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闆被用力關緊,寒風吹在□□的人身上,那人還是恍若不知。他站起身,又一次單手抓起額前墨發,俊俏的面容又一次顯現。嘴角勾起露出兩顆尖牙,他品味着什麼,癡癡地笑。
和他長了同一張臉的人叫衛堂漤,魔界尊主,他的弟弟。
季從心故意露出這張臉就是為了看看齊以漁的态度,如果齊以漁反抗的激烈,那麼讓他毀了這張臉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他轉過頭,盯着緊閉的門闆。不過看起來他也隻是有些厭惡,談不上憎恨啊。嘁,果然是條×狗,能和頂着強/奸過自己的面孔的人滾到一張床上去,真是個×貨。
隻是這一次,他不可能讓可愛的弟弟碰到齊以漁一下了。前世那麼調皮,今生可是要還的。
後院的佩劍被拔起,又被擦拭地幹淨,安靜地擺在主屋的門前。
指尖流出一抹黯黑的霧氣,随着風兒飄到望不盡的天際。晚風将一叢野草吹得東倒西歪,瓷白的瓶身迎着月光泛出一點光,“斷欲”二字整齊刻畫在上面。
次日晨,相比起要去尋無字真經的激動,看見季從心拿着菜刀無語的心要更重。早在金錢鄉賺到第一桶金時,齊以漁就已經将在漁村帶走的菜刀換成了佩劍。隻不過季從心卻從此愛上了那把菜刀,從金錢鄉帶到了攬玉門,如今又從攬玉門帶回了這裡。
[主人你要去哪?]
陽光照在菜刀銀色的刀刃泛起寒光,他向前兩步,似要跟随。
“别跟着我,自己在這裡好好考慮自己的行為,别讓我再丢棄你一次。”
季從心身子很明顯的僵硬住了,他擡頭,目光滿是震驚。
少年自是以為一番話語震懾住了這個卑賤的魔奴,他沒有理會那人不正常的舉動,轉身離去。
“你昨晚又和他……”混元止住話語,他沉默了半晌,忽聽齊以漁冷笑。
“你都知道,你也看見了,為何還是要問。”
鳳凰山崎岖,路途高遠,懸崖峭壁少有幾棵歪脖子樹懸挂其上,歪歪扭扭的,就像是将死之人留有一息希望的攀附,吸血的蟲子,活不久的。
“混元,你說你有實體的話,可以和我靈修嗎?”
靈海寂靜,沒有回響。以為會掀起浪濤的,沒想到隻是石子浸海的沉默,兩圈漣漪泛起後便是沉寂。
“無聊。”
少年鞋尖踩上土路的石子,又一腳将它踢飛。想起來這裡本是應該巡查的,齊以漁現是把尹白烨趕走了又是和季從心厮混,正事根本沒做。
想來那尹白烨也會自覺理虧,是不敢和長老們告狀的。這種報複性心理屬實讓他心裡一陣快意,步伐也輕快了幾分。
山石偶爾會從高處墜落,摔在地面發出聲響後滾到不見底的崖腳。齊以漁有時候太閑,一個人總是無趣,他會将一些碎石往下面踢。踢到大塊的石頭過一陣子就能聽見下面傳來的水聲。看來山腳有片河,這是齊以漁上來時沒注意過的。
行至半山腰更是山路兇險,羊腸小路狹窄而彎折,連行路的時候都是小心的,一步一步慢慢邁。
晨曦還是柔和的,不刺眼也不強烈,總給人一種希望的錯覺。
以至于被身後的元嬰修士突然壓制時,還處于一種迷茫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