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禾指尖輕輕摩挲着青瓷茶盞的紋路,小心翼翼地吃完最後一口紅豆羊羹,甜膩在舌尖泛開時卻嘗出幾分苦澀。她對着阿飛鞠了一躬,看見對方黑色手套上未擦淨的血迹正緩緩滲進布料紋路裡。
三公裡外的山澗中,鬼鲛正将鲛肌插進岩壁汲取查克拉。突然,附着在苦無柄端的輪回眼紋章泛起紫光,佩恩無機質的聲音直接刺入耳膜:"紅蓮計劃,交給你了,鼬。還有鬼鲛,也一起。"鼬倚在枯樹下的身影微不可察地僵直,寫輪眼中三枚勾玉緩緩轉動,倒映出虛空中漂浮的查克拉光點。
念禾就着河水清洗了一下身體,把身上的血迹和污垢清洗幹淨,吃飽之後就要等待服侍客人,這是這幾年來她經曆的。她學着媽媽的樣子跪坐在床上,當鬼鲛踹開和室門時,念禾又一次脫下了衣服。
"小鬼,我在你眼裡就是個戀銅癖嗎?"鬼鲛将鲛肌重重砸在榻榻米上,刀身纏繞的繃帶散開時露出猙獰的倒刺,"從今天起你要學的是怎麼使用血繼界限。我,幹柿鬼鲛,還有那邊的,宇智波鼬,是你未來這幾個月,也可能是幾年的臨時老師。聽懂了嗎?"
潮濕的黴味在密閉空間裡發酵,鼬無聲地出現在窗棂投下的菱形光斑中。念禾歪了歪頭,又點了點頭。媽媽說,寄人籬下的孩子不能違抗命令。
她跑下床,拽了拽鬼鲛的衣服,拉着他往床上引。鬼鲛絕望地看向鼬,“鼬先生,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煉銅癖啊!”鼬默不作聲,看着女孩的動作由熟練到僵硬,便消失在了窗邊,留下了一隻在窗邊亂叫的烏鴉。鬼鲛松開了念禾的手,把她拎了起來。瘦弱的身體讓鬼鲛皺了皺眉。
“忍者也是需要強健的體魄的,你老師沒有教過你嗎?”鬼鲛看着念禾的眼睛說。
“老師,是什麼意思?”念禾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明白。
“老師就是...就是...就是幫你的人。”鬼鲛支支吾吾,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口才這麼差,早知道讓阿飛那家夥來當這小鬼的老師了。
“我一直都和媽媽生活在一起,沒有過老師。”
念禾的話讓鬼鲛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沉默到沒注意身邊的女孩已經陷入了睡眠之中。小手死死拽着鬼鲛的衣服,緊閉的雙眼似乎透露出她正在做噩夢。
“連沼。”他手背上暴起青筋,"你可真是給我留個大麻煩啊。"
“哼。”鼬的鄙夷伴随着鬼鲛的吐槽一同出現,似乎早已發現鬼鲛對這個小女孩格外的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