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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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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花斧枭首,留下的傷口是愈合不了的,但有一種方法可以止血,便是用人族的七魄。

然而,七魄與□□相生相伴,一旦人死了,七魄也會在七七四十九日内相繼離體。不過,凡事皆有特例,比如枉死之人,其三魂中幽精、爽靈無法去往陰間,隻能吸取七魂,保持其不滅。

鳳鳴城慘遭屠城,一個城池的枉死之人,是最适合采集七魂療傷的地方。這也是渠逸來到此城的目的。

然而七魂無形,看不見,更摸不着,渠逸便以桃花引七魂附着其上。又聽聞魔族有地途鼎,可取魂魄煉成妖物,他便想到幹脆将七魄練成妖,需要療傷時,可随時取用,不需要療傷時,也可借群妖盤活鳳鳴城,以此作為據點,待日後壯大,再去玉衡宮尋仇。

通天塔下,地途鼎熊熊燃燒,宛如煉獄之門,鼎内妖物在烈焰中哀鳴,最終被熔鑄成漆黑如夜的妖泥。

渠逸拖着受傷的身體,踉跄着撲到鼎邊,用盡全身力氣推開鼎蓋,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撲面而來。他不顧一切,将顫抖的手伸進去,一把一把撈起裡面黑色的妖泥,急不可耐地塞進嘴裡。

方才流的血太多,僅剩的力氣還不足以支撐撈泥漿的動作,他直接将頭探入鼎中,在裡面貪婪地吞咽那粘稠的泥漿。

急迫之中,他的身體失衡,龐大的地途鼎轟然倒下,漆黑的妖泥如同決堤的熔岩,肆意流淌,覆蓋了周圍的地面。

渠逸狼狽地爬起,望着滿地狼藉,眼中閃過一抹痛惜。他丢開往日的矜貴,四肢着地,像一隻被遺棄的野犬,雙臂攬過妖泥,臉頰緊貼其上,迅速地舔舐着。他的華服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滿身的黑污,曾經絕美的面容此刻被污穢所覆蓋,像一條狗。

随着泥漿被吃得越來越少,渠逸後脖頸漸漸不再淌血,傷疤處慢慢結痂,他也恢複了些許力氣。隻是方才耽誤太長時間,流了太多血,這些泥漿還遠遠不夠。

渠逸心急如焚,試圖再次用陶埙召喚妖物,卻猛然發現那陶埙已不在身上。“該死,定是方才慌亂中遺失了。”他眉頭緊鎖,環顧四周,隻見滿地泥漿,混亂不堪,心中更是煩躁。

“你是在找這個嗎?”一個熟悉而冷淡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霍鬥緩緩走近,手中赫然拿着渠逸遺失的陶埙。

渠逸猛地擡頭,眼中閃過一絲急切:“給我,快把它給我!”他的聲音因焦急而略顯沙啞。

“别急,讓我先看看你的傷勢如何。”霍鬥不緊不慢地說着,邁步向前,手指輕輕搭在渠逸的脖頸上,試圖撩開他被汗水浸濕的淩亂發絲。然而,渠逸卻猛地一揮手,“啪”的一聲,将霍鬥的手狠狠甩開。

“把陶埙給我!”渠逸強硬地說。

霍鬥微微皺眉,目光落在渠逸脖頸上那道已漸漸結痂的傷口上:“看來血是止住了,但你的身體狀況……”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擔憂。

“霍鬥,你到底想怎樣?”渠逸忍無可忍,語氣中充滿了憤怒與無奈。

“我說過,我隻是想保護你。”霍鬥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但眼中卻閃爍着複雜的光芒。

“你這不是保護,我也不需要你的保護!”渠逸激動地反駁道,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霍鬥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諷刺:“呵,是嗎?你忘了當初是怎麼從靈獸園中逃出來的嗎?若不是我,你還能活到今天嗎?”

渠逸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當初你護我,我是認的。但此一時彼一時,時過境遷,你護的隻是你的一廂情願,并非我所願。”

“你所願根本不可能!”霍鬥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渠逸的心上,“鸾音聖女能斬你一次,就能斬你第二次。你再怎麼掙紮也沒有用!玉衡宮不允許你我這樣的靈獸修成正果的!”

“玉衡宮不允許,我就該放棄嗎?”渠逸的眼神堅定而執着,“他玄璟神主說到底,就是個副帝!在他之上還有天帝!天帝之上還有天極閣,七位太古神的神碑立在那裡!”

霍鬥聞言,眼神變得冰冷而平靜,如同冬日裡的一場細雨,無聲卻透骨:“你去過天極閣嗎?見過神碑嗎?”

渠逸确實沒有去過天極閣,那個地方不是誰都能去的,在玄霄仙都,也隻有天帝能涉足。

他沉默了。有些高處,确實高不可攀。

如此,低處的風景更是可貴。

鳳鳴城城郊的桃花雖然都是怨魂,可那也是桃花,常開不敗,灼灼其華。

當初,霍鬥被鸾音逼着,揮起紅花斧,砍下渠逸的頭,也砍斷了自己對仙都的留戀。仙都再好,是那些仙家的世界。隻有鳳鳴城,是他與渠逸締造的,隻屬于他們二人的世界。在這裡,他們就是天帝。

“忘了她吧,忘掉仙都,我們可以在這建起自己的玉衡宮。”霍鬥勸道。

同一件事,差不多的對話,在二人之間不斷重複。他們誰都不能說服誰。

就在這時,黑暗深處又傳來腳步聲,是姚安如和秋淩川。

二人停在一丈外,姚安如看着一地黑色的泥漿,還有對面滿臉污髒的渠逸,以及圍堵他們的霍鬥,一時搞不清楚狀況,愣在原地。秋淩川則站在姚安如身側,嚴陣以待,以防随時可能到來的襲擊。

“哈哈哈哈……”霍鬥沖着姚安如笑了,“來得正好。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渠逸,特意在這裡等你呢。”

姚安如沒理他,而是看向渠逸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渠逸用衣袖拭擦着臉上的泥污,不知道該從哪裡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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