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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六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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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尋常酒樓,一循常宴席,三五人對飲。

“哎,最近陛下大婚,你們聽說了嗎?”

“張兄,開玩笑了,這事早已昭告天下了,我聽說他叫沈煦,和陛下同姓,我還以為能讓陛下念念不忘的男子,必是人中龍鳳,誰想竟是個無名白丁,還是小門小戶出來的。”

“你這都是老生常談了,我講點新鮮的,你們附耳過來,據說陛下對這新皇後不滿意...”

不等他說完,其中一人就出聲打斷:“陛下怎麼可能不滿意,之前多少才俊,到了陛下嘴裡愣是比不得這位,哪怕出身不好,年紀還大。”

“而且雲光寺的空寂大師親口批命,說是天定姻緣。”

“我看張兄言之有理,曆來多少高門貴族,哪個不喜新厭舊,更别提陛下位高權重,紅顔正盛,藍顔知己肯定如過江之鲫。至于沈煦,他同陛下少年時分散,陛下懷念,久而久之,記憶中不斷美化,肯定是無所不好,現在尋回人一看,在戰亂中逃命多年,年紀漸長,容貌不如昔時,和容貌功名皆有的石靖等人豈有可比性,所以陛下肯定不滿意,但是大師都批命了,為了國運,也隻有接受了。”

“我不相信,陛下豈是如此淺薄之人,别看她是女子,但這女子一旦有志氣,世間少有男兒能及。”

“别争了,聽我說,你們也知道,我舅舅被任命為副使,前些日子去沈家完成了納征之儀。前朝厲帝納後,可是聘黃金二萬金,納采雁、壁、乘馬、束帛,一如舊典,輪到這位陛下倒好,黃金不足一萬金,一幹器物,少之又少,試想,諸位要是給心儀之人下聘,豈會如此計較錢财?”

幾人連連搖頭。

張生繼續說道:“而且我舅舅還說了,陛下正在着手簡化婚禮儀式,她嫌儀式太繁冗了,試問,諸位要是娶意中人,難道會讓她背上破壞祖宗規矩的大不敬之名?”

幾人連連擺手。

“還有,你們都聽說了吧,陛下嫌棄鳳栖殿太奢靡了,她命人撤下珍貴器物,一幹陳設清簡至極,宮中用度更是一再縮減,試看,以我們這等人家,家有餘财,新婦進門,尚且不忍使其遠富貴而清貧度日。陛下要是真的看重新後,那就不會這樣對待他。所以,我敢斷言,陛下絕對是惡了新後。”

幾人連連附和。

一時之間,沈家大公子皇後位還沒落實,就先遭陛下輕慢嫌棄的流言傳遍大街小巷。

安樂出門聽到這些話被氣着了,她心疼阿兄:陛下本就有虧于阿兄,現在竟然變本加厲,堂而皇之削減聘禮,以後入了宮,沒有陛下看重,誰會把阿兄當回事。

她本不想阿兄擔憂,可是那憤然委屈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的心思,衛安懷還以為她是因為他遭人下絆子了,柔聲問她為何事所擾。

安樂一聽就憋不住了,控訴沈雲之削減聘禮等等,欺負他們兄妹無依無靠。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衛安懷聲音奇異,輕飄飄如浮雲虛無。

安樂擡頭盯着反常的阿兄,他一臉震驚,她在他眼中看見了逐漸濃重的化不開的絕望和悲哀。

“阿兄,您怎麼了?”安樂結結巴巴,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阿兄,漸漸被黑暗吞噬了色彩,留下不忍直視的黯淡。

“納征等事,我不甚了解,清钰,同我詳細說說,從頭到尾。”在妹妹面前,他如往常一樣輕勾嘴角,但不同以往,這次他的一舉一動無不浸透了苦澀。

“好...好的。”安樂擔憂不已,把所有她知道的消息都掏了個幹幹淨淨。

從削減聘禮,簡化儀式,到整肅後殿,撤下名貴器物,改為樸素無華等等。

衛安懷徹底失去了神采,心靈被絕望的洪流吞噬,他怔怔獨坐良久,喃喃道:“哀哉,吾恐終身不得脫矣。”

“阿兄,你在說什麼?”安樂憂慮地看着他。

“沒什麼。”他恢複了往常溫暖的笑容,安樂更擔心了。

随後衛安懷便将一塵喚了進來,吩咐他将禮服拿過來。

一塵謹慎問道:“公子可是要試?”别是騙來就毀了吧,前些日子對婚禮一幹事項皆不聞不問。

“嗯,去拿。”衛安懷斂起笑容。

一塵欣喜若狂,當即領人去開庫房,将婚服擡出來。

“阿兄。”安樂遲疑喊道。

衛安懷重新揚起笑容,笑道:“清钰,你長大了。”剛說完,便惆怅地歎了一口氣,歲月如流水,太匆匆。

“阿兄,我哪都不去。”安樂心領神會,固執道。

衛安懷搖搖頭:“西南諸夷叛亂初平,百廢待興,你學得一身武藝,難道要荒廢于後宅嗎!大婚之後你便啟程罷,留在我身邊于你的成長并不利,風言風語絕不會少,便是你承受的住,我也不忍心讓你遭受那些惡意,而且,她...。”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她是個明主,她既然有意栽培你,你就要抓住機會,你跟着她,他日必當前程無量,不必被婚嫁束縛,将立身之本托付于他人身上。”

“可是...可是陛下她并不善待阿兄,什麼都要從簡,陛下如此輕慢阿兄,其他人也不會把阿兄當回事,我走了,阿兄你要是被欺負了,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了。”安樂憂心忡忡。

“謬矣,恰恰相反,她并非在輕慢我,這才是真正的看重。隻是世人淺見,總以外物論好壞,她要是鋪張浪費,揮霍無度,锱铢用之如泥沙,我反而要擔心了。”

“我不懂,阿兄,這哪裡對你好了,從前陛下是女侯,阿兄尚且錦衣玉食,為什麼如今陛下坐擁四海,身居高位,阿兄一應用度反倒不如之前,與以前相比,可以說是樸素清苦了。”

“《道經》有言:物壯則老,是謂不道,不道早已。從前她身處王侯之列,四海之大,她不過居一方,掌其一,算不得圓滿,所以用度再豪奢,亦是不盈,不盈則安,安則能守;如今她居大位而亢極,可謂人道之終極,至尊之頂峰,升無可升,若再富貴而驕,将自遺其咎,盈必溢,溢必損,天之道也。”

“就非這樣不可嗎...”安樂并不服氣。

衛安懷面色嚴肅,語重心長道:“清钰,放縱容易,在恰當的時機懂得克制卻難,古往今來,文韬武略皆精通者比比皆是,但處榮華卻能果決退守清樸者,能有幾人,難得可貴之處在于她身為帝王,手握權柄,法理道德對她的約束近乎無,但她卻能果斷摒棄亂心外物。她是位智慧的君主,在這一點,你要向她看齊,你不要放縱自己私心,憤怒怨恨地看待她,哪怕牽涉到我,這不會對我們的處境有任何助益,隻會使你變得越來越狹隘,這絕非我所願。”

“我...嗯,阿兄,我聽你的。”在衛安懷憂愁的目光下,安樂垂頭喪氣。

過了一會,一塵等人擡着箱子進來,安樂突然覺得心酸,為了讓這場大婚名正言順,親兄妹被迫變成義兄妹,她不敢看阿兄穿上禮服後的狀态,怕淚流不止,于是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沈府。

入夜,衛安懷輾轉反側,心緒不甯,怔怔望着燭火失神,白天滿腹道理,明白妹妹隻要肯去西南曆練出頭,他日有什麼風波坎坷,清钰便有底氣面對。

隻是這心着實難安,她太年輕了,西南并不是安甯之地,她會不會怪我太絕情了!去那邊會不會有萬一!雛燕準備好面對狂風驟雨了嗎!

此時堂屋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衛安懷緊張起來,仔細聽了一會,睡在耳房的人沒有動靜。

他略蹙眉頭,放松下來,側身睡在了内側,閉上眼睛假寐。

不一會兒,内卧的小門開了又合,衛安懷感到來人上塌,摸上了他的腰身,熱氣貼在他後背。

衛安懷強自鎮靜,可那雙手直接伸進衣物裡,四處亂摸,移動的溫熱,放肆的舉動令他無法再假裝安眠。

他擒住對方的右手,不滿出聲:“陛下非要做宵小之徒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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