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問‘是不是’,再說‘為什麼’。”于清傾閉着眼睛回他,“而且,要是什麼都是因為男人,那是戀愛腦。”
“你睡吧,我不打擾你了。”顧商見她不怎麼想聊天的樣子,也沒多說話。
“不敢,你要是把女明星拐跑了怎麼辦。”于清傾還是閉着眼睛回他。
“我看起來很差嗎?就這麼不想被我拐跑。”顧商說。
“你不差,但相比于被人拐跑,”于清傾終于舍得睜開眼睛,她讓墨鏡滑到鼻梁上,看了一眼顧商,她知道顧商的餘光也能看到她,“我更喜歡拐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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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順利到達機場,顧商給于清傾放在了要客通道入口,下車為她拉開了車門。
已是深夜,于清傾為了明早的錄制,訂的是紅眼航班。
“如果我說我想送你,會不會太冒昧了?”顧商笑着問,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
“你不是已經送我過來了嗎?”于清傾沒聽懂他的意思。
“我是說,我補張機票送你過去。”顧商說。
送我過去,然後我們兩個明天一早一起上熱搜上挂着。
“一點冒昧。”于清傾這回聽懂了,回道。
“一路平安。”顧商點點頭,擺了擺手。
其實自己坐飛機很方便,私人行程隻要保密做得好,問題都不大。而且于清傾已經提前給節目組打好了招呼,節目組會派車接她,這樣也省的小河多跑一趟。
但于清傾沒想到節目組派來的車裡,除了司機,還有蔚然。
“你怎麼來了?”于清傾剛剛在飛機上已經睡了一覺,現在看到蔚然,感覺自己還在夢裡。
“來接你。”蔚然倒是很坦然。
“我是問你為什麼會來接我。”于清傾上車坐定後,追問道。
蔚然沒說話,指了指車上的鏡頭。
好家夥,在這錄素材呢。
“哇哦,”于清傾很沒有誠意的震驚了一下,“不愧是真人秀。”
于清傾迅速掏出粉餅補了補底妝,左看右看覺得不太夠,又補了口紅。
剛在顧商車上那會兒胃實在不太舒服,再加上航班上空氣幹燥,又是紅眼航班,臉色一直沒怎麼緩過來。
“用不用換我開?”蔚然突然問。
于清傾剛塗好唇膏的嘴唇上下“啵”了兩下,勻了勻顔色:“你哪有人家司機師傅開得好。”
蔚然聽她這麼說,沒有回話。
其實于清傾明白他的意思,習慣使然,于清傾坐他開的車更舒服,不會暈車。
但她又請不起蔚然當她的專職司機,總不好以後都叫蔚然給她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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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傾補好了妝,決定不能浪費這個妝,得和蔚然互動一下。
沒等她說話,蔚然先開了口。
“聽說你吃得挺好。”
“啊,我晚飯在秦家吃的,家裡飯是挺好的。”于清傾頓了頓,她沒想明白蔚然怎麼突然問吃飯的事,但不妨礙她就此展開話題。
“你知道沙蟲嗎?晚上家裡新請的阿姨用那個煲的湯,吓得我都不敢喝。”
雖然最後還是被迫喝了一整晚。
“那你喝了嗎?”蔚然問。
“喝了呀,其實味道不錯,但沙蟲那個口感,咦——”于清傾皺着眉頭撇了撇嘴,“我第一次喝,喝完到現在都覺得有蟲子在我嗓子裡爬。”
蔚然瞥了她一眼:“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是不是沒吃過沙蟲?你家阿姨不會做沙蟲嗎?”于清傾趁機把話題引到了他家阿姨身上,為日後挖阿姨的牆角做準備。
“你以前喝過的,沙蟲煲的湯。”蔚然說。
“嗯?”于清傾沒反應過來。
“以前在家我做過,做完把沙蟲挑出去了,猜你就不敢吃。”蔚然把手肘支在了座椅扶手上,用手指關節頂着額角,好整以暇地看着于清傾。
“你給我的湯裡下蟲?”于清傾沒想到他以前竟然背着自己炖蟲子吃。
“沒給你吃進肚子裡,就是借了個味,用完我都挑出去自己吃了,”蔚然解釋道,“我不說你知道我放了這個嗎?”
“……”于清傾皺了皺鼻子,“行吧,你做的湯,确實,也沒什麼怪味。”
“嗯,吃點好的吧。”
蔚然扔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之後,就不再和于清傾說話,自顧自閉上了眼睛,看着像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