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轉頭看去,同時用手蓋住了手機,是前頭讓查手機号分配地的那名刑警。
隻見那名刑警指了指自己手上的紙,然後道:“林隊查到了,手機号分配地是九陽省湯城,但要再具體就沒有了。”說着将手上的紙遞過去。
林時接過那張紙,見上邊就寫着九陽省湯城。
九陽省與南樞省之間隔了一個省,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如果坐大巴車,差不多也要個兩天左右。
但沒有具體的地址,要查還是困難,得通知九陽省那邊。
點了點頭,他才放下手,道:“手機号端查到是在九陽省湯城,錢隊你直接去一趟大巴車站,看到九陽省的車有沒有,二十六号都有哪幾班。”
“明白。”錢隊長當即點頭,挂上電話後即刻往大巴車站去。
林時也在挂了電話後低頭去看手上的地址,如果犯罪嫌疑人就是在九陽省的話,他們現在過去不好說這個時間裡這個人會不會直接跑了。
并且,也就知道一個城,什麼鎮什麼街道都不知道。
思慮了一會兒,他給葉局打了個電話。
前兩天他就已經和葉局通過電話,當然葉局也知道他在這兒查一個藏屍案。
這會兒電話過來,知道應該是遇上事了,接起電話後,葉局出聲,“出什麼事了?”
“葉局,我們查到一個人,通過他留在招工人員手上的電話号碼,确定了他手機号的分配地,是在九陽省的湯城,但具體在哪裡不知道,人名字也不知道,可能得找九陽省那邊的公安局調一下人員信息庫。”林時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将自己要的事告知。
葉局一聽也明白了,他道:“你确定那個人就是犯罪嫌疑人?”
“按照對被害人身邊人的調查,被害人最後一次見的就是犯罪嫌疑人,也通過身邊人确定了犯罪嫌疑人的畫像。”林時解釋,又道:“并且錢隊長也對他工作過的兩個工廠都做了詢問,他從第一家工廠被辭退後去了第二家的服裝廠,但在二十五号上了一天班後到第二天人就沒有來了,和犯罪嫌疑人殺人潛逃的時間基本吻合。”
葉局聽着這些沒有說話,一手擺在桌上,指尖輕輕的敲着桌面思慮着。
辦公室内安靜,片刻後他才出聲,“九陽省湯城的公安局那邊我去打電話,一會兒讓他們聯系你。”
“好。”林時點頭。
九陽省那頭的電話來的并不慢,隻過了不到十分鐘,那邊就來電話了。
來的是湯城大隊的電話,林時大緻将自己要找的人告訴他們,那頭便很快就從人員登記庫裡尋找這個叫鄭大慶的。
也因為人員登記的鄭大慶人員不少,還得一個個的排查下來。
林時聽着電話那頭的聲音,表示人太多了。
他想了想出聲,“人員就定在年齡在三十歲左右,臉上下巴右側的位置有一顆黑痣,身高差不多是一米七八到一米八的模樣,說話有點結巴,這個估計得排查後才能确定,就先确定一下人員在三十歲左右的人,下巴右側有一顆黑痣。”
目前國内關于人員普及在電腦上的信息還是有些匮乏,盡可能按照年齡段來确定。
果然,那邊很快就找到了幾個,“找到幾個,集中在三十到三十六,但下巴上有一顆黑痣隻有一個人,就住在湯城吉舟區蘭山街道上蘭村。”
“就是他,安排人過去,調查一下人是不是回來了,以及不要打草驚蛇。”林時安排好後就直接挂上了電話,然後給錢隊長打去了電話。
那邊也很快就接起了,此時錢隊長已經在大巴車站負責人的辦公室裡,前頭就是副隊等人。
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先是看了一眼前頭,然後才往旁邊退了一些,接起電話,“林隊,我已經到大巴車站了。”
“找到犯罪嫌疑人的住址了,我已經讓湯城公安局的人過去先探探情況,你那兒找的怎麼樣了?”林時說完剛剛得到的消息後詢問起錢隊長在大巴車站那邊的情況。
錢隊長又看了一眼前頭,然後道:“還在查,那天上班的員工今天休假,已經讓人趕緊過來了,大巴車有過去九陽省湯城的車,也已經拿了監控,這邊可以立刻看,副隊正在看。”
“好,等你們消息。”林時應聲。
錢隊長點頭,挂上電話後去了副隊的身邊,看着前頭的錄像,正有一個個乘客上車。
當天出發的車子有三輛,他們優先看的是第一輛車。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敲門聲,緊接着門推開,一名刑警帶着一個男子走了進來。
看到錢隊長,他道:“錢隊,二十六号上班的售票員過來了。”
錢隊也回過頭,一眼就看到了跟着過來的人。
他暫時也沒有去看錄像了,而是去了那名售票員的面前,将犯罪嫌疑人的畫像遞給他,道:“這個人在二十六号的早上有到你這兒買過去九陽省湯城的票嗎?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的樣子,下巴有一顆黑痣,說話有些結巴,記得嗎?”
售票員看着那張圖像,雖然每天買票的人挺多,但這個說話有些結巴,而且下巴還有一顆黑痣。
通常這類都會下意識多看一眼,所以他在看到畫像的時候第一眼就認了出來,點頭,“記得,是有這麼個人來買票。”
“哦,對。”說到這兒,他還想到一件事,“他好像是第一個來買的,我們這裡是七點鐘上班,我來上班的時候他就在門口等着,不知道遇到什麼事,我看他好像有點精神不振,還差點撞到我,就有點印象了,買票的時候他也是第一個排隊買的,說話就有點結巴。”
錢隊長點頭,又道:“買到哪裡的票,确定是九陽省湯城的?”
“嗯,對,那天到九陽省湯城的人不多,所以我記得比較清楚。”售票員一邊點頭一邊出聲,然後又仔細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