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之低笑,不安分地摳他的掌心,附在他耳邊暧昧說道:“我就知道你醒着,嗯~真好。”然後含住其耳垂輕咬慢舔。
衛安懷耳朵燥熱起來,酥麻竄上後腦,整個人控制不住地痙攣。
“你...唔唔”衛安懷察覺到她的反常。
話未出口,沈雲之早就按捺不住,扣住他的頭,狠狠侵入他的唇舌間,狂風驟雨般野蠻激烈地索求着。
衛安懷驚訝又無助,耳邊盡是她激烈的心跳聲,他感覺不妙,試圖掙紮,卻無法動彈,他被環抱着,被不可撼動的力量包圍着。
“放...唔啊...哈...哈...哈呼...”
感覺到他到了極限,沈雲之放開了他,衛安懷身體顫抖,壓抑不住胸膛的起伏。
“你發呼...什麼瘋?”他氣沖沖質問,撐起勇氣想先發制人。
衛安懷毛骨悚然,害怕這樣的她,她剛把他弄到手的時候,欲望如火如荼,他已經不記得那時是怎麼撐過來的。
唯有被擺布的無力,屈辱的痛苦深深烙印在心中,身體的支配權被侵犯,自我的意志被壓制,那種境況每每稍加回想便不寒而栗。
後來沈雲之滿足了她的瘋狂,他才獲得了微弱喘息。
沈雲之翻身跪在他身體兩側,俯身捧住他的臉蛋,昏暗光線下,神色難辨,唯有雙眸中充斥着明亮的欲望。
“沒發瘋,我隻是太高興了。”
沈雲之似乎很激動,聲音比平常的起伏大。
衛安懷神色抽抽,咽了咽口水,喉結随之滑動,沈雲之的目光變得更深沉了,他感覺到了對方氣息的變化,痛恨沈雲之敏銳的五識。
…
顧及他的意願和身體,欲望平息後,沈雲之沒有再撩撥他,靜靜将頭搭在他胸前,聆聽他的心跳和低沉紊亂的呼吸,僅僅這樣子做,她的心中照舊升起不亞于剛才的歡喜和幸福。
“要多吃飯,你最近清減了好多,連禮服都不合身了。”沈雲之以手丈量他的腰身。
衛安懷呼吸漸平穩,他沈默不語,神情肅穆,拉開沈雲之的手,因為敏感的腰部産生了隐秘的酥麻。
沈雲之自顧自地說着,從朝中政務說到兩天前的下毒,語氣相當憤憤不平,要不是她有經驗,她的寶貝就要受苦了。
衛安懷面無表情,仿佛與己無關,他懶得猜測今日她為何如此反常,反正于他而言絕非好事。
婚期日漸逼近,他沉思良久,道:“嗣,乃國家之根本,新朝初立,皇家子嗣不豐,本是大忌,你還一意孤行,要立我為後,你明明分得清利害,為何偏偏要獨斷專行!立個家世清白,健康優秀的男子為後,為天下之表率,延皇室之血脈,才是衆望所歸,不然人心向背,國本動搖。”
沈雲之一下子坐起來,無語地盯着他,扶額道:“别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總有種睡了自己幕僚的混亂感。别天天想着這些沒用的,立後不立我愛的你,還不如不立,至于延續血脈,你和我說沒用啊,我又不能生,不過你放心,等小昭長大了,我一定會好好督促她為皇室開枝散葉。”
你不能生!!!
衛安懷瞠目結舌,不敢相信,眼睛圓溜溜地,眨都不眨,死死瞪着她,思緒在他腦海中翻騰飛閃。
你怎麼會不能生?!不是我嗎?
沈雲之覺得他詫異打破認知的樣子好好笑,坦然對上他的視線。
怎麼會是你!是我,我和你說過的啊。
你幾時和我說過!
衛安懷眼睛瞪得更大了,眉頭緊蹙,嘴角抽搐,一個人怎麼能不着調到了這個地步。
我沒說過嗎!哈哈哈。
沈雲之面上閃過尴尬的微笑,撓撓頭,視線逃避地往上移。
看着她無甚大事的表情,他真想吼她一臉,不能生育你搶什麼皇位,你到底是怎麼安穩坐了皇位的,要是你有個萬一,護不住沈昭,誰來繼承你的江山,剛安定不久的中原,豈不又四分五裂,百姓何辜!
情事後他軟綿綿的,加上這個的刺激,他覺得腦袋開始發疼,面色難看,許久才開口,聲音幹澀:“後天的還是先天的?能不能治?這事有多少人知道?”
“治不好的,這事基本左右心腹都知道,也瞞不住,很明顯啊,我倆都好了好幾年了,能生早生了。”沈雲之随口道,尴尬的情緒散了後,又想扒拉衛安懷。
簡直匪夷所思,皇位傳承不穩,血脈薄弱,群下不臣,易生叛亂,還能這麼不當回事,什麼人啊!
衛安懷眼光意味深長,語氣異樣:“你是不是能長生不老?”
說到這,不确定地接着說:“或死而複生?”
沈雲之聞言笑倒在衛安懷身上,他臉一紅,知道想差了,但她肯定壽數很多。
他用盡力氣推開她,埋在被子裡不肯動,沈雲之趴在被子上笑夠了,才将他挖出來洗漱,期間衛安懷被嘲笑,氣的直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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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興三年十二月一号,帝後大婚,使臣奉迎皇後入宮。
帝深愛重,朝夕不離,與其及太女同處,一如家人常禮。
後精通經史,朝中若有難決之事,帝常與論,頗有見解,悉見嘉納。
後尚儉約,賞罰信明,内外欽服,莫不盛譽,是以,帝後膝下荒涼,衆人不因其難之。
延興三十七年,後悲勞摧身,哀毀成病,藥石罔效,帝诏令大赦,為後祈福,然病漸重,帝攬之,泣呼,聞者無不落淚。
及後崩,舉國同哀,帝悉從其遺言諸事,不欲妨政擾民,僅辍朝十日,素服百日,禁絲竹一月。
延興九十五年,帝崩,與後同葬泰陵,享年一百二十一歲。
史載:孝文皇後是瑜國第一位開國皇後,也是最後一位被冊封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