正常啊!”
言稚川:“……”哪裡正常了。
“我隻是怕湛師姐誤入歧途。”言稚川有氣無力。
師姐一臉訝色。
說别人她或許可以相信一瞬間,但說湛師妹——那何其滑稽?
“師妹,你是不是買了山下書局新出的《師姐入魔後,我把她帶回了家》?消遣可以,千萬不要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念想啊。你真要對湛師妹伸出魔爪,絕對會死人的。”
言稚川眼睛一亮,她還沒看過。頃刻間,她就将正事抛到九霄雲外,急不可耐道:“我還沒買,那書中寫了什麼?能夠透露一些?難道裡頭的師姐任師妹為所欲為嗎?”
師姐沒說話,臉色變了變,不住地給言稚川擠眉弄眼。
可言稚川……一點都沒接收到。
“怎麼不說了?”言稚川急聲催促。
正等待着,一道如戛玉敲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言稚川渾身一僵。
“言師妹。”
壞心眼的天道系統:“啾啾。”
是湛玉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