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厭等别人。”蠍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怎麼這小丫頭也去，她去了能幹嘛？”

念禾靠軟磨硬泡終于讓鬼鲛帶着她一同出任務，這次的任務是幫助蠍找到他的夥伴，迪達拉。念禾躲在鬼鲛身後暗戳戳地說:“大叔我變強了一點點。”

念禾想起，第一次遇見蠍也是這樣的。

她的手指緊緊攥着鬼鲛的曉袍下擺，布料上的鲛肌腥氣讓她稍微安心。地下工廠的空氣中漂浮着碎屑，每一口呼吸都像在吞咽細小的灰塵。

為了彌補鬼鲛對念禾的過度測試，他同意帶着念禾到附近玩一玩。思來想去，他帶着念禾來到了蠍的根據地。

"别躲了，小丫頭。"绯流琥裡傳出的聲音沙啞得像生鏽的齒輪，"我看得見你。"

鬼鲛寬厚的身軀擋在念禾面前，她隻敢從縫隙間偷瞄那個佝偻的身影。蠍佝偻着背，绯流琥的尾巴在身後輕輕擺動，讓她想起小時候見過的病弱老人。

"這次要多少？"蠍的傀儡手指敲擊着工作台，發出規律的咔嗒聲。念禾注意到他的動作有些僵硬，就像關節缺油的木偶。

鬼鲛報出一個數字，蠍轉身走向儲物架。念禾的查克拉突然泛起漣漪，她看見無數根線從天花闆垂下，像蛛網般籠罩整個空間。那些絲線在接觸到蠍的瞬間，仿佛活物般纏繞上他的身體。

"别碰那些線。"鬼鲛低聲警告，但已經晚了。念禾的指尖無意識地觸碰到一根查克拉線，整個工坊的傀儡突然同時轉頭，三百多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蠍的動作頓住了。他緩緩轉身，绯流琥的面具裂開一道縫隙："有意思，你的查克拉...很特别。"

念禾感覺手臂開始發燙，那些線正在吸收她的查克拉。鬼鲛的鲛肌突然發出低吼，斬斷了連接念禾的絲線。"别打她的主意。"鬼鲛的聲音帶着威脅，"她是組織要的。"

蠍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一邊說着“原來她就是那計劃的一部分，真是可惜了。這張臉蛋拿給我做傀儡多好。”一邊将一盒毒針抛給鬼鲛。在轉身的瞬間，念禾看見绯流琥的縫隙中閃過一抹紅色——那是雙年輕的眼睛，與佝偻的外表格格不入。

第二次見到蠍時，鬼鲛剛出任務回來。發紫的身體在床上越來越冷，她能感覺到老師的查克拉正在消散。

她跌跌撞撞地沖進蠍的實驗室，鞋底已經沾滿泥濘。“求求你..”她的聲音帶着哭腔，“救救鬼鲛老師...”

蠍正在調試一具新傀儡，頭也不擡：“我為什麼要救他？”

念禾跪倒在地，地闆硬得她膝蓋生疼："我願意做任何事....."

實驗室的燈光忽明忽暗，蠍終于轉過身來。他的目光在念禾身上逡巡，像在打量一件待加工的原材料："任何事？"

"是..."

"脫掉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