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面來自于女人的想象,赫連伽羅毀容後覆蓋假面不僅沒使他魅力消減,反而增加了幾分魅惑和火神秘。
怪不得王上不喜他卻沒派人殺了他,還幾次三番重新恩寵他,就這一好樣貌和身段,實屬絕色。
隻是,腦子不好了點,身份敏感了點,不然,那中庭的鳳位,也不是不能肖想。教養公公在心中歎息。
冰涼的青石磚質地堅固細膩,赫連伽羅曾受過傷病的膝蓋冰寒刺骨,他就這樣一直從天明跪到了黃昏日落,繁星滿天。期間沒有喝過一口水,吃過一口飯。這是赫連伽羅即使在逃亡路上,也沒有受到過的慘痛待遇。
“王上憐惜侍郎辛苦,特請伮庳帶侍郎用膳。”阿依木微微一躬身,身後的宮男輕手輕腳地将赫連伽羅從地上扶起來。
她讓我跪了這麼久,甚至都沒有來看我一眼!
赫連伽羅的心中充滿了不甘,但還是依照阿曼尼教他的,乖巧地用完了還算是豐盛是晚膳。
入夜,赫連伽羅終于見到了東萊波。
赫連伽羅回到了他的宮殿,泡在浴桶中,清澈透明的水中灑滿了百花花瓣。他深吸一口氣,喟歎,感覺到由内而外的舒适。
“少君好雅興。”聽到這個許久不曾出現的稱呼,赫連伽羅下意識緊繃起肌肉,他沒有回頭,隻是感覺到微涼的手指在溫暖的身上遊走。
似乎自從東萊波占了自己的身子後,就再也沒用過這麼有禮親和的稱呼了。赫連伽羅走神,在下一秒,就突然弓起身子,失聲驚叫,
“王上,您輕點,不,不要…”
“唔!”
東萊波一笑,将濕漉漉,渾身赤裸的赫連伽羅從浴桶中打橫抱抱起來,邁步走到床邊,擡手,放下了青色的簾帳。
第二日,赫連伽羅在東萊波懷中醒來。
他眼含秋水,含情脈脈地看向英明神武的帝王。
“王上…”
“噓,不要說話,孤有要事在思考。”
東萊波将手指放到赫連伽羅粉色的唇瓣上,抵住了他柔軟的雙唇。
柔軟的唇瓣,堅硬的肌肉,冰冷的鐵面,共同構成了赫連伽羅這樣一個神秘的,令她欲不能罷的男子。
隻是東萊波此刻在想,楊貴君那邊在給過鳳印之後就沒去過了。是不是,該去見一見自己的好貴君了?
東萊波紮起頭發,垂下來的珠墜在赫連伽羅眼前晃悠。
赫連伽羅盯着珠墜,臉上帶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癡戀笑容。
“你在看什麼?”
“回王上,臣侍隻是在看您發墜上的珠翠。”東萊波露出笑容,但在下一秒,她的笑容在瞬間消失,面上的神情變得冰冷。
因為赫連伽羅突然想到楊貴君送來的那副珍貴的寶石耳墜。
于是他開口,“王上的耳朵上,為什麼沒有耳墜?”
東萊波勃然大怒,她擡手,将赫連伽羅一掌拍到了地上。
身體赤裸的男人背後全是抓痕和吻痕,狼狽地倒在鋪着厚厚地毯上的地上,不敢置信地擡頭,看向昨夜還柔情蜜意的情人。
雖然這一掌用力不如他平日在練武場上受到的沖擊力大,但這尊嚴,卻被按壓在地摩擦。
“孤是帝王,又非舞姬,為何要打耳洞?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孤怎會學那低賤男人的做派?
赫連伽羅,你心中,估計還是把孤當作那等不入流的賤人看待吧!”
赫連伽羅的臉在瞬間變紅,他低頭,不敢看向東萊波,身體微微發抖。
“臣侍,臣侍不敢…”
東萊波沒有理會他的辯解,起身,在宮人的服侍下穿戴好衣袍。
“來人,把他給孤拖下去,在他耳朵上穿兩個孔,讓他再也做不了那男尊國高高在上的王太子。”
“赫連伽羅,你給孤記着,你,不過是樓蘭小小的一個奴隸而已。”
東萊波摘下赫連伽羅遮蓋容顔的鐵面,拍了拍他毀容的臉蛋。譏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