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溺下車後,dying轉頭就問射手林家煦,“win真睡了吧?應該是沒聽到比帥的事,不然又該嘲諷我幾回合了?”
剛一問出口,卓清然冷眸就對着他,撂了句話,“你也知道?”冷不丁突然來了句。
“不是?合着你假睡,騙大家夥呢?”dying火冒三丈,略帶點心虛的語氣說。
“唉,你這人,倒是慣會冤枉人。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聽到你們在那裡比來比去,被你們吵醒的?難不成比着比着,我還醒來給你們的節目效果添磚加瓦嗎?沒你們這麼無聊。”卓清然渾然天成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眼睛藏着低落。把手插進兜裡的同時嫌棄拿開dying搭在他肩膀的手臂。目不轉睛望向窗外,樹從前邊行駛到後邊,那個單薄的身影也不見了蹤影。卓清然掰開車窗,讓冷風吹進來,呼一口氣,轉瞬即逝變成一團霧。咕哝了句,“不冷嗎?”
脖頸藏在衣領裡,話語藏在空寂中,輕飄飄的被風吹走。
“不昧良心說,你們的确實長挺像的。有點混血那味?勢均力敵拽拽的......那主持是英氣臉,一看就是不拖泥帶水的人。你嘛?就是感覺有點洋洋灑灑蠱惑人心的感覺。嗯,我很中肯。”dying告訴他。
“聽你這話我還是不如她啊?誰幫你幫得多啊?胳膊肘往外拐。”win輕笑了聲,掃了會自己亂糟糟的頭發。
“算了,那還是我們win帥啊。”dying真摯望向win,他的羽絨服敞開,被冷風包裹着。桀骜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窗外,什麼風景都入不了他的眼。這氛圍,開起玩笑都嚴肅了幾分。dying從來沒看過他這樣,嗅到了不對勁。宕機的腦袋也想不出來他幹嘛一言不發。當即決定哄哄他。
卓清然如刀劍的眉眼暈染到眼角,側身斜看過去。淡聲道:“虛僞。兩頭騙是吧?”
“我就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你們至于嗎?都别比了,這麼閑就想想怎麼複盤比賽。”k姐語重心長,目光散在他們身上。
姿态高高在上,起身倚着座椅,補了句,“長得帥沒成績加身有什麼用?”
“還有win你今天怎麼回事?你在采訪的時候和小溺就像争鋒對決似的?打擂台呢?我知道你今天的心情不好,但别把氣撒在一個主持人身上行嗎?本來她今天急匆匆才回國就臨時來現場,估計時差也沒倒過來,怪辛苦的。她長得也不差,從小也是被追捧到大的,就,就沒什麼給人搭台的經驗,你都來聯盟這麼久了,多少給新人一點面子?别把采訪搞這麼難看。”
卓清然低了頭,往椅背順溜往下滑。沒接話茬。停了幾秒,頓了頓才應了聲。
畫風一轉,k姐看到了win吊兒郎當的散漫樣。心想這少爺真是要人捧,對他平淡點都不行。而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追捧他的人。無論是現場解說,包括二路。無一不因他的名氣對他另眼相待。“win你自己注意點,正常戀愛可以。别幹什麼缺德事。免得爆出來還要我們這些幕後幫你們擦屁股。還有其他人也一樣,我勸你們安分守己。本來一般你們來打電競生命周期就幾年,你們要是這樣糟蹋自己來錢的職業,那我也無話可說。都别把自己看得太重,沒了你還一樣比賽,誰在這裡都沒什麼特别的。”k姐看着這群文化沙漠的小孩,大多是連高中都沒上完就出社會混了,多多少少心智不成熟。又簡單舉了個例子,“WPG上任打野的醜聞你們可都是知道的,人這麼能蠢成這樣?眼光都放長遠點。要是給自己作進局子,想保你們都保不了。”
“姐,我可沒腳踏多條船,也幹什麼糟蹋小姑娘的事。怎麼聽了dying一席話我就蓋棺定論了?”win無奈的低下頭笑了笑。
“沒那個意思,win。”,k姐解釋了句。語鋒一轉又開了口,“你從上場以來,就風頭正盛。打到現在也四五年了。你應該也知道俱樂部花大價錢買你是幹嘛的吧?不僅僅是為了補強,還看重了你的商業價值。更不要說你和聯盟那邊簽的明星合同。畢竟你現在算圈裡面一個炙手可熱的選手,長的又帥。私下誘惑肯定不缺。但是我就怕你那天真因為你的臉,昏了頭。不幹人事,毀了你自己的職業生涯就算了,還拖累整個WPG。”k姐說得直白,當然也不止對卓清然一個人說。
“明白,您其實不用擔心。我私生活挺無聊的。”他誠懇。
k姐對選手的感情生活了解不多,除了在網上吃瓜,知道誰誰誰和粉絲私聯,誰誰誰随便睡了不負責。聊天記錄突然被爆出來,不堪入目。就一挺社死的場面。同事們也是不避諱,直接拿大号吃起了瓜。圈内這種事情層出不窮,久而久之圈内的名聲就被搞臭了。
要是自家選手出了這種事,還得去公關。很大可能因為利益去維護一個爛人,把另外一個女生推向衆矢之。總而言之和競人談的下場都挺慘的,輸比賽是要背鍋,赢比賽是與自己無關的,甚至奪冠一句感謝都不敢說的。也不少覺得自己了不得了,有名氣就抛棄糟糠之妻的。還有些手段高的拿來立人設。炒炒純愛戰神的名頭,到頭來還不是花着女方的錢?k姐畢竟在這個圈子混了這麼多年,很多選手實話說就正常體貌,因為打了遊戲被不少人追求。畢竟俗話說的好,電競是最好的醫美。更不要說卓清然這種天菜,放現實就是長得好看的類型,更不要說職業選手帶來的光環,他沒明說,但私下追求的人肯定是不缺的。
“行。那我也不多問,你自己把握就好。你也别介意,畢竟你來WPG一年也不到。更何況,你來之前的上任打野長得也是,比較帥的類型,雖然沒你長得精緻。但是壞就壞在比較花花腸子。為了他的破事,整個俱樂部忙前忙後。最後還是給了他前女友封口費才收場,不然他又沒替補,整個WPG都要完。出了這樣的醜聞上了熱搜,不知道的人以為他有多火?隊伍的商務也掉了幾個,我們這邊也損失挺大的。最後又被挖出他之前上學的時候的黑料。整個人晚節不保,俱樂部就直接不要他了。到現在多麼荒唐,他前陣子又聯系我們說,能不能讓他來我們的次級隊打比賽。我們也因為情面讓他來試訓,結果那操作都變形了。和他前幾年比簡直沒了靈氣。整個人沒了職業收入的來源,都變得憔悴,也沒心思打扮。精氣神都差了一截。要不然他多少也算是WPG的功臣和老臣,哪怕下他,也不會抛棄他。轉型做做二路解說,收入肯定是不缺的。我和你說這些不介意吧?”k姐向他解釋了一堆。
“沒事,能理解。”卓清然并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對于工作上的叮囑,要是合理也會聽取。
俱樂部離訓練基地很近,因為上晚班,下班到俱樂部将近一點。餘練看着大家昏昏欲睡倒的五仰八叉,也沒強留大家留在俱樂部,簡單複盤了一局就都放大家回基地睡覺了。
“你們先回别墅,我在俱樂部呆會。”卓清然轉頭向dying打了聲招呼。