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性法官道。
刹那,張子涵明白了,這是統帥改制的,最後的前奏,下一步,可能就是直接提出改制了。
“安翊,快去叫救火!”張子涵道。
“是。”安翊跑去找救援。
“啊——!快看!有書籍被丢下來!”
“看封面,那是帝國憲法法典!”
“書籍要被燒着了!”
“張法助!!那正燒着!!!!不要進去!!!!!”
…………
前方持續的呼喊,張子涵快速上階梯,查看,隻見張憶軒在火海中,抱住大廳地上的那幾本書籍,返回,大火燒着了他的頭發和外套。
大門口有人接力,張憶軒三進三出,抱出書籍,第四次想要進去,轟隆的巨鳴截停了張憶軒的腳步,原本存在的路,徹底消失在了火海中。
一個晚上,帝都法院都在燒着,哪怕來了近百人滅火,也無事于補,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象征着帝國法律的大樓,消失不存。
張子涵推到馬路對面,看着張憶軒換衣,安翊幫張憶軒拍去身上的灰塵。
“下次,小心些。”張子涵對張憶軒道。
“嗯,姐姐。”張憶軒開口說話,嘴裡吐出一團黑煙。
“張将軍。”
旁側有人在叫張子涵,張子涵轉頭,發現又是王予初,秋日的夜晚微涼,他披了件孔雀藍的真絲外套。
“王部長,深夜不睡,來這逛逛?”張子涵道。
“這件事鬧的很大,很多人應該都醒了。”
王予初走到張子涵身側,和張子涵一同看着眼前還未熄滅的大火。
“今晚還可真巧啊!有人想要這對母子玩完。”張子涵瞳孔倒映着火光。
“天底下沒有這麼巧的事情,沒想到那位會如此的心狠。”王予初道。
張子涵不接這句話,繼續道:
“剛才聽見帝都法院的法官們說,要集體給賀蘭央辦一場葬禮。”
“她也算是得償所願了。”王予初道。
“哦?得償所願?”張子涵看向王予初。
“我們這些人家,對德很看重。”
王予初也沒作解釋,帶着人離開了。
接下來幾日,張子涵照例每天前往東宮,查看賀蘭明的情況。
“姐,太醫說太子馬上就要醒了,賀蘭家的事情,我要不要說?”
張宣憶和張子涵站在賀蘭明病床前。
“已經錯過賀蘭央的葬禮了,醒了,等傷口恢複些了再說吧,記得堵住宮人的嘴。”張子涵道。
“嗯。”張宣憶點頭。
張子涵走出宮殿,負手漫步于東宮走廊,紅楓飄落,遮了花壇,紅了磚闆,還有那朱紅的高牆,邁入東宮,就再也看不到其它色彩。
又見秋色
“哎,你聽說了嗎?又打勝仗了!”
“星際又打勝仗了?是不是又是那位葉将軍?”
“是的,真是位戰神!”
…………
不遠處結伴而來的侍女在那裡小聲讨論着,張子涵聽了,攔下她們“你們在讨論什麼?”
“長官,我們在讨論剛剛從光明殿傳出的消息,星際又打勝仗了,說是大獲全勝。”宮女道。
“好,謝謝。”
張子涵點頭,緩步離開,兩名宮女瞧着張子涵身上穿着的玄色長官服飾,也不敢多說,快速離開。
張子涵站在走廊邊,望着這滿院的秋景,紅楓飄然落下,她伸手接住,豎起,楓葉與天邊的落日重合,一片紅楓,一輪落日,一方天地。
張子涵驟然記起,她曾和葉羨安在這堵宮牆後嬉鬧,賞秋景,享青春年華。
盼君歸
十五日後
一輛輛光車行駛在街道上,提前封路,警衛護航,浩大的隊伍綿延出帝都,通往懸崖寺。
幾名路人站在路邊,看着被封了的馬路:
“又封路了,真是的。”
“既然封路了,那就晚點走吧。哎,這次封路是那所謂的太子要去祈福吧?”
“是的,聽說這位太子啊,原來姓賀蘭,當今的私生子呢!這上層的關系,還可真亂!”
“那可不是!哎,聽說宮裡也亂着呢,太子太傅,太子師傅,統帥……”
“什麼啊,我聽的是後宮進了位女将軍,就兩位女将,也不知是哪位。”
“我姑奶奶家的表妹的表姐在舊宮,我說的才是真的!”
…………
道路兩邊人們的在讨論着,故事的主人公之一,張子涵乘坐光車駛過,張子涵坐在車内閉目養息,隊伍上午出發,預計傍晚抵達。
“這次前往懸崖寺的名單上囊括了議會大部分高官,帝都騰空,聽說星際将領試用空間跳躍技術躍遷回地球的日期也在這幾天,此行是個陷阱,我們恐怕是誘餌,。”
溫知秋傾聲在張子涵肩旁低語。
“外面流言甚至都傳出帝都了,流言牽扯到将軍,知秋懷疑另有用意。”
“嗯,就看誰出手了。”張子涵點頭,語氣淡漠。
秋日城外,稻谷搖曳,湖面靜谧,遠山如黛,那是一幀幀秋日影像。
車隊中途休息在公路休息區,張子涵下車,路面坑坑窪窪、雜草叢生,路邊風景正好,人類文明褪去,自然文明回潮。
走入休息區,這裡就是一個磚塊簡單搭建的平房,也就門口信息識别區能夠見到一點科技的東西,木桌木椅,滿屋油煙味,說簡陋還誇贊它了,很多平時養尊處優的高官受不了,跑車上休息去了。
言奕找到張幹淨的桌椅,張子涵坐下,安翊和溫知秋去打飯。
一會,王予初請範志走了過來,莫子皓跟在後面“張将軍,幹淨的座位很少,這裡可有空座可以坐嗎?”
“坐吧,各位。”張子涵笑得客氣。
“多謝。”“多謝。”“謝謝。”王予初、範志、莫子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