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柔想要掙脫開,卻聽見了沈執羨的呼吸聲,就在他耳邊輕輕飄蕩着。
“就這樣。”
在這一瞬間,謝初柔竟然難得順從一次,竟也沒繼續掙紮,而是靜靜等着他。
過了一會兒,沈執羨渾身變得燥熱起來,這炙熱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遞到了她的手掌上。
她輕輕抵住他的胸膛:“你已經不冷了。”
沈執羨确實不冷,可他卻不舍得這副溫柔的存在。
“不。”
他摟緊了謝初柔,語氣有一絲委屈。
“我冷。”
“我們不該這樣。”
謝初柔語氣有些凝重。
反觀沈執羨,神色依舊十分淡然。
“哪樣?”
他将手掌緩緩伸向謝初柔的腰間,握住她的一縷秀發,用指腹摩挲着,“反正,你我拜了堂,就是真夫妻了。”
謝初柔連忙往後縮着,卻硬被他拉着。
沈執羨看她:“怎麼,你不承認?”
她這才驚覺,自己根本就是落入了沈執羨驚心設計好的陷阱,如今退無可退,而她身後不僅背負着家族使命,還牽扯着兩家的利益。
她壓低了聲音,耐心規勸着。
“沈執羨,你無論娶誰都好,可我心裡你知道的,我隻要太子。我跟你,是絕無可能的!”
沈執羨嘴唇一點點貼近她的脖頸,靠着氣息來回在她耳邊吸吮。
“那又怎樣,我隻要你。”
“姐姐,你知道我的心意的。”
随着沈執羨的語氣愈發強烈,她明顯覺察到對方的變化,就連兩人之間的溫度也變得越來越高,往着她無法控制的方向而去了。
“不行。”
謝初柔往後退了一下,她這衣衫實在單薄,也受不了與他貼的如此之近。
“沈執羨,到底讓我說多少次。”
溫熱的手掌忽而捂住了她的唇,一張俊秀的面孔落在她眼前。
“不要說。”
謝初柔就這樣仰着頭,望着他,眼裡滿是驚訝。
沈執羨突然咬住她耳垂,謝初柔渾身一顫。
沈執羨低笑一聲,濕漉漉的吻沿着她的耳邊輕輕略過。
“沈執羨,你個瘋子!”
謝初柔揚手要打,被他擒住手腕按在頭頂。
“你說,趙青瀾有沒有這樣對你過?”
沈執羨的手指突然撫上她的耳垂,那裡還殘留着方才厮磨時的溫度。
謝初柔想要掙脫,卻渾身動彈不得,隻能憤怒反駁。
“沈執羨,你真的是瘋了!”
“從一開始,你就在算計我。“
她仰起頭,喉嚨随着吞咽顫動,“從合卺酒到喜燭,都是你布的局。”
沈執羨低笑一聲,唇齒擦過她發燙的耳廓:“姐姐現在才想明白?”
帶着薄繭的指尖順着脖頸滑向腰窩,在束帶邊緣徘徊,“可惜,是不是有些太遲了。”
謝初柔突然擡膝頂向他小腹,卻被早有預判的手掌牢牢扣住。
紗裙堆疊在腿根,沈執羨的體溫透過中衣燒灼着她顫抖的肌膚。
窗外忽然傳來一聲響動,謝初柔下意識往他身後躲。
“主子,太子出宮了。”
“太子要回來了,你最好把我送回去。”
她咬着後槽牙,指甲掐着他肩胛,“被太子看見你我……”
“看到又如何?”
沈執羨眼底泛起血絲,像被逼到絕境的困獸:“那正好讓他看看,你是如何與我肌膚相貼的,讓他瞧瞧你這耳邊的紅痕,從何而來。”
滾燙的掌心貼住胸口,謝初柔感覺心髒幾乎要跳出來了。
她果真是遇上了一個瘋子。
窗外提醒的聲音再次響起。
“東宮車駕還有半個時辰,應該就回來了。”
謝初柔瞳孔驟縮,她猛然推開身上的人,找到機會就要往外沖,卻被鐵鉗般的手掌拽回。
沈執羨眼神流露出幾分不滿:“姐姐就這麼迫不及待離開我了?”
他指尖一點點描繪着她的面孔,有些愛不釋手:“還是說,要帶着我一塊去迎接太子呢?”
“沈執羨,你真是瘋了,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
瞧見謝初柔如此氣急敗壞的樣子,沈執羨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罷了罷了,記住你的身份,我會再去找你的。”
說罷,他還不忘放走她之前,又在她耳垂邊落下一吻。
驚得謝初柔拔腿就跑。
太子府。
從别苑回來,謝初柔身邊就跟着如夢,如意被攔在了外院,不許近身伺候。
謝初柔雖不樂意,也隻能聽從,這是太子府規矩。
從午後開始,她就耐心守在院子裡,可除了送來吃食的下人,她連趙青瀾的影子都沒瞧見。
她盯着院門直到日頭西斜,茶盞在掌心轉得發涼,整個人更是昏昏欲睡,也不見有人來找她。
廊下忽然響起腳步聲,她猛地起身,卻瞧見是府中侍女。
侍女過來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