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有危險?”江予安連忙掙紮,然定身訣隻能外力破解。
孟清辭繼續刺他:“你說你這麼為她賣命有何用,先喊的人,是我。”
“她可不在意你的忠心。”孟清辭越看他吃癟越痛快,“她隻喜歡實力強大的,比如我。”
孟清辭就是如此卑鄙,他會在各個方面不擇手段趕跑觊觎宴喬的人,這樣宴喬身邊隻有他,她的目光也隻能放在自己身上。
“放開我,師尊現在在哪。”
孟清辭難得一默,而後無語笑了:“我為何要告訴你,師弟等天亮吧。”
有了這一插曲,本來焦急的孟清辭冷靜下來,為何宴喬喊他,他就急着趕去?
他是給了宴喬選擇,她不願跟自己在一塊,現在出了事就找他,真當他和江予安一樣嗎。
況且符咒遇到緻命傷害是會自動使用,他能感知到宴喬主動捏了符咒,程度不算多危險。
孟清辭悠悠禦劍,從遠處就見草坪的宴喬,她身上沾了土塵,略有狼狽,但還完好無損站着。
他愈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宴喬聽到聲音,恰好和他對上眼。
眸中毫無感情,冷靜又疏離,那一瞬間,孟清辭下意識皺了眉。
很不爽,又隐約覺得不對。
孟清辭面上裝出擔憂的神情:“師尊發生何事了?”
宴喬搖搖頭,注意到他肩膀的傷:“你受傷了?”
時間匆忙,也有他自己的别的私心,孟清辭沒有包紮。
見宴喬這麼問,他回道:“受了點小傷,無事。”
宴喬表情複雜嚴肅,她看傷口周圍不似正常的血迹,明白這是誰所為。
她随意一問:“江予安和秦安呢?”
“他們在一塊,至于在哪,徒弟不知。”
孟清辭回答的看似無懈可擊,宴喬一下聽出破綻。
江予安不可能會主動找人一起,經常單獨行動,秦安大概率更不會選擇江予安。
秦徽姗姗趕來,她看周圍狼藉一片,知道自己犯了錯,跪地求罰。
“我當時正在門外望風,見師尊遲遲不出來,我進去看才發現不對勁。”
她看着冷靜,說話的尾調都發着顫。
“無事。”宴喬并沒有說找誰的錯,“妖物的幻術作祟,不怪你。”
宴喬這回可以安全撿起神像,之前從它身上出現的樹根也都不見。
說完,宴喬看向倚靠在樹邊的夏冉,說:“這次線索你想不想聽?”
當時被魔氣攻擊幾次,刀刃周邊的土壤簌簌掉落,宴喬也在搖搖欲墜的邊緣。
她試圖使用靈力飛上去,體力實在跟不上,剛好她聽到了腳步聲,喊住人讓她幫忙,見對方不來,隻能開要求。
結果冤家路窄,發現是夏冉。
“我宴喬不會食言,說到的自然會做到,你來去随意。”宴喬如是說。
夏冉怔住,在她印象中,宴喬從來都是愛占為己用,無論是好的壞的,隻要是有人在意的,她都會搶回來。
比如上次的火焾獸。
以往宴喬強大到無人能敵,卻會尋求找她幫忙,今晚的宴喬三番五次颠覆她的認知。
深夜,江予安和秦安才回到客棧。
江予安臉很臭,要不是他還能控制傀儡蠱,讓秦安給他解訣,他真會如孟清辭所說在那站一整晚。
看到宴喬身體無恙後,江予安放心下來,他見宴喬身旁的孟清辭,臉冷下來,欲言又止後依舊什麼也沒說。
人員到齊,宴喬進入主題,她把神像遞到衆人面前:“神像有問題。”
孟清辭接過去打量,眸光有些沉:“這是桃木所制。”
宴喬點頭。
在剛才,她問過系統,神像都是由檀木制成,通過和願壇浸染後用于祈福,而桃木屬陰,性質就相反了。
“并且,它體内有魔氣。”
說到魔氣,大家都表情凝重起來。
“這魔氣實力,不比我們任何人差。”宴喬得出結論。
烈火盞能将傀妖的傀儡絲燒滅,卻隻能傷到魔氣分毫。
即便宴喬用保命符散去了不少魔氣,但她心有預感,如果魔氣決心拉走她,也定有辦法。
“那洞裡我看過了,什麼也沒有。”夏冉随意插上一句,她抱手,就靠在角落,看似不願同他們有過多接觸。
秦徽疑惑:“魔族不是壓制在世外嗎,怎可能有這麼強大的魔氣在。”
“況且還沒被長老會檢測到。”
“想知道答案。”孟清辭搖着手中的神像,“問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