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采訪裡說的,家裡人都很支持她開啟話劇事業磨練演技,姐姐于清傾作為家人代表出席。”
“……我不知道,我在這錄節目呢怎麼去?”于清傾無語道。
“你家是真不管你這個作天作地的妹妹啊?”楚天驕罕見地歎了一口氣,“采訪都發了,你要不去,又有的黑了,你要是去了,熱度也是她的。”
“她話劇什麼時候?”于清傾略過楚天驕的前半句問。
“就在這周末。”
“這周末的話……後天?”于清傾打開外放,又點開手機日曆。
“嗯,在A市中央大劇院,你那兒飛回來就要四個小時,你想去嗎?”
秦可念先斬然後奏也不奏,等着于清傾自己看到采訪,就是想讓她不得不去。于清傾往後一仰倒在了床上,半天沒說話。
小時候的秦可念已經有了如今的影子。眼睛大大的,臉頰帶着兩團嬰兒肥,仗着自己長得可愛很愛撒嬌,想要什麼也從來都是不依不饒,可以纏于清傾纏上好幾天,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市場的熱度和輿論關注度秦家就可以給她,犯不着在于清傾這繞個遠路。于清傾在床上滾了一圈,還是應了下來。
戲台子搭好了,主角不上去,秦可念不會善罷甘休。
這回,她又想要什麼?
直到臨近開場前,于清傾領着小河從側門摸黑跑進大劇院的觀衆席,才明白秦可念的良苦用心。
秦可念給她安排的座位是1樓1排1号,在正中間。
左邊是戴着口罩抱着花的蔚然。
哇哦。于清傾在心裡驚訝。
看來秦可念并不知道于清傾和蔚然一起上了離婚綜藝,這才特意安排了“驚喜”見面。
早上她還在民宿門口撞見了蔚然,兩個人還打了個招呼,沒想到晚上請假去的也是同一個地方。
蔚然還帶了花來的,花還特意選了花粉少的蝴蝶蘭,為了能親自抱着,真是用心。
蔚然當然也看到了她,兩人對視那一刻,蔚然眼裡的驚訝讓于清傾了然,他也不知道于清傾會來。
于清傾剛坐下,蔚然那邊就打了一個噴嚏。
小河看到蔚然在也很驚訝,在于清傾右邊落座後,馬上低頭點手機,看着像是在給楚天驕報信。
這邊蔚然又打了一個噴嚏,還有吸鼻子的聲音。
于清傾轉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又轉了回去。
“可以幫我拿一下嗎?”蔚然突然把那束蝴蝶蘭塞了過來,側頭悶聲說道。
于清傾不想接,雙手交叉揣到了胸前瞪着蔚然的眼睛:“幹嘛?你自己帶的自己抱着。”
“我出去吃片藥。”蔚然回。
“那你放座位上夾着。”話劇院的座椅和電影院的一樣,人站起來坐墊會自己立起來,夾一束花應該不成問題。
于清傾到底沒接過來,蔚然也沒把那束花夾在座位上,而是直接放到了地上,然後低身走了出去。
他剛一走,那邊小河悄悄側過來,小聲問:“蔚然老師不是花粉過敏嗎?”
于清傾挑着眉看了一眼小河,點點頭沒說話。小河見狀,眼珠驚訝地左右轉了轉,重新坐好沒再吱聲。
過了好半天蔚然才進來,也沒撿起來地上的花,直接坐了回去。
那束花蝶蘭在地上躺到了話劇尾聲,在這期間于清傾一直做得很闆正,腿腳都不敢亂動,生怕踩到那束花,被有心之人拍下來發去網上。
這場戲是秦可念首場首演,基本都是她的粉絲提前在首輪開票搶到了票。她的采訪發布的時候距離首演隻有四天,于清傾粉絲根本來不及搶票。
快要結束的時候,自稱秦可念助理的男人貓着腰跑了過來,提前領走了坐在第一排的三人。
于清傾跟着這個助理往後台走的時候,一邊偷瞄他一邊暗暗驚歎:敢用這種帥哥當助理,不愧是秦可念,癫地這麼清新脫俗。
顧商注意到了于清傾的視線,大方地自我介紹道:“清清姐、蔚老師久仰大名,我是秦老師新招的助理,叫我顧商就行。有台階,清清姐小心腳下。”
叫秦可念和蔚然“秦老師”“蔚老師”,叫自己叫“清清姐”,有點意思。
那邊提着花的蔚然又打了一個噴嚏,顧商很有眼色地接了過來:“麻煩蔚老師了。”
不是“謝謝”是“麻煩”?于清傾看了一眼顧商,沒說話。
五個人在秦可念的化妝室等了快二十分鐘,秦可念本人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