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給于清傾發了一個大拇哥,繼續道:“宣傳給的備選關鍵詞我發過來了,姐你确認一下。”
一排關鍵詞裡,最終定下來的是#沙彼推人#和#于清傾沙彼#。
“就這麼發,”于清傾頓了頓繼續補了一句,“終稿先别定,稍後我再确認一遍。”
詞條上沒帶蔚然,但通稿裡肯定會帶他名字,于清傾還是想提前和本人知會一聲。
“我沒問題,”蔚然打完針回來,聽于清傾講完後,很快應了下來,然後接着問道,“今晚就發這麼急嗎?為了給你新劇造勢?”
于清傾沒說話,隻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這種糾紛事件很多人巴不得壓下來,免得惹了一身腥。一般少有拿這種方式宣劇,而且按照《鹧鸪天》劇組的風格,就算這些詞條上了熱搜也不會蹭劇宣。
隻是出氣要趁早,她今晚就得出這口惡氣。反正和沙彼已經撕破了臉,再虛與委蛇一句她都嫌惡心。
于清傾低頭迅速回複了小河,等再擡頭時,剛想問陳愈還有沒有其他注意事項,就被陳愈盯着喊了聲“yu 哥”。
于清傾一愣,要喊自己也該喊“于姐”,怎麼喊哥。
随即她迅速反應過來,轉頭果然看見了蔚廷輝。
蔚廷輝站在診室門口,先和于清傾陳愈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直奔蔚然:“聽說你被打了?”
“聽誰說的?”蔚然顯然沒想到蔚廷輝會出現在這,眼神裡的震驚都沒遮掩。
“你媽,”蔚廷輝頓了頓,低頭掃了一眼蔚然垂在身側的手,眼神裡分明帶着嫌棄,“蘭姨本來想親自過來看你,我說我來才把她攔下來。”
蔚然順着蔚廷輝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他在看自己受傷那隻手,特意舉了起來。
“不是打架,就是不小心劃了一下,小事兒。”蔚然說。
蔚廷輝臉色這才緩和了點:“就說這麼大人,怎麼打架還打不赢。”
見蔚然臉色一言難盡,蔚廷輝也沒再管他,轉而和于清傾說:“方便嗎?”
蔚廷輝找她的話,難道是柳瓊仙那邊出了問題?
想到這裡,于清傾側頭看了一眼蔚然,見他臉上沒什麼異色,這才迅速站起身,繃着嘴角點了點頭。
蔚廷輝又拍了拍蔚然的肩膀:“先休息一會兒。”說完,他和于清傾一起走出了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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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進了私立醫院單獨的會客室,于清傾原本以為蔚廷輝要和她說柳瓊仙的事,一直緊張地提着一口氣,沒想到他要說的并不是這事。
“晚上你們一起去了蔣振綱的飯局?”蔚廷輝張口便問。
于清傾愣了愣,才說:“你怎麼知道?我走錯包廂不小心闖進去了。”
“那兒都得是詢問後才能領進去的,那麼多服務生你得多勇猛才闖得進去。沙彼又坑你了?”蔚廷輝很快看出了其中的關竅。
又?
蔚廷輝怎麼知道沙彼和她有過節,當初頒獎禮上的事明明隻和楚天驕說過。
“為什麼是又?”于清傾不願多猜,直接問道。
蔚廷輝似乎也有些驚訝于清傾會這麼問,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打了個啞謎:“我為什麼知道,肯定有我的渠道。具體是什麼渠道,你可以自己求證,我不便多說。”
蔚廷輝“不便多說”,但近到可以“親自”求證的渠道,是哪的消息源顯而易見。
于清傾很快聯想到金楓獎頒獎禮那天晚上,吃火鍋時楚天驕說過的話。
看來一切果然不是巧合。
見于清傾皺着眉頭沒出聲,蔚廷輝也就此打住,很快換了個問題:“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不用了,”于清傾客氣地笑了笑,“已經麻煩你很多了。”
“你是說你母親的事嗎?我倒是不麻煩,但你可能有點麻煩:管家說她現在住的别墅裡還有一個男人。”
男人,柳瓊仙的男朋友?
于清傾的印象裡,柳瓊仙身邊從沒有過“丈夫”的角色出現,這回還是頭一次聽說她身邊有了男人。
“看來她最近過得不錯,等晚點我有空去看看她。”于清傾想了想,又追了一句,“方便嗎?”
蔚廷輝聽她這麼問,勾着嘴角像是沒忍住笑了一下:“别墅主人大抵是方便的,當初他可是同意了的,而且你也付了錢。”
于清傾說完也覺得自己問得有點此地無銀,跟着笑了笑。
“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不如這兩天幫我多照看點别墅主人,正好他傷得不太方便。”蔚廷輝繼續道。
于清傾想了想,鄭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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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一起回到診室,發現蔚然并沒有在屋裡,隻有陳愈在辦公桌前苦哈哈地加班寫病曆。
“蔚然呢?”于清傾問。
“去露台了,好像抽煙去了吧。”陳愈回話的時候也沒看于清傾,眼睛依舊緊緊粘在電腦屏幕上。
“他拍片子了嗎?”于清傾想起來陳愈還說過要拍張片子。
“不是今晚,排在明天了,記得明天下午兩點領他過來。”陳愈說。
于清傾聽聞,仰頭看了一眼蔚廷輝,意思是想讓他記着點時間,好帶蔚然來拍片。
可蔚廷輝根本沒看于清傾,也沒管陳愈,獨自端着手機看得仔細。
見他親哥不靠譜,于清傾這才點了點頭,點完才發現陳愈看不到,還補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