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長歎口氣,自覺有人來總比沒有強,坐上長凳,講述起來。
“從以前開始便是如此光景,村内不知何時來了妖怪,會僞裝成熟人模樣同我們攀談,将人騙走,再也沒回來。”
“那段時間村内人心惶惶,分不清真假,後來摸清他的出現規律,通常在晚上,我們便會傍晚時候緊閉門窗。”
宴喬隻知作亂的妖為傀妖,以及它身邊還藏有寶物,更為細節的事情并不清楚。
“這妖物存在多久了?”宴喬蹙眉,“怎麼不找我們求助?”
他們宗派弟子會有下山曆練的任務,得知的信息便是從本地村民求助的和願壇而來。
不料,老闆眼神變得複雜,他眼中有話,最後還是未說:“在我還未出世時,這妖怪就出現了,如今都快有百年光景。”
“我們也去過和願壇,隻是一直未有人來。”老闆見宴喬也同是修士,隻是簡單講幾句後籠統蓋過,“咱們也習慣了,既無人幫我們,我們自己稍加注意便好。”
“敢問是求助哪個宗門?”孟清辭察覺宴喬關心得緊,詢問。
“村子偏僻,我們也不認識幾個門派,隻知道天源宗最厲害,日日向天源宗許願,幾年了,從不見人來,漸漸也不去了。”
“天源宗不是百年前就滅門了嗎?”秦安驚異,“再如何許願,天源宗也不會來人。”
孟清辭沉默沒開口說話。
宴喬眼皮一跳。
要完。
現在的孟清辭就不穩定,突然戳他隐秘這麼久的心裡事,可不能有什麼變故。
空氣似乎凝滞住。
老闆女兒從二樓房間内出來,朝他們招呼:“房間為各位道長收拾好了。”
“我有些累了,早些休息罷。”宴喬扶着額角,面容疲倦。
老闆也緩過神來,忙說:“也是也是,道長們舟車勞頓,是該早些歇息。”
客棧空置房間夠多,一人一間也足夠。
在宴喬選擇的間隙,孟清辭說話:“我去師尊隔壁房間,若有情況也能及時趕到。”
這群人内隻有他明白宴喬現在的水平,孟清辭還沒打算讓她這麼快就死,自是要貼身保護更為放心。
話題落在宴喬身上,一直寡淡的江予安終于有些許反應。
他沉下眉眼,抱手直看着在宴喬身邊的孟清辭:“說得好像我保護不了師尊般,既如此,我也要師尊隔壁屋。”
江予安怎不知孟清辭的心思,明面關懷備至,實際上世最先想要囚禁師尊的人便是他。
那時看師尊身上未愈的傷疤,江予安内心不悅許久。
他明裡暗裡嘲諷:“怕屆時出事,始作祟者不是外人。”
“那如何?”孟清辭看他,語氣是不自知的倨傲,“就由你那點修為,師尊需要你的保護嗎?”
這話說得江予安臉黑了。
場面氛圍猝然變得劍拔弩張。
内門都知師兄們之間關系并不算好,秦氏姐妹眼觀鼻鼻觀心,默契不插話,在旁邊的老闆在這低氣壓氣場内更不敢吭聲。
折磨夾在中間的宴喬一頭兩個大。
“我還沒選,吵什麼?”宴喬及時打止,原本想去邊緣房間的話打了轉,選擇靠中間的房間,“一人一邊不就好了。”
這是完美的解決方式,就連宴喬都認為沒毛病,沒想到這兩人神情均一變,更為難看。
【他們好感值都下降了。】系統開口提醒。
宴喬:???
男人心思是真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