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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鬼話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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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垂下翅,斂去驕矜的鳴燥,血液在心間鼓動的聲音會為你指出該去的方向。”

這是《頌章》最終章的一句經典頌詞,也是每位來到軍隊主持禱頌儀式的神翅官必會念到的一句箴言。

這倒不是神翅官對此情有獨鐘,隻不過要想引起一群在血泥裡摸爬滾打慣了的軍雌中的注意,隻能有意無意地将話題往雄蟲相關的事上靠,畢竟不是每一隻雌蟲都像如今的皇帝殿下那般對神殿抱有極為狂熱的虔誠。

在這種場合,恺撒向來是不見蟲影的,隻不過那日來的神翅官是一位九翅神官。

弗朗斯元帥親自帶着副官把恺撒從訓練室裡拽了出來,幾乎是把他“拷”到了教堂裡聆聽那位翅官的禱頌。

在冷眼制止了那位副官監督他的意圖之後,恺撒穿着皇子冕服在第一排睡起了覺。

他最後是被一位軍雌興奮的大嗓門喚醒的,軍雌粗啞的嗓音回蕩在教堂裡,在一片起哄聲中,他對着那位一襲白袍的翅官提問到。

“先生,我們這種蟲真的有機會能夠見到閣下們嗎!也有..有機會申請□□嗎!”最後一句話的語調頓時提高,引得他周遭的軍雌大聲地怪叫。

軍隊的氣氛向來不拘小節,大部分軍雌對于這種在他們看來翅骨都軟化了的雌蟲沒有多少敬畏之心,叫一聲“先生”已經是很客氣了。

被叫錯稱呼的翅官面色未變,隻是微笑着點頭,擺出一副和善的表情繼續激勵着底下躁動的蟲群。

“當然,神殿裡的閣下們秉受着祂的恩澤,會向每位為祂、為帝國而戰的勇士投去青睐的目光。”

翅官又說了幾句禱詞,或許是九翅神官的素質水平真就高于那群平日裡三四翅的神官。

軍雌的情緒在一場禱頌儀式裡前所未有的高漲,最終章裡的那句經典頌詞甚至被有心蟲挂在了訓練室門口,一群大老粗好像真就一夜之間變成虔誠的信徒了。

在弗朗斯的要求下,恺撒和那位神官一起共用了晚宴,就在他臨時折返去取自己丢下的那件訓練服時,在門口處聽到了那位神官和下屬鄙夷的議論聲。

“一群低賤的軍雌還妄想得到閣下們的關注,真是令人惡心。莫拉,把這件冠服給我燒了,都染上了那群家夥的腺素味了,讓哈蒙德閣下聞到就不好了。”

“還有這個破帳篷,弗朗斯那老家夥不知道把皇室撥來的軍費都用在哪了,這麼簡陋的帳子能住嗎!”

恺撒在門口站了一會,看着那件異常華麗的帳篷,門簾處甚至用的是埃弗拉貂最柔軟防風的那塊皮毛,外表的帳面也是幾隻軍雌特意出去獵回來的卡比斯獸皮制成的,盡管如此還是被這位九翅神官貶低得好似一毛不值。

恺撒插着兜站在寒風中,臨走前,他手指輕彈,将一顆火石丢到了帳上。

沖天的火光燒幹淨了恺撒的訓練服,連帶着那位神官住了半個月的緊急醫療艙。

第二天他主動找到皇帝面前把事領了下來,被一頓刑罰打癱了半個月,而他下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訓練室将那副礙眼的橫幅撕了個幹淨。

“信這個鬼話,不如現在跑到神殿抗一個雄蟲出來算了。”

用愛與勞什子的神去美化繁育的本能,打碎自己的骨頭,在一個弱得連異獸幼崽都能輕易咬死的雄蟲面前搖尾乞憐,在他看來是極為荒謬的事。

恺撒盯着那句橫幅上的話,打了個哈欠,随手将它喂給了垃圾桶。

*

是啊,就一句鬼話罷了...

恺撒嘗着口腔裡傳來的血腥味,把身體詭異又荒誕的反應全都歸到了烏爾都下的那瓶誘發劑身上。

虞宴被盯得有些頭皮發麻,台上的喧鬧聲漸漸小了下去,他的周圍由于面見雌蟲的介入已經形成了一片真空圈。

他不用擡頭都知道,此時此刻到底有多少蟲族在看着自己和面前的雌蟲,而偏偏兩者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虞宴在心底盤算的同時,恺撒提步向前走了一步,剛想伸手去掐這隻亞雌的脖子,卻未料到對方先行後撤了一步,擡頭看向了他。

“殿下...”

亞雌的聲音很好聽,像羽毛輕輕拂過心髒,帶起一陣癢意。

恺撒覺得自己剛壓下的那股感覺在這一眼之下又鋪天蓋地地湧了上來,所做的一切在這一眼之下似乎成了徒勞。

虞宴看着面前瞳孔已經變成一條豎線的雌蟲,心中微沉,在腦内喊了幾聲系統。

但果不其然,沒有任何回應,系統像是從未出現一般,他的大腦裡一片死寂。

“喂...”風沙裹着一聲沙啞的呼喚,一隻手如閃電般扣住了虞宴的脖頸,輸往肺葉的空氣霎時被截斷,頸骨發出了恐怖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啊?”

随着這句話出口,場面一時靜到了極緻。

在烏爾都被醫療蟲接走之後,部分貴族還留在看台上,米歇爾看着這一幕,倒也沒再出聲說什麼,畢竟隻是一隻亞雌罷了,死了就死了。

而虞宴周圍的亞雌更是恨不得将頭埋到地裡,隻有那隻叫羅德的亞雌面色蒼白地看着這個方向,盡管面露憂色但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腦内的警鐘嗡嗡直響,窒息與危機感一窩蜂地湧上了虞宴的大腦,他控制着自己的身體,盡力不做出任何反抗,而是擺出了一個全然順從的姿勢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雌蟲。

“沒..有,殿下..”

“沒有嗎?你最好仔細想想。”

脖子上的力道又收緊了幾分,虞宴感覺自己的呼吸越發的困難,心髒跳動的聲音幾乎要壓倒外界的一切聲響,不管不顧地湧進他的大腦。

他開始張嘴喘着氣,身體顫抖起來像是任何一個面臨生死問題的生物一樣,在那句話之後展露了自己面對死亡時的恐懼。

在這個問題出口的一刻,虞宴幾乎能夠笃定這隻雌蟲并沒有認出他。畢竟,按照這個世界的殘忍規則,知道了答案的雌蟲大可以直接殺了他,而不是大費周章的詢問他。

眼下他能做的,隻有表現得和任何一隻亞雌一模一樣,不能流露出絲毫的破綻。

“沒有..殿下..”

指尖的觸感十分的柔軟,隻要他想,他可以輕易地捏碎這隻亞雌的脖子,讓他變成一具不會呼吸的屍體。這沒什麼難的,在皇宮裡死去的亞雌不計其數,沒有蟲會在乎一隻亞雌的命。

這種蟲子遠比雄蟲更加卑劣,他見過不少亞雌攀附貴族的例子,為了生活這并不可恥,但是每當他們真的生活無憂之後,卻又會變本加厲地去折磨自己的同類,好像他們的存在成了自己身上唯一的污點。

而這隻亞雌...

虞宴感到那隻手的力道卸了幾分,但幾乎隻是片刻的功夫,雌蟲輕笑了一聲,他的手再次收緊,竟是有直接要掐死他的架勢。

後頸處的皮膚微微發燙,就在虞宴大腦飛速旋轉,思考對策的下一秒,雌蟲卻是悶哼一聲,正對着他噴出了一口血。

脖頸處的束縛被松開,驟然湧入的空氣混雜着血腥味,讓虞宴的大腦嗡嗡直響。他劇烈地咳嗽着,卻來不及緩解自己此刻的異樣,而是一把抓住了将要倒下的雌蟲的手臂,焦急地詢問着。

“殿下!您還好嗎?要不要...”

話還沒說完,虞宴就被蟲搡到了一邊,米歇爾一把扶起了面如土色的恺撒,一劑針管紮進了他的手臂。

虞宴站在一邊,溫順地低着頭,而腦海裡裝死了半天的系統卻在此時譏諷出聲。

“你倒是會挑時候,趕這個時候趁機給自己續命。”

虞宴低着頭,眼裡沒有什麼情緒,隻是一字一句地回敬着系統。

“你也很會挑時候不是嗎?我還真挺好奇如果我真一頭把自己撞死,你會有什麼下場。”

系統冷哼一聲,像是不怎麼相信的樣子。

“别覺得我在和你開玩笑,我弄死我自己隻不過一會的功夫,你要再撈一個倒黴鬼恐怕沒那麼簡單。”

如果更換宿主真那麼容易,系統犯不着采取這種方式給他教訓,試圖把他壓服。

對危險的視而不見,甚至故意給他制造麻煩不過都是為了逼他先退步而已。左右是想先搶到這段關系的主導權,而并不是真想把他弄死,要不然對方也不會大費周章地在一開始和他分析利弊了。

“你在威脅我?”系統冰冷的機械音拔高了些,刺耳的音量讓虞宴蹙起了眉頭,顯然這是對方故意的。

“不是威脅,是警告。”虞宴的語氣也冷了下來,他諷刺地笑了一聲,态度差到了極點。

“真别在這給我玩熬鷹,大不了一起玩完,在這個破地方活着對我可沒那麼大吸引力。”

虞宴的意識空間裡安靜了下來,系統很久都沒有再次出聲,像是在權衡利弊,過了許久,他才再度出聲,語氣裡沒有了先前的那股傲慢。

“好,我可以不額外造成你的負擔,但你需要幫助我做一些事情。放心,這也是為了你更好的活着。”

虞宴眉尾輕挑,對方的一切異樣在這句話出口之後似乎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他直起了身子,在羅德地招呼下朝着總管所在的方向走去,系統不停地在他的腦海裡催促着回答。

就在對方第五次出聲讨要回複地時候,虞宴懶懶地回了一句。

“看我心情。”

那邊似乎又頓了頓,虞宴甚至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

“..成交。”

*

在恺撒和烏爾都相繼走後,台上的貴族散了個七七八八,而獵場裡的亞雌則被總管大聲怒斥着,趕着向門口處集合,這一場鬧劇算是結束了。

羅德看着走到自己身邊的同伴,還有些心有餘悸地安撫道。

“以利亞,你别怕,今天應該是結束了。你跟在我後面低着頭走就行,一會我們會領到額外的舒緩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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