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江予安咬牙切齒,手中的劍刃反射月光,映射他陰郁的側臉。
“怎不可能,師尊更為重視我,讓我管理宗門,師弟這都不懂嗎。”孟清辭輕嘲,輕蔑他的反應,“還是說,師尊給你幾天好态度,就忘了自己的地位?”
孟清辭看江予安沉默,聽他的話臉愈黑,心下得意。
“我比師弟更了解師尊,有本事自己搶去。”
“至于師弟的子蠱,我才不在意。”
孟清辭把子蠱丢到江予安面前,後者穩穩接住。
子蠱在主人手心内鬧小脾氣翻滾。
而江予安垂眸望着子蠱,遲遲不出聲。
……
清楚妖物會在幾天的月圓之夜現身,他們時間緊迫,需要更多信息。
“我發現每戶人家的神像有問題,好像與和願壇的不大一樣。”秦徽說出昨天發現的異樣。
凡間妖獸頻出,門派并不能顧及到所有地方。
有了和願壇出現才得以緩解,而在各戶人家也會在家供奉和願壇,保佑他們平安順遂。
宴喬想起以前聽過的傳聞:一人不進廟,更不要去廢棄廟堂。
因為真神已經離去,占據神像的極有可能是孤魂野鬼。
她脫口而出:“難道他們從頭至尾貢的不是和願壇,而是别的邪祟?”
孟清辭蹙眉:“若是如此,問題便大了。”
“有人捏造和願壇的模樣,究竟是何原因,都必須告知長老會。”
倘若長老會真的插手,事情性質變得複雜,這麼大動靜别的門派不可能不知。
“到時,師尊猜長老會會如何所為?”孟清辭看向宴喬,暗中提醒。
億戴村寶物隻有少數人知道,不然不會隻有禦獸門過來,等其他人發現,垂涎寶物的源源不斷。
孟清辭倒不在意,他看師尊很是在意,勉為其難暗示她——若想不陷入兩難境地,這事不可深查,找到寶物即可。
宴喬猶豫了。
靈卓宗和長老會關系不算好,長老會忌憚他們,寶物也不會簡簡單單落入靈卓宗手裡。
長老會要求靈卓宗上交,宴喬又要維持人設不能交,若不交,多半又會成為導火索,劇情依舊拐彎回到正軌。
宴喬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再議吧。”
白日村民對他們有防備,更别說接近神像,便在深夜出發,兵分兩路。
江予安一直芥蒂子蠱之事,師尊一整天都未跟他說過子蠱的事情。
他懷疑師尊脅迫了,可師尊身體無傷,而且孟清辭說得對,師尊修為近神,若不是她想,怎會真讓孟清辭拿到手。
師尊一直都恨他,就連真正主動跟他訴說愛意時,也是别有用心。
他竟然看師尊對子蠱開心,甚至調戲玩弄,就認為師尊還是愛自己。
江予安不願相信,他極少數主動要求:“師尊今晚同我行動吧,我保護師尊。”
宴喬還未說話,在旁的孟清辭插話:“師尊還需你保護?到時究竟是誰保護誰還不一定,難道是江師弟怕了?”
“師尊要跟自然是跟我,我了解師尊,任務行動上我們肯定更有默契。”
“我可看不出。”江予安嗤他,“一心一意隻學天源宗的招式,師兄心裡放不下天源宗,又何來對靈卓宗甚至對師尊好一說。”
“非我同門,其心必異。”
師兄們吵架是常事,秦氏姐弟看天看地,假裝不知。
二人都有前世記憶,也知道往哪裡捅最痛——扯嘴皮無用,事實才能打臉。
于是他們轉而看向宴喬。
孟清辭臉上依舊帶笑,志在必得:“師尊可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江予安手指一動,傀儡蠱冒出頭:“師尊說話定會作數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