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正對着她,微微擡頭對上她充血的眼睛。
他神情有細微變化,但此時的許南顯然注意不到。隻眨巴眼睛,期待地望向對方。
他輕輕擡手,許南感受到一陣強勁的風,腳上一松。她立即抱住頭,身體一轉,直直往下掉。
往下掉的同時,她還聽到了一陣清脆的撞擊聲,嘩啦啦響。
許南閉上眼,沒感受到預期的疼痛。她的身體結實地壓在金金身上,把他作為肉墊來緩沖。手肘重擊他的腹部,頭埋在對方胸前,四條腿交疊,兩人的姿勢十分暧昧。
“嘶——”她翻身從金金身上下去,先是看向腳踝,肉色的肌膚已經被勒成青紫。她急忙站起身走了兩步,問題不大,還能走腿沒廢。
她挪動到方才塌陷的地方,順着那個洞口往下看,黑漆漆一片,但耳朵貼近的确能聽到水流聲。
趴在洞口,許南扯着嗓子喊:“你們還好嗎?我這就想辦法救你們上來。”
“聽得到嗎?”
下頭遲遲沒有回答,她深呼氣,臉上滿是焦急,頭又往下探,始終看不清任何東西。
她們人呢,都暈過去了嗎?許南撐起身體,轉向一直躺在一旁的金金。
她便觀察洞口的情況,邊爬到對方身旁,“你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麼嗎?能不能救救她們?”
但看清對方的神色後,許南的話堵在嘴邊。隻見金金面色潮紅,雙手交叉放置在胸前,不停擠壓。修長的腿微微彎曲,不自覺摩擦。
他聽到許南的聲音,難耐地睜開眼,金色眼眸裡滿是春意,含着水色虛虛望向她。
她被驚得連退幾步,手掌撐在身後,屏住呼吸,警惕地四處張望。難道這空氣中有春/藥?對方這反應,看來濃度很高。
“金金,你、你還好吧?”
“我好奇怪,好難受。”他純淨的嗓音這時有些暗啞,空氣中開始彌漫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剛才壓着我,我就變成這樣了。”他的聲音急起來,控訴着許南。
瘋了!一切都瘋了!
“我什麼都沒做啊,我剛才也不是故意壓你。我都往旁邊轉了,誰知道還是砸中你了啊?而且你剛剛還是虛的,怎麼突然變實了。”
“可是我好難受,我這是怎麼了。”
許南從來沒見過這麼淫/蕩的玩意,她敢保證,剛剛自己絕對沒有亂摸什麼。
“難受是嗎,你過來我幫你。但是你得先幫我救我的同伴,我才能幫你。”她看了眼向黑黢黢的洞,放緩聲音輕聲哄道。
“底下有條道,她們從那條道進去了。”
許南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們幾個人就這樣把她抛下了?從另一條道進去也就算了,居然沒知會她一聲。
她們好歹一起盜過幾次小洞,情誼原來這麼淺薄。但好在她接受能力還行,一旦進到這裡,每個人的生死都系在自己身上。她們自個都自身難保,有辦法自然先保全自己。
“那條道通往死室,進去了就再也出不去,我可以帶你去找她們。”金金金色的眼眸湊到她跟前,定定看着她,“你快幫我!”
她沉默着伸出手掀開他的堆在一處的衣角,另一隻手牢牢抓住他的肩膀。
“放松點,别那麼大聲。”兩人狼狽地坐在地上,她手掌機械地滑動,手掌輕輕拍打他緊繃的後背。
她真想捂住他的嘴,在這空曠的地方,喘着這樣還亂叫,滿腦子都是回音,她覺得會給自己留下陰影。以後怎麼一展雌風,去撫慰其他正常男人。
“你好用力,弄疼我了。”他滿頭大汗,頭無力地靠在她肩膀,濕潤的臉龐緊貼着她的下颌。帶着熱氣的呼吸打在她脖頸,讓她覺得格外黏膩。
等她放松些力道後,懷裡的人又甜膩地嘟囔,“重一點。”
許南不再遷就他,自顧自加重力道,對于他的請求,嘴上應承,“好好好,聽你的,别哭了,很快很快。”手上卻絲毫不顧及。
一切結束後,他手臂無力地攀附着許南,肩膀抖動連帶着許南呼吸都重了幾分。
“把我的手弄幹淨,帶我進去,你答應我的。”手上變得清爽,她推了推對方發軟的身體,将他的衣物整理好,“金金,我們進去吧。”
把人提溜起來,示意他開啟下一扇石門。
但顯然對方并沒有她那麼強的自制力,他腦子依舊混沌,身體總下意識貼着她。就算她把人推開,他還是不聽使喚地靠上來。眼神迷離,視線緊緊跟随她。
“你剛剛在對我做什麼?”他眯着眼,頭緊靠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