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起來吧,小祖宗?”江霁白不着痕迹地拍了拍他的腰,光明正大地占便宜,引來季松安的怒視,假裝無辜地聳了聳肩。
怎麼了,又不是他先開的頭?
小孩兒勁兒真大,他的胸到現在還在痛呐。
季松安慢吞吞地坐起來,還帶着些不情願,雖然是自己理虧,但被寵慣了的他還是帶着小情緒,引得江霁白啞然失笑。
得,自己慣得,自己寵吧。
哼哼唧唧起身的季松安這才認識到自己剛剛幹了什麼,又把江霁白按在床上問話,又是摸了對方的······
他的臉瞬間爆紅,一骨碌爬起來到床邊罰站,找回了理智。
他抿着唇,微低着腦袋,圓溜溜的杏眼因剛剛的質問和羞怯染上了紅色,白皙的臉蛋上透露出嫩紅的潤色,像純潔的天使一樣。
江霁白好整以暇地坐在床邊,看着旁邊顯得有些唯唯諾諾的某人,沒被他表面的乖巧迷惑。本以為沒開竅的人居然都會耍流氓了,看來除了認知不太正常之外其他都門清兒啊。
本想溫水煮青蛙的江霁白決定立刻下手,不再等待。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個道理他十分明白。
“那麼現在呢?你願意和我發展戀人關系嗎?”他站起身虔誠地說,高大的身軀擋住頭頂的燈光,在季松安身上投下一片陰影。
他溫和堅定的眸子直視着季松安,缱绻浪漫。今天有些突然,場景有些草率,他想,以後會補一個更大的。但現在還是緊急排個隊比較重要。
“和我是堅定的盟友?”
“是的。”
“不會抛下我?”
“絕不。”
什麼時候做出的決定呢?大概是早在帶他回家的那一刻就已經動心了吧。
江醫生愛心泛濫,但從不會被旁人近身,更何況直接住進他家呢?
他已經在日夜相處的一點一滴中逐漸淪陷,将整副身心獻出,色魂授予。哪怕明知少年來曆不明,稀奇古怪,卻依舊将其劃進自己的領地。
有他在家,不會覺得膈應不适,而是感受到安心的感覺,是久在風中飄零的蘆葦找到了紮根點,幻想着和他美好的未來。
理性主義者終将屈服于浪漫的沖動。
季松安确認着江霁白的心意,内心小竊喜對方好像沒有認為他的誤解很奇葩,安全躲過一劫。
本以為要武力壓制才能逼出實話,沒想到對方自己送上來一份大禮,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心滿意足的他撲得一下鑽進江霁白懷裡,抱着他左搖右搖表達着自己的喜悅。
“好啊好啊。”在一群陌生人和江霁白之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江霁白,“那我們是預備戀人嗎?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順地貼貼啦?”
他心滿意足地笑,心想何必弄得撕破臉皮氣氛僵硬呢?這樣和和氣氣地多好,都怪自己被誤導了,差點釀成大禍。
本來準備霸王硬上弓強制讓江霁白改變想法的,末日時代出生的人,即使是季松安這種慢吞吞柔軟的小朋友,也是不好欺負的。
季松安藏起小心思,露出甜美的笑容,輕輕在他臉上印下一個吻。
他看其他人是這樣做的,是這樣嗎?感覺好奇特,也很美妙。
江霁白想親上那張粉嫩紅潤的唇瓣,但是又怕自己步伐過快給人留下一種輕浮的印象,隻得作罷,遺憾地收回視線。
不能操之過急,他有的是耐心。
按捺住心頭的熱切,他牽着季松安走到客廳,收拾起桌上的碗筷,以此來抵消增長的欲望。
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勾唇一笑:“周末我帶你去見一個朋友,他一定會很歡迎你的。”
季松安很是期待,他到這裡幾個月了,唯一親近的人就是江霁白,還沒有交到其他朋友。而且家裡也從來沒有人來訪,他一直以為江霁白沒有其他社會交際人員呢。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原來江霁白除了自己之外,還有親近的人?莫名有些不開心。
“不是戀人關系吧?”季松安鼓鼓嘴,垂下頭假裝不經意地問道。
江霁白看着他變幻莫測的臉色,露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無語笑容,笑了幾聲才說:“當然不是,我的戀人發展對象有且僅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