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蛇和小女孩一同朝盛清越靠過來,盛清越擡眸看了一眼,紫眸中血光閃過,殺意盡現。
藍蛇&小女孩:好可怕QAQ
一旁的老人終是支撐不住跪了下來。
“你抱夠了嗎?”盛清越輕聲問道,看起來沒什麼情緒,但老人卻是看到一條白色蟲子正遊走于白思淚的衣裳。
死?當然要死,盛清越想他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的東西在痛苦中絕望的死去。
讓這雙毫無心機的眼睛布滿恐懼,要讓毒蠱啃噬他的五髒六腑,要讓他全身腐爛七竅流血,那樣才能解氣吧?
不!在場看到這一幕的都别想活着走出這間房子。
太髒了!他太髒了!!
内心翻湧着滔天的殺意時,人松開了他。
“對不起……”
此時盛清越看到了白思淚現在的模樣,殺意頓住。
少年眼眶通紅,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落下,沾滿了清秀的臉龐,因為驚吓,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
“我……有些太害怕了,對不起,我、我失禮了。”
說完,還打了個哭嗝。
白思淚立馬捂住嘴,内心羞憤。
這時他又發現自己正坐在人腿上!更是羞憤欲死,臉頰登時泛紅。他不敢看盛清越,低下頭時;眼睛無意瞥到了人受傷的那隻手,獻血染濕了下方的一片白色。
“啊,你受傷了!沒事吧!”白思淚從人身上退開,他看了眼地上碎掉的茶杯,便認為是碎掉的瓷片劃傷了手。頓時心中愧疚,若不是自己擅自做出這等失禮的行為,對方也不會吓到握不住茶杯,意外受傷。
“你等一下,我去叫來福!”剛要走,盛清越出聲,“不必了,一點小傷。”白思淚:“那怎麼能行?受傷了就要治療,你且等等,我馬上回來!”
說完,人馬不停歇的離開了。
而已經來到脖子處的白蟲聽到主人的命令,停在衣領處不再有動作了。
沒過一會兒,白思淚端着一盆水,走了進來。
“先幫你把手上的血擦幹淨。”說着把白毛巾往水中沾了沾,擰幹,随後就要去碰盛清越的手。
盛清越趕忙避開,誰料白思淚直接伸出去把人手扣住,手掌一面癱了上來。
“你——”
“放心,傷口不能沾水,但是要把手上的血漬擦掉,我避開它不會疼的。”白思淚笑嘻嘻的說道。
盛清越深吸口氣,緊閉雙眼,額頭青筋暴起,衣領處的白蟲子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氣,又有了動作,眼看就要鑽進皮肉。
見人閉眼,白思淚以為對方是真怕疼。
升級流瘋子男主怕疼?真新奇。
這時,盛清越感受到手上傳來一股涼意。
他睜開眼,看過去,隻見白思淚朝着他受傷的手輕輕吹氣,“吹吹就不疼啦,這麼大的人了還怕疼啊?”
盛清越:………………
一旁的老人:………………
這什麼想法?少主怕疼!?
老人此刻除了很想成一個瞎子聾子外,也是格外的佩服這白家少爺清奇的腦回路。
盛清越無言,白思淚脖子上的蟲子頓了一下,終是掉了下去。
“咳咳!”
盛清越捂嘴咳嗽出聲。
白思淚擔憂道:“你怎麼了?”
當人把手拿下來時,手上又是一攤鮮血。
“啊!你吐血了!”
白思淚都結巴,“你、你,我、我去給你找、找大夫,你不要動啊!别動啊!”
說完,人又跑了出去。
另一邊的月芳閣,令狐容月正在看賬本确實一聲又一聲的歎氣。
一旁的侍女紅月笑着問道:“夫人為何一聲聲歎氣?”
令狐容月皺眉,“我就是在想,我兒怎會突然做人死之夢呢?”
對象還是自己……
雖說她安慰小寶,說隻是個夢,沒有什麼可怕的。
但是看小寶都吓成這樣了,竟然說從今往後不再嚣張跋扈動辄打罵?
一定還有什麼别的不知道的……
“紅月,你說有沒有可能小寶的夢帶着預知呢?”
紅月愣了,“這……夫人奴婢回答不出這問題。”
令狐容月眼神微暗:“看來那件事,要提前了……”
與此同時,居住在雅軒庭的魏姨娘還在抄寫着經文。
白陸奇在一旁焦急的走來走去,“怎麼回事,白思淚為什麼還活着?不是都請那些人出馬了嗎?卻還是連個廢物都幹不掉!”
相比于他的着急,魏姨娘反倒冷靜了下來。“經文真是個好東西,能讓人心曠神怡。”
白陸奇:“哎呀,額娘,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誇什麼經文啊!”
魏姨娘歎了口氣,“稍安勿躁,既出現意外,就彌補回來呗。”
魏姨娘放下筆,“一次不死,那就再來一次。”
白陸奇咬牙,他惡笑道:“額娘說的是。”
白陸奇腦中已經不禁想到白思淚慘死的模樣,沉浸在這樣的快/感中,卻全然沒感覺到正有一隻蜈蚣悄然的往耳朵裡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